怀真尚未说完,小唐已经色变,竟也不等她说完,蓦地张开手臂,将她死死搂在怀中。
他的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怀中,又令她隐隐地有些窒息。
怀真一愣,唇角微启,不知小唐是怎么了……也不知是否要说下去。
却听小唐在耳畔沉声道:“不许这样说。”
怀真忽地察觉小唐似在发抖,她心中诧异,听小唐又极仓促地说道:“怀真只能嫁给我……只是我的……不是其他什么人的!”
怀真闻言,心中仿佛冷暖交替,难分轩轾,那两股迥然不同的东西缓缓涌过,所到之处,又带着些沙沙地疼痛。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默默地停口,将脸贴在小唐胸前,静静无声。
而对小唐而言,先前听怀真说什么“话本上的事”,只是觉的震惊愕然,虽然惊异猜忌,却也并不是十分当真,想不过是小孩子作怪罢了。
但如今娶了怀真,跟她做了这多日的夫妻,竟一日比一日更粘她,心上镌刻着似的。
前儿在凌府里,偏凌景深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小唐便已经无法容忍……
只是听听罢了,他就已经觉心慌气短,一瞬意乱。
他心底虽明明白白知道,那所谓话本上的故事,或者并不都是怀真自个儿凭空编造出来的……但正因为此,更叫他心惊心慌,无法面对,不能接受。
怎能想到……又怎敢去想……怀真嫁的人不是他,而是什么……凌绝之类?
只是稍微地想一想,他已经恼痛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素来冷静自持,因这年头,却几乎理智全消。
小唐说了一句,便已失语。
风从廊下静静而过,似有丫鬟出来,却并没有出言打扰。
天地之间,万籁无声,仿佛只他两人相依相偎而已。
怀真伏在小唐胸口,隐隐地有些明白他的心情:毕竟被他宠着疼着这许久,先前唐绍不过跟她多说了几句话,他就恼的当众失态。
因凌绝那日在张府门口拦了一拦,他更口出醋言,还赌气地偏要叫她去凌府赴宴。
而她前世所经历的那些种种,自己回头看看,都觉惊心。
何况跟凌绝那段糊涂孽障,她自己都恨不得从未发生过的,对任何人也难启齿……倘若给他知道……纵然小唐再怎么开通明白,难道能……全不在意?
何况所谓重生之事,荒谬绝伦,怀真自打重生以来,便发誓保守秘密,她本就不敢说,不愿提,如今,更加上一个不敢轻易做赌了。
只是,或许小唐对她不是如今那样好,她也不至于似这般的患得患失,从凌府被他抱回来那日,通身冰凉,其他的倒是还没多想,满心里只想要他在身边儿,长长久久不生变更……如斯才好。
怀真想了一会儿,便才又轻声开口,一笑道:“你又怎么了,我不过随口说的顽话,你要当真了不成?”
小唐愣怔,缓缓放开她,怀真抬眸凝视着,道:“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呢……你却是这般,我就不说了……横竖方才已经叮嘱过父亲,他自会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