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待到亥初时分,一见人群渐散,他便进入庙中。
他将神案下方清理妥之后,立即躺下去歇息。
那知,没多久,便有两人走入庙中,他不由暗自紧张。
“格格!别急嘛!人家又不是不依你!”
“佳妹,别逗小兄啦!”
“讨厌!别拉嘛!人家自己脱嘛!”
“是!是!”庙中立即传来一阵悉索脱衣声音。
白慕竹暗自皱眉啦!“咦?那来的臭味道呢?”
白慕竹瞧着身上这套由白变黑的儒衫,正在暗自紧张之际,那男人已经应道:“没啥臭味道啦!来吧!”
“讨厌!急什么嘛!又不是第一次!”
“佳妹,你实在太迷人啦!”
“讨厌!别急嘛!你每次都是虎头蛇尾将人家吊在半空中,今晚若再如此,人家就不理你啦!”
“放心!放心!我方才吃了‘三鞭丸’,今夜够你乐的啦!”
“讨厌!乱吃药小心夭寿喔!”
“哈哈!只要能让你乐,我折些寿,又有何妨呢?”
“格格!这就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吧?”
“哈哈!我巴不得死在你的肚皮上哩!”
“死鬼!上来吧!”
“遵命!”
烽火立即点燃!干柴烈火越烧越旺!淫声秽语连连不绝!隆隆炮声响个不停!白慕竹听得又紧张又心痒,真不是滋味。
他好不容易熬到男女双方‘偃鼓息兵’,正打算松口气,那对男女却仍然意犹未尽的情话绵绵!他们足足的又逗了半个多时辰,方始离去。
白慕竹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知,没多久,另外一对男女又入庙,只见他们二话不说的立即宽衣解带及进入战斗位置。
刹那间,庙中又热闹纷纷了!他原本以为这对男女是哑巴,那知,没多久,那女人便开始胡言乱语,而且是一句紧接着一句哩!她越叫,那男人就宰得更凶。
她立即叫得更要命了!他们足足的吵了好一阵子,方始稍为安静些!没多久,他们穿上衣衫,立即相拥而去。
白慕竹嘘口气,正欲出来活动筋骨之际,远处又传来少女的嗲嗔道:“讨厌!别如此色嘛!”
白慕竹不由暗暗叫苦!没多久,他既叫苦又紧张啦!因为,那位少女居然以神案为‘战场’呀!所幸佛法无边,几经冲击,仍然屹立不倒。
不过,这对男女刚‘撤军’,立即又有一对男女进来制造‘噪音’,白慕竹只好一直忍受着。
破晓时分,最后一对男女离去好久好久之后,一直未见动静,白慕竹暗叫一声:“我的妈呀!”就准备眯一会儿。
那知,没多久,又有一对男女进来,而且,他们两人一爬上神案便惊天动地般大量制造着‘噪音’。
那张神案‘吱呀’抗议不已!终于,它被压垮啦!白慕竹吓得急爬而出,总算没被压到。
却见那男人骂道:“偷看!干!”
他立即奔了过去。
白慕竹边闪边叫道:“兄台勿误会!在下只是在此地歇息而已!”
“干!歇息?你眼带血丝,分明偷看了一整晚,如今遇上你家裘大爷,算你倒楣啦!”
说着,立即扬拳捶来。
白慕竹心知越描越黑,立即边闪边准备逃出庙。
那知,那女人却拿着衫裙在庙口穿着,男女授受不亲,他只好暂时在庙中边闪边伺机外出。
那女人终于穿好衣衫了,却听她尖叫道:“紧来喔!紧来揍偷窥狂喔!这里有一位偷窥狂,紧来喔!”
白慕竹暗暗叫苦啦!远处立即奔来三名男人。
他们一奔到庙口,女人立即叫道:“就是那位穿白衣之人。”
那三人一见一位白衣人和裸身男人在追逐,他们的心中一阵琢磨,立即扑入庙中围殴白慕竹。
倏听那女人叫道:“他他挺像逃犯白白什么的哩!”
白慕竹心儿狂跳,立即急拨猛推着。
立听一人点头道:“不错!这式散手正是来自武当,兄弟,咱们发财啦!一千两银子快要到手啦!”
那三人立即猛扑狠攻着。
这三人乃是嘉兴镖局的镖师,虽然只是几招防身招式,对连日赶路,未进半粒米的白慕竹却甚具威胁。
没多久,他已经手脚渐软啦!昨晚彻夜未眠使他的体力更见不支了,那位裸身男子含着狞笑退到一旁穿妥衣衫后,立即与那女人离去。
他们这批男女皆来自歼情教,他们故意整得白慕竹连夜睡不着,再让白慕竹遭到这副窘状。
他们离去不久,白慕竹便被按倒在地上。
那三人拾起麻绳,便将白慕竹反绑住。
然后,他们三人得意洋洋的押着白慕竹到衙中领赏。
经过验明正身之后,白慕竹又多了‘伦窥’罪名。
他羞惭万分的被押人牢中了!武当派真是流年不利呀!不!不只是武当派流年不利,远在成都的青城派在七月十五日晚上也遭到衰尾的事儿哩!青城亦是道家圣地之一,他们遵循俗例在中元节这天做了一整天的法事,此时正在安歇!倏听山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格格’笑声,值夜道士刚现身欲察,却上且即被隐在一旁之黑衣人制住。
格格笑声连连不断!数百道人影接连跃入院中。
当八百余名道士聚集在广场之际,那些黑衣人也各就各位的在广场中布下一个诡异的阵式。
青城派诸人正在暗猜这批人来历之际,墙外又传来一阵格格笑声,接着便走入三百余名少女。
道士们个个低头了!因为,那些少女个个右手持剑,身披一件黑色氅衫,此时,正在边走边脱卸那件黑色氅衫。
一具具胴体便赤裸裸的出现了!她们一走到那群黑衣人前面,立即一字排开俏立着,同时猛朝那些道士们抛媚眼及献媚笑。
道士们心儿狂跳了!他们猛念道号了!不久,一位体态丰腴,相貌妖冶的中年妇人含着得意的笑容来到诸女的面前,立即脆声道:“源生子,久违啦!”
青城掌门源生子望了她一眼,道:“无量寿佛!原来是谈施主呀!速吩咐贵属下披上氅衫吧!”
“格格!天气炎热,她们喜欢凉快,奴家岂可勉强乎?”
诸女上且即脆声应句:“是呀!”
“施主们深夜上青城,有何指教?”
“见识道士们的定力及武功。”
“青城与贵教虽有小冲突,尚不至于如此劳动诸位吧?”
“格格!谁叫你们这些道士喜欢标榜清高呢?上!”
那些少女立即抽剑扑去。
源生子伤脑筋啦!哇操!这种仗如何打呢?不打也不行呀!他只好下令还击啦!少女们的赤身裸体固然恐怖,她们的剑招却更恐怖,因为,她们居然施展出武当派的绝学呀!这些绝学完全是白慕竹在无意中泄出去的呀!要命的是,这些少女不但招式熟,功力也不弱,因此,两军一交锋,立即有三十六名道士负伤。
“格格!源生子,青城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呢?”
“谈晴,准备动手吧!”
“格格!好呀!奴家自从二十年前和你在泰山一战之后,至今尚念念不忘你的指教哩!上!”
说着,立即掠向前去。
那些黑衣人山且即疾冲而去。
现场立即一阵混战。
谈晴手舞一对长袖单挑源生子的宝剑,只见那对长袖忽卷忽点,真是变化多端。
源生子一见她的功力更加精纯,不敢分心的全力抢攻着。
明月在高空瞧得暗暗叹气,只好暂时躲入云层后方。
那些黑衣大汉不但施展武当绝学,而且配合一套诡异的阵法,青城派虽然人多,伤亡人数却直线上升。
双方又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少女们各以六人为一组展开凶狠的屠杀,战况立即变得更加的激烈。
破晓时分,战争已近尾端,只剩下近百名青城派高手负伤苦撑,百余名少女及二百余名黑衣大汉正在加紧扑杀。
源生子及谈晴已经各自负伤,此时正四掌紧贴坐在地上拚内力,看样子谈晴好似落居下风哩!倏见两名少女疾掠到源生子的背后,立听一人喊道:“师尊小心!”
源生子那能抽身还击或闪躲呢?他只能眼睁睁的被制住。
最恐怖的是一名少女居然将一粒红色药丸塞入他的口中,他的身子立即起了前所未有的可怕反应!心跳加速了!全身燥热了!不该站起来的部位全部跳起来了!二十余名道士正欲扑来搭救,却立即被拦住。
他们越慌急,便伤亡越惨重。
谈晴边脱衣边媚笑道:“源生子,奴家终于可以得到你啦!”
一名少女立即撕光源生子的‘障碍物’。
没多久,源生子被摆平了!谈晴开始发泄了!源生子一丝灵智未息,真是生不如死呀!盏茶时间之后,谈晴倏地煞车,然后,朝源生子的腰脊尾端一拍,源生子便神色骇然的全身哆嗉了!他的功力疾泄而出了!谈晴愉快的‘验货’了!不久,源生子含恨而殁了!谈晴在旁调息了!太阳再度高挂在天空,青城派‘三清官’前广场却已经尸体遍陈,血流成渠,少女及大汉们正在救治伤者。
谈晴嘘口气,愉快起身道:“毁尸!搜银!”
“是”青城派垮掉之消息紧跟着武当受辱及白慕竹再度入牢的消息,正式的传遍了各个角落哩!歼情教的实力顿时被渲染成为天下第一帮派。
各黑道组织纷纷申请加入了!不到一个月,它的‘分公司’便遍布各处了!各大门派的行动被它掌握得更清楚了!整个江湖立即陷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情况,各大门派纷纷担心自己会变成歼情教的下一个目标。
为了互通信息,信鸽一天到晚在空中飞来飞去了。
此时的韩竹正与华梅在榻上飞来飞去,两人皆热情的奉献着,准备为自己及对方带来乐趣。
良久,良久之后,他们两人方始共同步入仙境。
“竹,爱煞我也!”
“梅,你真美!”
“竹,你会生我至今尚未有喜的气吗?”
“不会!我知道你在暗中保护这个家,只是,我至今仍然不明白你为何不会传出喜讯呢?”
“我我在服药。”
“会不会伤了身子呢?”
“不会!”
“梅,你待我太好啦!”
“竹,咱们是夫妻呀!对了,小管害喜得特别厉害,看来她铁定会替你生个小壮了哩!”
“真的呀!”
“嗯!我察过她的脉象,挺有此种可能。”
“音呢?”
“她的脉象甚怪,我必须再过一阵子,才能作出结论。”
“怪?她不要紧吧?”
“安啦!有我在,天下太平啦!我所指的怪脉象,乃是,她可能会一胎双子或者双女,或一子一女哩!”
“真真的呀?”
“当然啦!你是强棒呀!”
“咳!别糗我啦!”
“竹,我越来越招架不了你啦!”
“我我下回温柔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你查查自己的功力是否更精纯,雷霆掌法是否更纯熟了呢?”
“嗯!好似更有进展哩!”
“竹,恭喜你!”
“梅,这一切完全是你赐给我的呀!”
“竹,我可不敢居功,这一切完全是你的福份深厚呀!”
倏听窗扉传来‘巴!巴巴巴!’连响,华梅神色一喜,立即问道:“娘,是你回来了吗?”
窗扉便又‘巴’了一下。
“竹,娘回来啦!”
二人立即欣喜的穿衣。
“娘不知来多久啦?羞死人啦!”
“没关系啦!自己人嘛!”
“你的手一直放在人家的臀上,真羞喔!”
“你的腿一直搁在我的腰腿上呀!”
“羞羞死啦!”
“没关系啦!这才证明咱们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呀!”
“羞死啦!走吧!娘一定在客房等咱们。”
二人一进入客房,果见华敏坐在黝暗的桌旁,二人立即行礼低声道:“参见娘!娘金安!”
“别客气!坐吧!”
“是!”二人一入座,华敏便欣然道:“娘能瞧见你们如此的恩爱,太欣慰了!”
韩竹窘道:“娘在外冒险,孩儿二人却在此地享乐,真是不安!”
“傻孩子,娘只是多活动一下双脚,并没有冒什么险呀!”
“娘辛苦啦!”
“另有两个人比娘辛苦哩!他们在这二年来一直在你们的四周替你们逼退欲对你们不利的人哩!”
“真的呀?是谁呢?”
“清月之徒真地子及真人子,娘方才在后院遇上他们,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娘才明白他们的行为哩!”
“他们走啦!”
“娘请他们回去歇息啦!他们方才替你们制住八人,据说那八人是奉歼情教之命令来监视你们哩!”
“真的呀?歼情教对我有兴趣啦?”
“歼情教的气焰日张,打算要黑白两道通吃,你是萧家财产的继承人,他们岂会放过你这头肥羊呢!”
“哇操!他们若把我当作肥羊,他们非倒楣不可!”
“当然!不过,如今的歼情教实在不宜低估!”
华梅忙问道:“娘,歼情教在最近有何作为呢?”
“任晓华率人进犯武当,不但重创武当一、二千人,连武当上任掌门无涯道长亦被任晓华送返道山!”
“什么?会有此事?”
华敏便略述当时的情形。
华梅忙问道:“玄阴掌真的如此霸道呀?”
“不错!除了竹儿之外,没人能制住她。”
“你此番返回,打算带竹去对付她吗?”
“不错!我研制她即将率人进犯崆峒!”
“为什么呢?”
“武当已败,青城已垮”
“什么?青城垮了!”
“是的!鸡犬不留!”
“够狠!也是任晓华下手的吗?”
“不是!是狐娘子谈晴。”
“娘,歼情教为何专找道士下手呢?”
“唉!此事与我甚有关联!你还记得清月吗?”
“啊!任天威将昔年之憾转为仇恨道士吗?”
“是的!如今的任天威已经性情大变,否则,他不会不卖我的帐,亦不会仇恨道士哩!”
“唉!情这个字,真是害人不浅呀!”
“是的!所以,我很欣慰你们的恩爱。”
“这一切完全是你的赐与!”
“别客气啦!竹儿,你还记得黑猴吗?”
“记得呀!他还混在歼情教吧?”
“不错!我遇上他,并且先后和他谈了两次,他混得不错!”
“想不到他会如此的伟大!”
“你更伟大,今后的武林全瞧你的啦!”
“真的呀?”
“不错!任晓华的玄阴掌乃是歼情教的最大主力,你若能把她拉过来,歼情教至少折损一半的实力!”
“拉过来?”
“不错!若有可能,你就娶了她!”
“啊!别别开玩笑!”
“别慌!听娘说吧!据黑猴暗中察访之下,任晓华应该姓何,他的双亲及家人完全被任天威所害。”
“真的呀?”
“任晓华之父何建霖正是黑猴师父何川谋之侄儿,他在采药时拾到一个铁盒,盒中装有不少的秘笈。”
“他同家与其妻参阅之际,却不慎被任天威的爪牙瞧见,于是,他们便被任天威亲手杀害。”
“当时的任晓华才两岁多,她的资质及容貌被任天威赏识,才被他收为传人及义女的!”
“黑猴如何查出来的呢?”
“任晓华的右掌背有一个铜板大小的青色胎记,由于她经常易容,黑猴一发现这个胎记,立即通报其师何川谋。”
“何川谋曾瞧过任晓华,他在获得此讯之后,便吩咐黑猴注意她的眉心间是否有粒红痣,结果被黑猴证实了。”
“黑猴有没有向她说呢?”
“没有!他担心她不但不信,还会杀他。”
“有理!”
“竹儿,我打算带你去挽救崆峒及制住她,你愿意吗?”
“愿意!不过,我不能娶她。”
“别多心!娘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娘,何时出发呢?”
“越快越好!”“好!我略作交代之后,明日就可以出发!”
“别急!你尚需易容,以免波及萧家之人。”
“是的!梅,易容之事,就瞧你啦!”
“小卡司!娘,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不饿!你们下去歇息吧!”
韩竹二人立即行礼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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