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绫脸色涨红,警告她们不要像昨天那般对她。
四人也不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月绫,就好像她在问太阳为什么东边升起一样。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深深的无力感。
月绫不再开口,垂头默默生了气。
春禾叹了口气,温声道,“小姐,裴先生还有一会就来了,我先服侍你起床吧。”
闻言,月绫心中喜悦,也不再赌气,却说什么都不让她们替自己换衣裳,铁了心自己换。
尴尬的是,这衣裳到处是丝绦薄纱珠串,月绫愣是没搞明白怎么穿,无奈,只能求助地看向四个丫鬟。
夏风的笑终于憋不住了,噗嗤而出,“小姐闹什么呢,从小吃喝拉撒哪样不是我们四个伺候,您这纤纤玉手,何时自己穿过衣裳呀,还是让我来吧。”
月绫被说得微恼,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夏风三两下就替月绫穿好衣裳。
衣裳形制不像汉服,倒像是古早电视剧里的戏服:
一身浅紫色薄纱长裙,纤腰被一根滚着珍珠的紫丝绦系起,丝绦上垂着闪闪发光的珠贝与紫宝石,再加上她脚上的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吵死个人。
月绫不想穿,可再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闷闷坐在梳妆镜前。
直到此时,月绫才第一次看到她这具身体的长相。
看书时,她不止一次吐槽过原着的玛丽苏。
全书有名有姓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深深痴迷女主月绫。
直到看到镜子,月绫才明白原因。
这张脸很美,美得近乎梦幻。
如府里清艳得近乎妖异的满池月莲,又如坠在云雾里的清冷遥远的冷月。
气质却又是另一种极端。
拉到极致的媚与娇,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勾人至极的性魅力,单是一个抬眼,便惹得人心旌摇曳。
就像专为男人制定的完美性偶一样。
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男人的爱慕和精液。
这个想法让月绫暗暗吃惊。
联想到昨夜四个丫鬟的举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月绫心中产生。
女主爹很可能从小就将女主往性偶上培养。
不然一个正常生长的十六岁少女,不可能有这般摧毁心智的蛊惑力的。
可是为什么呢?
没有答案。
此时月绫无比后悔。
为什么当初看书的时候跳了男主爹这一段,否则她现在根本不会这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