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发火,倒像是?有点怨她。
“是?。”余烬说。
小大人?。方珩想?,一个回答,两个问题,孩子?还挺惜字如金的嘛。
“方珩。”她又这样叫她。
方珩其实挺想?调侃一句“三遍了,你是?觉得我名字好听?叫上瘾了吗”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
“要叫姐姐。”她说:“方珩姐姐或叫我方姐姐,这是?遇到年长者该有的礼仪。”
“方珩。”
“……”
第四遍,好吧,她就当这小孩儿喜欢她名字好了。方珩被?余烬整的彻底没脾气了,但她却?笑了起来,突然也不在?意余烬有没有礼貌了。毫无缘由的好心情,就连之前和徐安秋打电话的糟心事,都似乎没那么?要紧了。
原来她可以说话的啊,真好。
方珩全无意识,自己正因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产生了过度亢奋的情绪。
她盯着?小孩儿看,伸出手去,想?要撩开对方碍事的头发,却?被?对方反握住了手腕,就像是?初次见面时候那样。小孩儿的手心有点凉,纤长的手指爪一般扣住,握力却?稳,方珩能从中?感受到纤细手臂迸发出的力量。但她没有抓疼她,只是?控制着?,不让她向前。
气氛似乎凝重了些,方珩表情也认真的许多。
“方珩……”又一遍,余烬的扣住她手腕的五指微微收拢了下。方珩听?到她说:
“别对我好,我受不起。”
只叫她名字的时候还不觉得,但话多说了些,方珩就能感到她发音的微微生涩,这是?长久不使用语言的后遗症。
方珩脸上的笑慢慢淡了。
她没想?到小孩儿会对她说这个。
现在?看来,之前那么?多个“方珩”就显得别有意味了。
显然,小孩儿也在?犹豫,或是?在?鼓足勇气,又或者她只是?在?措辞。
余烬扣住她手腕的手指慢慢松开,剥离,然后撤了回去。她垂下手臂来。
方珩也收回了手。像是?对垒的两军默契的停战协议。
停顿了一会,方珩呼出口气来,她平静的问:“余烬,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小孩儿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