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更多东西溃败在了这颗糖果里, 一个个的面具在这甜味儿里丢了?盔, 弃了?甲。
方?珩心里叹了?口气,她感到又一次被剥离出了?无比真实的自我。不是面对朋友的探看时无所谓的浅笑,也不是被分手时的故作坚强。
她看着小孩儿, 一时间有些无言。而对方?也沉默着不说话,于?是周围突然的安静下来。就像是被拉扯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最后还是方?珩先开了?口:
“你怎么来这里。”
语气有点无奈, 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焦急。如果说面对这个害她如此的人, 还这样平静甚至替她考量,方?珩这多少?有些斯德哥尔摩了?。
“自首。”
小孩儿把手她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就像是一无所有的债者面对资方?上门,充满着“光脚的人”的那种无所畏惧。
“……”
方?珩有太多的话想说, 可太多的内容填充在一起,竟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你不用, 为了?我, 在这里。”小孩儿幽幽的说。
方?珩下意识想要反驳, 但最后却?问:
“是她让你回来的么?”
余烬点了?点头, 又很快的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在方?珩身上划过,又移到一边去。
“你见过她了?。”顿了?顿:“那你……还好么。”
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方?珩从小孩儿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关切, 却?被这种关切弄的有些莫名。她不像余烬,对于?那个女人的了?解不深, 方?珩只?觉得?那是个厉害人物,但具体厉害到哪里却?又毫无概念。她没有客套的、像是对所有人那样说“我很好”,而是回答了?前半句:
“嗯,见过了?。她是什么人?”
只?是话音一落方?珩就后悔了?,最后的问题是她随口的无心之失。她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直冷的对答:
——不是嘴严,是她清楚有些事不能说,她知道说出这件事的后果。
——后果?
——会死?。
可一旦一件事被赋予了?名为“禁忌”的封条,却?也无声?的将所有人的好奇心撩拨到了?最高点。
“……”
小孩儿果然如她所料的沉默了?。可就在方?珩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说话了?:
“方?珩,”她叫她的名字,带着些歉意似的:
“只?有这一件事我不能说,否则她会死?。”
方?珩一下子愣住了?。
“她?会死??”
“是,会死?。”
原来是这个意思?。所以那个时候,女人才没有加上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