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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余烬在包厢里,看着桌上由一个个酒杯堆出的,如小山一样高?耸的弧形。杯子里面的绚烂的液体?还随着最上面的倾注而汩汩的向下流淌着。
很美?,很梦幻,七彩色的液体?像是流泻的虹。
但这却是华丽的“刑具”。
她?微微眯眼,微笑着问女人:“这些么?”
“全部。”
女人微微仰着下巴,交叠着双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高?跟鞋的鞋尖指着桌面,一点一点的:“少一杯都不可以?。”
“行。”
余烬说?着,也不理会身边站着的似乎怕她?跑掉而逼近的人。端起一杯来:
“饮料?”
“如你所愿的,没有酒精。”
余烬把杯子凑到唇边,轻轻的抿了一下。
确实是果汁。
但不是以?前在白苏家喝的鲜榨,这是糖精和色素勾兑出来的饮品。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村里面那?个驮着塑料桶,走街串巷卖糖水儿的老?头。
她?开始喝了,一个人喝掉所有自然不可能,但是,可以?吐。
大概喝了十?几杯的时候,她?就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杯中的液体?让她?觉得恶心,身体?本?能的开始抗拒“吞咽”这个动作?。
二十?杯、三十?杯……
她?的肚子撑的滚圆,几乎下一刻就要破掉了,眼前的光影已?经开始摇晃起来。
她?开始剧烈的呕吐,像是洗胃一样,拼命把胃里的水往外?挤。
这他妈的才是瀑布!
五十?杯、六十?倍……
余烬的动作?停都不停,她?这种喝法,和灌自己没有任何区别,且不需要旁人。但是,余烬不停下的原因不是装逼,因为她?怕一旦她?停下来,就会再不愿意举起杯子了。
而原本?在沙发上安坐的女人,这时候表情也变得凝重了许多,再看向余烬的眼神也变得不大相同。
八十?杯、九十?杯……
余烬已?经是喝一杯吐一杯了,她?身子有些摇晃,胆汁几乎都要呕出来。她?一只手撑着桌面,身子像是在雨中摇摇欲坠的树,但却没有一阵飓风、一道闪电能将她?劈倒,让她?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