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先前没吃多少,这会儿饿了。”谢樽笑着又扔了块点心到口中。
“算了。”桑鸿羽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慢慢说了起来,
“你和我哥哥很像……”
是什么相像,两人皆心知肚明,不必点破。
谢樽没有插话,静静听着桑鸿羽的叙述。
原来桑鸿羽的兄长在很多年前,也是玄焰军的精锐之一,照理说应当前途无量。
不过……他的结局并不美好。
“若不是他一时心软放走一人,又怎会被对方带人杀回营地?”
“不仅自己送了命,还连累了不少人……”
桑鸿羽的声音里带着些明显的哭腔,但他背对着谢樽,并不希望这些脆弱被人看见,谢樽也就当做并不知晓了。
最后,桑鸿羽哑声说了一句算不上友好的话:
“你很厉害,但并不适合这里。”
角楼之上一片寂静,远处吹来的风锐利冰冷,刀子一般的割在裸露的皮肤上。
“所以呢?”谢樽靠着立柱,望向远处的群峰,“你希望我离开吗?”
“不。”桑鸿羽说罢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才又道,
“我们需要你的力量……”
“但……我希望你可以斩断那些不必要的感情,不论对你还是别人,都是好事。”
如此一来谢樽不必痛苦,而那些隐患也自可消除。
听见他的话,谢樽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开了,迈上楼梯前,他还是回头轻声道:又
“多谢,我会记下的。”
“或许有些尖锐,但我还是想说……”
“作为战士作为将军,我会隐藏好这些感情,但是……”谢樽停顿了一下才道,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
回到自己房间后,谢樽也睡不着了,他取出从江明旭那里拿来的舆图,在案前坐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清早,赵泽风也带着人回来了,他身上多了几道刀伤,但精神却比出发前更好。
谢樽将他拿在手里四处炫耀嘚瑟的彩带一脸无语地夺了过来,然后将这条彩带中的标点也一一挪到了舆图之上。
“不是吧?这你都能发现?”赵泽风杵着下巴看着谢樽在舆图上标记,一脸惊叹。
“但凡王爷授课时你能上点心,把舆图记下……”
“诶,你可别乱说。”赵泽风不乐意地打断道,
“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好吧,那些杂七杂八的图我可是全背下来了。”
“但就算背下来了,又有几个人能敏锐到看到这玩意,就立刻就联想到啊?是你有问题,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