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他家侯爷风姿更胜当年呐!他瞧着那些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嘿嘿嘿嘿……
谢樽无奈地瞥了一眼兀自傻笑的傅青,随后一步步迈上长阶来到了陆景渊面前。
鹰扬卫和南北二衙已然将长安牢牢控制,而这殿中谁也别想妄动一步。自此,不论是陆擎洲还是程云锦,亦或是些别的什么人,都已经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谢樽轻笑着跪在陆景渊面前,声音清亮而温和:“殿下,臣幸不辱命。”
当陆景渊和谢樽并肩跨出殿门时,始终被下令拦在远处的赵鸣珂和陆景潇等人终于得以闯入关卡。
但此时一切已然落幕,他们却并非观众。
“陆景渊!”赵鸣珂隔着重重卫兵高声喊着,泪水早已爬满脸庞,“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你偿命!”
听见她的声音,陆景渊顿住了脚步,他缓缓走近赵鸣珂,垂眸看着她满是愤怒和悲伤的眼眸。
“还记得十三年前,你们是如何血洗长安的吗?”陆景渊声音平淡,其中没有愤怒也没有畅快,好像当年蒙难的不是他,如今雪仇的亦不是他一般。
“走吧。”陆景渊没再多说,带着沉默的谢樽向外走去。
而在廊道尽头,从更远处赶来的陆景潇正推着陆景昭急匆匆地向中正殿跑来,他身上沾着血污,看见了陆景渊离去的背影瞬间顿住了脚步。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确定了什么一般,眼眶中积蓄已久的泪水骤然滑落。
“皇兄!”陆景昭神色焦急,额发已被汗湿,“快走啊!”
“可……”
陆景昭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大声道:“快走!”
“哦哦,好。”陆景潇来不及擦眼泪,推着她继续向殿门狂奔而去。
他们与陆景渊擦肩而过,双方都没有停下脚步。
而当陆景潇和陆景昭跨入中正殿时,和所有后来者一样,他们看着阶上被戴上镣铐的陆擎洲僵在了原地。
陆景昭双唇乌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三步并两步地扑到了陆擎洲怀里哭嚎了起来。
拥着女儿单薄而温暖的躯体,陆擎洲也忍不住眼角湿润,恍惚间感到自己空洞的内心似乎在缓缓愈合,他想要抱住她,却只将镣铐扯得哐啷作响。
“好了,好了,昭儿别哭。”
站在一边的陆景潇吸了吸鼻子,又退远了些,他和父皇的关系没好到这份上,人家父女相聚他就不掺和了。
而当他抹了几下眼泪,目光却骤然瞟到了一边的好像被抽了魂的赵泽风,立时被吓了一跳。说来他还没见过赵泽风这个样子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