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东装的。”让人看出不他到底听明白没有。
不过房屋虽老旧,内里却很整洁干净,完全有别于一般的单身男性的居所,可再看去却发现,这屋中东西少得可怜,小小的单元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很多格断之处也空空如野。整个屋子干净得不像有人居住,比之酒店客房更加清冷,只让人觉得住在此处的人像是过客一样。
这种古怪的寂寥之感当苏令嘉看到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时打断了,他往门框上一倚戏谑道:“这是要同床共枕的打算?”
乔北宇看了看自己那张单人床,确信不可能挤得下他们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才道苏令嘉在开玩笑,道:“你睡床,我打地铺。”说着他拿起报纸往地上铺,又打开柜门取了被褥。
“喂,哪有客人睡床让主人打地铺的。”苏令嘉忙过来拦。
乔北宇停下手道:“那我睡床你来打地铺?”
苏令嘉被反将一军,怵头地看着因为年久失修尚有坑洞的石灰地:“喂,这就是你请客的态度?”
乔北宇笑了笑:“就知道你不是能睡地铺的。”
苏令嘉也就干脆往床板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好,那小宇子你就伺候着。”
乔北宇铺地,苏令嘉将风衣挂在衣架上,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晃去了卫生间,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一平米见方的地方,古老的搪瓷盆已经有些磕碰掉瓷了,没有任何现代装饰的金属水管子……看在它们都很干净的面子上勉强忍了,只是:“你家的沐浴在哪?”
乔北宇头也没抬道:“没安。”
“那要怎么洗澡?”
乔北宇这才回过头来:“有水啊。”
“凉水?”苏令嘉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的预感成真了,因为乔北宇反问道:“不然呢?”
苏令嘉:“……”
乔北宇:“……”
“要不就凑合一晚上?”乔北宇建意。
苏令嘉炸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真是要命。”乔北宇无奈地起身,虽然不理解,但这种小事上他也无意争吵,“等着。”
乔北宇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将一暖壶热水烧好端到苏令嘉面前,苏令嘉这才稍稍松开能夹死苍蝇的眉头。他端了水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又推门出来:“沐浴液在哪?”
“角上有肥皂。”
苏令嘉惊异:“不是吧?你难道就用肥皂洗澡?”
“那是洗衣服的,洗澡冲冲不就是了。”
苏令嘉看他的眼神像要把他切片研究:“真难为你居然没有长歪。”
乔北宇琢磨了一下,道:“所以证明我天然去雕饰?你是准备夸我吗?”
苏令嘉嘭地将门摔上了。
然后又过了两分钟,卫生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苏令嘉局促地从里面只有头探出来。
“又怎么了?”乔北宇这时已经铺好地,摆出尽地主之宜的样子,非常有耐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