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问着，一边给翻念楚的小裙子，动作有些急切。
“不痛。”念楚脆生生的说，大眼睛看着妈妈。
顾之珏手一僵，抬起头来，恰好对上念楚稚嫩的脸蛋，她见妈妈看自己，还抿着嘴唇笑了笑。
伸手在妈妈脸上拍了拍，仿佛是在安慰她。
顾之珏的眼泪再次滚落，她一把紧紧地搂住念楚，仿佛只有这样才会心安。
高秋瑜眉头皱了皱，抬眼看向小厅里的另外一个人。
张雅溪捂着眼睛的手已经放了下来，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家四口。
见高秋瑜看了过来，她突然间慌乱起来，眼睛十分心虚不敢看他，低低的叫了一声，“高医生……”
何思曼站在小厅的门口，没有进来，透过打开的门看着里面的情况。
见状心里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高秋瑜一只手按住包子来回摇晃的小脑袋，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张雅溪问道，“你做了什么？”
张雅溪突然见惊慌失措起来，“我……我……”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来，突然扭头往小厅外跑了。
何思曼躲避不及，被张雅溪一头撞上，尖细的高跟鞋无力支撑她的平衡，何思曼身体后仰，一屁股重重坐在了地上。
尾骨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白了脸。
张雅溪头都没回，没有停驻片刻，跑远了。
高秋瑜也不理睬门外的何思曼，他再次蹲下，伸手搭在顾之珏的肩膀上，“阿玉，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打到念楚？”
顾之珏抬头看着高秋瑜，一脸泪痕好，她说话声音气息不稳，也有些语无伦次，“她，她突然进来，情绪很不对，说是要抱孩子，我很害怕，怕她发疯，又不敢喊人，她，她撞了我一下，我翻倒在这里面的同时，好像碰到了念楚一下，应该很重的，怎么会不痛呢……念楚，妈妈有没有碰到你？碰到哪里了，你给妈妈看看好不好？”
顾之珏说着，重新开始翻念楚的小裙子，她恨不得自己张一双透视眼，能够隔着衣服就看到她身上哪里有痕迹。
念楚乖巧的看着妈妈，大眼睛眨了眨，而后伸出小手，食指微微伸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奶声奶气道，“这里。”
顾之珏呆住，她愣愣的看着念楚的脑袋。
小家伙儿留着可爱的西瓜头，额前齐整的刘海，将眼睛衬托的更大。她的头发好像一个圆润的头盔，将整个脑袋盖住，但是，却丝毫没有抗击能力。
“打，打到头了？”顾之珏伸了伸手，想碰碰念楚的脑袋，却又不敢。
突然，一直大手落下来，盖在念楚的脑袋上，高秋瑜轻声问，“小脑袋疼不疼，晕不晕？”
念楚想要摇头，却被高秋瑜的手给固定住，小人儿眼睛向上瞟着，一脸无辜，她乖巧道，“不疼。”
过了一会儿，小家伙儿皱了皱小眉头，一脸困惑的开口问道，“什么是晕？”
“有没有觉得眼前的球球转啊转？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高秋瑜声音十分柔和。
顾之珏听着他和女儿的对话，渐渐地冷静下来。
念楚听后眼睛睁大几分，似乎十分好奇，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海洋球，期待看到它们转啊转，变大又变小。
然而并没有，半晌，小家伙儿有些失望的嘟了嘟嘴吧，“没有啊！”
高秋瑜放心了些，轻轻笑出声，在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