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生气,看到管家呆愣在那里不动,大步走了过去,毫不犹豫操起鞭子,对着他鞭打起来!“闭嘴!闭上你的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安卡一边吃痛的在地上打滚,一边嚷嚷:“我是您的儿子,就算您不想承认,这也是被上帝承认的事实!除非您打死我,否则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这件事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
老伯爵抽了三十鞭子,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勉力抬起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把他,把他给我关进小木屋!”
庄园最外援的小木屋,靠近森林,常常有野猪出没,可不是什么好的去处。
但管家只得照做。他叹息着让两个男仆把安卡架起来,拖着他扔进了小木屋。小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床破旧不堪的被褥,以及一个不知道还能否烧起来的壁炉。
安卡抱住管家的腿,气若游丝地喊:“给我药,不然……我会死的。我如果死了,大家都会知道我是他的儿子!”
管家神色艰涩地推开他,但心里也明白,的确不能让他死。如果他死了,距离这里最近的牧师一定会知道,到时候问起他的死亡原因和身份,庄园里人多口杂,势必会泄露出去。思前想后,管家请求老伯爵请家庭医生来给他看伤。
安卡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时不时就抽一会儿气,看着有些渗人。家庭医生最是知道这种家族秘辛的,好些年前把他接生出来的就是这位海德医生。他先看了外伤,包扎好,又给他直接打了一针,让他沉睡了过去。
安卡闭上眼睛,这一幕就结束了。
隽言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曾爱伦勾起一侧嘴角。“曾导,我刚才手抖了,没演好。”
曾爱伦却是紧紧蹙起眉头。
安德鲁托着下巴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了大腿上,指尖不由自主地在裤子上摩擦。脸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隽言从容地去换衣服,他已经尽力了。对于这个角色他全身心的感受过,体会过,也就足够。即便输给了安德鲁,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安德鲁犹豫了片刻,才站起来去化妆。他比隽言还要高一点,走出来时背部却佝偻着,眼神有些恹恹的,看人时目光都是有下至上地的递过去,给人一种十分怪异和阴暗的感觉。加上头发垂下时遮住了一半眼睛,整个人的气质都阴郁了起来。
如果说隽言的安卡是一支开放在黑暗中的血蔷薇,危险之中带着一丝狡黠,那么安德鲁的安卡就是卑微之中带着一些倔强和阴鸷。
其实不管是哪一个,都符合安卡本身的性格特征。隽言认认真真观摩过他的表演,心里也忍不住赞叹一声:真是个有天赋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