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闻人枫瞅见他只略微点了下头，就继续弹她的钢琴。
余歌一目十行扫过他的角色梗概，就一针见血道：“你演不了。”
隽言不知道他这句评断的根据是什么，反问道：“当年你的无情法师，应该也有人说过你演不了吧。”
看热闹的闻人枫捂着嘴巴坏笑，一点作为后辈的自觉都没有，“余老师，这件事我记得，当年原著粉还黑过您的微博呢！”
余歌耸耸肩膀，并不在意，“当年的我的潜力还没表现出来，那是遇到的第一部好片子。别人不识货我有什么办法，但你——”他毫不讳言地指着隽言，“你就是来玩票的，不是个合格的演员，又怎么可能演得好一个跨度这样大的角色！”
隽言心神一震，垂下眼眸想要反驳，但余歌是个戏疯子，在他眼里，奖项、名利都不重要，唯一关心的就是剧本好不好，角色是否具有挑战性，自己能不能演。
和他相比，隽言的目的不纯，这在余歌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弊端。
“我确实别有目的，这我不想否认。一开始也确实抱着玩票的性质，但余老师，你不可否认演戏存在一种魔力，我现在已经牢牢地被它吸引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改变了当初的态度。”隽言不是个听不见意见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个容纳性极高的人，只要别人说的有道理，他都会花心思去想一想。
这次也不例外。
“口说无凭，当然我的直觉也有错的时候。”余歌本来就是打算还他人情的，这番试探至少得到答案还算满意，心里也放心许多，“既然如此，我会负责你这两个星期的演技训练。”
隽言紧绷的眼角舒展来开，“谢谢，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算我一个？”闻人枫岂能错过这样好的机会，“哥哥每次都批评我用力过猛，这部戏我也有份，干脆一起？”
说完用对隽言不停地瞪眼睛，一副“你敢说不行立马咬死你”的凶恶表情。
隽言无所谓地笑笑：“欢迎之至。”
第0017章
余歌的训练方法相当简单粗暴，第一课直接让两人换衣服上街，题目叫做“在生活中的ABC”，演普通人，隽言是个小摊贩，闻人枫是小流氓。他们分别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体验一天别人的生活。
他和聂聪则带着迷你摄影机，偷拍。
隽言穿着网上淘来的套头衫，黑框眼镜，背帆布包，往街边一杵，一个眼睛滴溜溜乱转防备着城管的小摊贩即刻出炉。和他一块出现的，还有一个一脑袋麻花辫，吹着泡泡糖，耳朵上无数耳钉，眼角不断往女人身上飞，举手抬足媚气而庸俗的小流氓。
“哎，买不买啊姐姐！试试嘛，试试又不会让你怀孕……”
“来来来，给你套上，哎呀姐姐你的手好嫩啊！”
闻人枫入戏很快，俨然女流氓上身，吃起路人的豆腐来简直毫无压力，看的隽言暗暗咂舌，没想到她这么豁的出去。
“搞，搞么事咧！这是十块滴，不是五块撒，滚，滚……滚！买不起莫看撒！”隽言一句话出口好悬没把聂聪给笑岔了气，一口的武汉方言，还结巴，偏生眼睛里泛着市侩的精光，把一毛钱都要扣扣索索的小摊贩塑造的入木三分。
两人从合伙摆摊发展到吵架争执，紧跟着被城管追，不得不换地方摆摊，又被小混混砸，狼狈的不行。一整天下来，晚上收工时都累成了狗。
余歌却还不放过他们，吃完饭换好衣服坐在电脑前看偷拍下来的录像，让闻人枫和隽言互相吐槽对方的缺点，最好是写下来。
闻人枫单手撑着额头，快要睡着，隽言歪着脑袋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