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她的秘书两人静静的站在夏宇枫面前,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动作轻缓的拆着文件袋。文件袋里是什么内容,她们俩人都知道,她们都很想知道夏宇枫会做出什么反应。是的,她们压根就弄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执意要请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无任何特别的年轻人。
几个呼吸过后,夏宇枫拆开了文件袋。他打开袋口,朝里瞅了瞅,发现偌大的文件袋,里面只放了一张白纸。
伸手抽出这张白纸,只见光洁的白纸上只有两行短短的毛笔字。
看完这两行字,夏宇枫眨了眨眼睛,粗略的想了想,然后将纸揉作一团,随手一扬,纸团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落进了旁边的垃圾袋。
这时,他抬起头,看着女子淡淡的说道:“几点的飞机?”
女子微微一怔,说道:“六点半。”
“五点半,我在一楼大堂等你们。”说完,夏宇枫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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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港岛大浪湾道某栋乳白色别墅。
“司徒老儿,我说你这火急火燎的叫我来,就给我喝这东西,你就这么招待我这个贵客的?”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顶只剩稀疏躺着寥寥几撮白发,面容却焕发光彩,精神头十足的老者,背靠着老式藤椅,翘着一个二郎腿,指着面前正冒着热气儿的茶水,撇着嘴没好气的说道。
“王老头,你身上这匪气怎么就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呢?我就这么点东西,你成天惦记着累不累啊你?”这个叫司徒的老者,同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随即端起面前一小杯茶水,慢慢的品着。
“嘿嘿,司徒老儿,你就给弄一点嘛,不用太多,随便拿出个几两就行了。”王老头表情嬉笑着,一副小孩赖糖吃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可爱,跟一老顽童似地。
可王老头看似随意的话,却让司徒老者顿时瞪大了眼睛,带着怒气大声说道:“什么?随便拿出个几两?王老头,你还真他娘的叫的出口。
这东西别说我了,就最上面那位一年到头也就几两而已,我这还是从他们几人抠来的。”
也怪不得司徒老头瞬间翻脸,这王老头让他拿出几两武夷山悬崖峭壁生长的那棵专供上面大佬喝的大红袍。这东西他都是靠着情面,每年从那几位大佬手里,抠来一点,平时根本舍不得喝。
可这王老头竟然说随便拿出几两,要知道他全部的存货也就几两而已,他能不生气么。
“哼,这么小气,不给就算了,我走了。”王老头每次来司徒老者这里,就是为了求的这一口极品大红袍。
到了他这把年纪和地位,什么钱,车,房都他妈的狗屁,唯一的兴趣就是好茶好酒。司徒老者不喝酒,所以到他这,王老头只图好茶。
“喂,我说王老头,你丫大老远从北京跑这来,一杯茶都没喝就走?”见王老头起身就走,司徒老者赶紧出声叫道。
“不走干嘛,你会给我大红袍喝吗?”王老头转过身佯怒道。
“你先坐下来,瞧瞧你那德性,一把年纪了,跟个小孩似地,还撒气。丢不丢人啊你。”司徒老者对他招了招手,说道。
王老头很想回一句:谁让你丫的每年都能搞到这玩意儿,要是我也有,我还求你个鸟蛋。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随即转身坐回刚才的位置。
“茶,我会给你喝,但不是现在,等晚上。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见一个人。”司徒老者等王老头坐定后,收起玩笑的神情,认真的说道。
听得晚上能喝到大红袍,王老头顿时来精神了,也不再嬉笑玩闹了。看着司徒问道:“见谁啊。”
“一个年轻人。书记处吕老头前些天跟我说起过一个年轻人,他叫夏宇枫,二十二岁,四十几分钟,就从平民炼就到达了内劲境中期,而且,时隔这么久,吕老头判断他可能到了内劲境后期了。他。。。”司徒老者的话还没讲完,被王老头蛮横的打断。“你说什么?二十二岁的内劲境后期高手,一个小时不到炼就的?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醍醐灌顶也没这么快。”王老头,边说头还不断的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