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一辆距离浩海酒店只有区区不到几百米远的军车后座上,一位神色严峻的男子兜里的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铃声。
他快速的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后,抬起手臂按了一下耳麦的启动键,说道:“注意,目标正要逃离浩海大酒店,二队三队加速前进,左右进行钳制;四队速去后门包抄,一队随我行动。”
“明白”下一秒,他的耳麦里立即传来四道洪亮的声音。
随即,十辆军车同时加速,发出阵阵响亮的引擎声,引得路上车辆纷纷靠边退让。
看着十辆军车逐渐远去,一辆已经悄悄在后头跟随他们好几里路远的普通桑塔纳,亮起左转灯,慢慢的停在路边。
驾驶这辆车青春靓丽的女子,熄掉火,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于此同时,在浩海大酒店厅堂一处并不怎么显眼的角落沙发上,一位虽然经过刻意装扮但却难掩天生丽质事实的女子,装模作样的双手捧着一张报纸,墨镜下那双丹凤眼,眨也不眨一下死死的盯着电梯门口。
待一名帅气的男子从电梯出来时,她动作很随意的放下报纸,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凝眉茶会所某间包厢里,端坐在古朴气息浓厚的太师椅上,娇媚与温婉气质并存的女子,轻轻放下电话。唇角泛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喃喃道:“网撒出去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收网了啊。”
话音一落,她扬起手对着站在她左手旁一身青色旗袍模样靓丽的女子,吩咐道:“通知渔夫,准备救人。”
“是。”青衣女子点头应了一声,快速转身离去。
“嘭嘭”
青衣女子刚关门离去没多久,包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女子抬起头看着大门,淡淡的说道。
“吱啊”
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女子黛眉微蹙,美眸也随即爆射出一道寒意。
只见,一位身穿浅灰色道袍的和尚,一手掐住方才从这个房间走出去的青衣女子的后颈,面带微笑大步迎着女子冰冷的目光走来。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打扰到墨小姐吧?”和尚稍稍走近了一些,开口说道。
“你说呢?”女子沉声道。
和尚丝毫不介意女子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以及那冰寒的眼神,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表情很是纠结的说道:“贫僧到底是该叫你墨小姐呢,还是韩夫人?叫墨小姐吧,似乎你已经被墨家逐出家门了,不合适。叫韩夫人吧,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你当年只是韩雨的未婚妻,并没有真正嫁入韩家。唉,纠结死我了,要不你告诉我?”
唰!
女子顿时凤眼一眯,银牙轻咬,白净的脸庞迅速布满阴寒之色。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想杀一个人,从来没有。
这位和尚,该死,不仅该死,而且应该挨千刀,受万剐的去死。
当年她被爷爷和父亲毫不留情的逐出家门的事,成了她心里最深的痛,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触的伤疤。今天别说是他这个比路人甲还路人甲的人物了,即便是她熟悉的人这样说,她也绝对会翻脸不认人的。
更何况,这该死的秃驴揭了一块伤疤还嫌不够,竟然一点也不客气的将忧伤苦痛了自己八年的另一块伤疤也顺手揭开了。
任意揭开其中一块,在女子看来都是万万不可饶恕的,这和尚一下揭开两块,就更没理由活下去了。
“你今天死定了,我发誓。”女子咬牙切齿道。
“施主唬谁呢?”和尚嬉皮笑脸道。
“你不觉得先放了她,有些事处理起来比较方便吗?”和尚玩世不恭的态度再次激怒了女子,不过考虑到一些事情不便让外人,包括最亲近的手下知道,她强忍着胸中的怒火,瞥了一眼那个被和尚掐住脖子难以动弹的青衣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