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后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关键时刻,许书宇终于跑了上来,手中拿着个木制小盒。
余念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接过小盒,回头冲着吕哲扬了扬:“吕哲,这个是之前孟南想要的东西。他们几个人当年就是为了它才……这是你母亲的遗物,给你。”
她伸手递过去。
吕哲顿了一下。
当年杜铮海他们五人并没有抢到现金,抢到手的,是当时吕哲母亲结婚时的戒指,戒指上有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
吕哲的父母,家底颇厚,这也是吕哲一直不缺钱的原因。
余念重复:“你过来,我给你。”
母亲的遗物啊。
灰白的云朵随风迅速南移,将北方寒气更重的冷风吹了过来,天色又阴下来,小拇指盖大的雪花骤然而降,一片接着一片。
北城最大的一场雪,来了。
吕哲因杀人罪、绑架罪被起诉,因认罪态度良好,考虑其动机,具体刑-罚还有待商定。余念曾去看望过他几次,虽然没能亲手杀死杜铮海,但现在的他看着倒是比以前平静许多。
他的孤独,余念大概也能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生活在没有感情世界里的孩子。
余念想,他现在也……没什么仇恨了吧。
一周后,路衍和余念登上往渠城去的飞机。
路衍前两天虽然伤势加重,但他的恢复能力也极强,躺在医院修整两天,伤口便恢复的差不多了。
伤势已经恢复,却还喜欢装病人。
走的一路都搂着余念,身子懒洋洋的半倚在她身上,手环住她的肩,拥着往前走。
余念面无表情:“昨天晚上怎么没发现你伤的这么重?好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或者说,比正常人还要更……?
路衍连瞎话都懒得编,只一个字:“疼。”
余念听着,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男人真是种可怕的生物。
上了飞机路衍还没忘记抱怨:“好好的假期,好好的北城,舒严为什么非得回渠城结婚?”
他们是去渠城参加舒严和沈芋的婚礼。
这俩人在一起一年多了,一直没有办结婚典礼,现在沈芋是大着肚子结婚的。婚礼布置的很温馨,宾客也不多,除了沈芋的家人,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调查局的人。
只不过都是舒严队里的,余念并不熟悉。
两人选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位置,看完整场仪式。
不得不说,余念开始有些期待自己的婚礼了。
她的婚礼会是什么模样?有贾姿在,一定不会很差。也许会在教堂,也许会很浪漫,路衍家人多,来的客人也一定不少。再加上路扬宏在北城的地位,她说不定还有机会登登报见见大人物。
对于余念来说,婚礼其实算是个奢侈的东西,她也并不在乎,可一想到路衍穿上正装替她戴戒指的场面,余念便忍不住心动了。
和路衍结婚啊。
余念偏头去看路衍。
这几天虽然一直在医院休息,可为了能让吕哲少遭点罪,路衍也没少费心,人明显瘦了。待在医院两天都没有刮过胡子,虽然留了胡子的路衍别有一番味道,但余念还是觉得这样干净清爽的他更好看。
路衍淡淡的看着还在敬酒的舒严,直起身,伸手取来自己的茶杯,慢悠悠的噙了一小口。
余念还在偏头看他。
他察觉的到,却没说破,只慢条斯理的做自己的事情。
余念越看越出神。
路衍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被看了这么久,自然也不能白看。估算着时间,约莫余念大概看够了,他扭头,笑眯眯的:“旅游结婚?”
余念:“……什么?”
路衍:“旅游回来摆桌酒,不大办。”
余念:“好是好,可是你有假期吗?”
路衍:“哦,这要看我想不想。”
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