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给我更多的同情。
她的目光黯淡下去,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濒临崩塌的情绪。他想着吕泽的忠告,不敢再多提一个字,僵立在原地。
冉云素拨通了吕泽的手机,响了两声后挂断,没一会儿吕泽就过来接她回去了。
烈风紧紧握着手心里的棒棒糖,但凡他的素素还有最后一丝力气,也都用在了他身上,这样的她,怎么是一句同情能够概括的呢。
隔日下了雨,冉云素没有出来晒太阳。
烈风坐立不安地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直接跑到她家去按门铃。
一个女管家过来应门,告诉他小姐正在睡觉。她没有让来人进门的意思,只警惕地将大门开了一条缝,防贼似的。
吕泽走过来,将烈风让了进去,“昨晚她的腿疼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女管家不悦地跟在后面碎碎念,“吕先生,夫人不允许外人随便进来,这样可能会打扰小姐休息。”
“告诉你们夫人,这里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外人,唯独我不是。”
烈风轻声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冉云素的睡颜。还是小猫一样地侧身蜷缩着,一只手压在枕头下面。
他轻轻将她被压住的手臂拉出来,她动了动,随即很自然地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像从前一样,她夜里醒来,就会抱住他的胳膊继续睡,像只找到了舒适树枝的小浣熊。
你若爱我,就请将我悉心收藏,免我流离失所,免我无枝可栖。
烈风躬身挪坐到她旁边,背脊倚靠在床头上,任她抱着自己的手臂。
她就是世间能解锁他的那个人,可以让他坚如磐石,也可以让他心软如水。就算她的状况再糟糕,看在他眼里都是放不下的心疼和爱惜。
没过多久,她的睫毛扑簌簌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手臂怔了一下。
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身处梦境,她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又试探着重新握住烈风的手,仰起脸看着他。
那只手臂温暖、有力,他的脸庞柔和、深情,她没做梦,真的是他在,一个安心的笑容绽放在她脸上。
烈风抬手拢她的头发,“素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还疼吗?”
她摇头,松开他的手臂,撑着身体和他并排靠坐在床头。
“这个送给你。”烈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纤细皮绳下面栓了一只小巧的海螺形状的金属装饰物,“这个海螺,是一个哨子,万一……我是说万一你遇到什么危险,就吹响它,很远的地方都可以听见。”
“试一下。”他用眼神鼓励,将哨子递给她。
她放在唇边,突然用力一吹,周遭瞬间响起一阵怪异的声音,有点像嘹亮的鸡鸣,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吓过之后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
只这一声,她房间的门突然就被推开,呼呼啦啦进来三四个人。看见两个人是在吹哨子玩,又悻悻地退了出去。
烈风冲她挤挤眼睛,“看看,效果很好吧?我帮你戴上。”
他双手绕过她的肩膀,将皮绳在她后颈结好。这一刻他离她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