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仔细瞧着眼色行事便罢了。”
银燕撇撇嘴,不屑心道:针尖儿大的胆子,用得着这么小心么?可到底是不敢乱说话了。
接到喜讯之后,向老爷与柳夫人齐齐赶到了兰庭院,要去看望一下儿媳妇。只是都被向景行挡住了,道是乔致宁刚喝了安胎药睡下了,两人无奈只好作罢。
虽说如此,向老爷夫妇依旧对此十分满意。儿媳妇的肚子争气,进门不过半年时间已经有了身孕,又与儿子感情好得很,他们这些为人父母的自然心中欣慰。而这一胎若是个男孩儿,可就是向家的长子嫡孙了,既如此,怎容不得他们不高兴呢?
至于乔氏一直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子才被人察觉出蹊跷来,柳夫人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早先天气冷,乔氏穿得又多,虽说后来柳夫人确实发觉她腰腹那处比进门那会儿胖了不少,有些疑心到有孕上去,无奈试探了几次,乔氏若然不懂,若然就是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柳夫人也觉得哪有那么快便怀上了,后来也便将这些疑问压下了。却不料居然是今日这般光景!
这般糊涂的一双儿子媳妇呦!
抱怨归抱怨,喜悦却是一点不打折扣的。跟向老爷一同叮嘱了儿子一番,柳夫人便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回椿萱院了。只是回头便差人送了一堆补品药材过院子里来,又给乔致宁补了小灶,专门负责每日的炖品补身之用。
一时间,乔致宁的地位,在向府中一时无两。
孰料不过数日后,向景行突然提出要带着乔氏去别庄里住,道是最近不知为何,乔氏夜里总是容易受惊,睡不安稳,大夫便建议最好到安静的地方静养待产,对胎儿大有好处。而且向景行今年八月份就要参加秋闱,正好一边陪着妻子养胎一边读书备考,省得留在府里人多事杂,镇日里没得清闲。
柳夫人亲自过问此事之后,便爽快地拍了板,让向景行带着乔氏到距江陵城五十里开外的柳梅庄去住。
柳梅庄是个避暑庄子,南国夏日长,若然无甚要紧事,几乎每年柳夫人都要带着府中女眷去住几个月。那园子又大又安静,景色也好,常年有人打理着可以随时入住,更重要的是,那一大片庄子和田地都是向家的产业,不虞会有不相干的人随意登门,可以落得个清净自在。
只一桩,如今天气尚有些冷,最好进了二月门儿再走不迟。向景行自然应是不迭。
离开向府到别庄里养胎待产自然是向景行的主意。向府人多眼杂,乔致宁又怀了孕,如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兰庭院呢,况且宁儿又是这么个特殊状况,便由不得向景行不多警醒些。
如今若能去了别庄待产,自然便宜些,也能保了宁儿的周全。既然将事情定下来了,向景行这几日便开始为离开府里的事情做准备,因而变得异常忙碌。
早先宁儿刚进府的时候,向景行就知道小孩儿天性不喜欢拘束,也讨厌读书,只爱弄那些花儿啊粉儿啊香儿啊什么的,所以从来不肯在这上面拘了他去。后来与葛俊飞结识之后,无意间说起此事,葛俊飞在见识了乔致宁捣鼓出的那些专给向府女眷们用的口脂香粉等物之后居然大奇,道是乔致宁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后来便讨了方子回来制成成品在宝来商号试着售卖,居然卖得极好,远超市面上常见的那些脂膏香粉。
乔致宁也非常高兴,从此便更加用心地研究这些个东西,甚至因为在香包儿和香丸上颇有造诣被葛俊飞看中,打算在香料市场上也借机试一试水。只是如今出了这么一遭事儿,向景行不愿乔致宁费神,自然要将葛俊飞的计划推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