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他双腿一软,狠狠地跌跪在地。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那刘琦真正的父母。
刘琦的父母,哭着扑到了棺椁那里,一遍遍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
“我的儿啊……”
“你这么死了,让我们怎么活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琦儿,我的儿啊。”
刘琦母亲哭着哭着,就昏死了过去。
刘琦父亲从地上爬起来,犹如疯了一般,一把揪住中年男人的领子,歇斯底里地怒吼:“你不但假冒我们的身份,更是让人将我们关起来……”
“你在这些百姓面前,闹这一出,你究竟意欲何为?”
“贵人啊,就是这人,让人将我们老两口关起来,不让我们过来,看我儿最后一眼。”
“他是被人收买,专门跑过来,煽动百姓闹事的。求贵人,将他抓起来,审问出他幕后主使……那人故意损害将军的名声,将军都死了,还要给将军泼这样的脏水。其心可诛啊……”
中年男人一把推开刘琦父亲,想要逃窜而去。
萧廷宴抬起脚来,一脚踢到了他的双腿,只听啪嗒一声脆响,中年男人的膝盖一弯,狠狠地跌跪在地。
他捂着自己的双腿,在地上打滚:“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萧廷宴冷眼凝着他,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他让黑羽卫,将其押下去。
其余的几个闹事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不待萧廷宴说什么,他们纷纷跪地求饶。
“王爷饶命……”
“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是有人找到我们,让我们听从他们的吩咐从中挑事。我们若是不照办,他们就会杀了我们的家人……”
“是啊,我们都是被逼的。”
萧廷宴揉了揉眉心,让黑羽卫将那些人统统都押下去严刑拷问,这些人都将会成为,指认这幕后之人的证人。
刘琦父亲擦了擦眼泪,扭头看向云傅清的棺椁。
当看见那棺椁上的脏污,他眼底满是悲痛。
他踉跄着扑到云傅清的棺椁前,他揪着自己的袖子,一点点地擦着那棺椁上的脏污。
“将军为国尽忠惨死,我们这些百姓,不应该听信那些片面之言,便抹杀了忠臣良将的所有过往功勋。就算这次,是将军急功冒进,那又如何?难道这样,就能抹杀掉将军,这些年对南储的贡献与付出吗?”
“我不懂什么国家大义,我只知道这些年,将军为了我们南储,为了我们这些百姓,付出的太多太多了。我儿,以是云家军而光荣,就算他现在死了,我也为他感到骄傲。”
“他曾经说,镇国将军,是世上最好的将军。将军指哪儿,他打哪儿,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惜。如今,他就算死了,下了黄泉,我都为他感到高兴。镇国将军是为国牺牲,这些云家军儿郎,也个个都是赤胆忠魂……他们的报国之心,不容任何人轻易玷污扭曲……只要我活着一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毁坏他们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