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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庭受辱(1 / 1)

脚步声渐行渐远,李云升顾不上自己跪麻了的双腿,连滚带爬地跑到床边,颤着双手掀开纱帐。

周霁已经用薄被裹住自己,他紧闭双眼,脸上贴着被汗打湿的发丝,双唇出血红肿。李云升轻轻叫了声皇子,周霁睁开的眼睛里面布满了鲜红血丝,但他的眼神却依旧清明如昔。

“皇子,我去给您弄些热水清洗。”

李云升飞快地跑出屋子,招呼着春桃跟冬梅一起,三人在厨房里生火烧水。两个丫鬟干活还算利索,很快大锅里就蒸腾起雾蒙蒙的水汽。李云升一手一个木桶,来来回回好几次,终于将浴桶倒满。

周霁从床上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发紫的淤青,没有一处能入眼的地方。

“云升,你先出去。”

“皇子,我帮您吧,我……”

“出去,我自己来。”

周霁语气并不强硬,淡淡的听起来反而更让李云升心疼。他知道周霁的脾气,只好不再坚持,默默地退出房间站在门口守着。

轰隆一声响雷自天边传来,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深秋的寒风裹挟着雨水,吹得李云升双眼湿润。他仰着头望向屋顶,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屋子里响起细微的水声,混在雨声中听不真切,是周霁在清洗身体。李云升暗下决心,无论接下来的路有多么难走,他都一定会陪在皇子身边,哪怕付出生命。上天不公,人间疾苦,他这条命早就是周霁给的了。

李云升颓丧地滑倒在地上,打起精神注意去分辨厢房里周霁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周霁的任何吩咐。

周霁从来没觉得洗澡是这么难堪的一件事,他用手中的巾帕将自己搓得通红,应覃留下的印记依旧那么明显。

腰间的指印,脖子上的吻痕,手臂上的齿印,还有大腿内侧的巴掌……最糟糕的是,身体深处还留有应覃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因为位置实在太深,放任不管的话根本没办法自己流出来。

周霁泡在水里做足了心理建设,咬牙忍痛往后穴塞进一根手指,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乳白的精液混合鲜红的血,丝丝缕缕在水中飘荡开,很快就彻底消融不见。热水涌入被撑开的小穴里,火辣辣的痛感十分刺激。

周霁另一只手紧紧叩住浴桶边缘,房间四下无人,外面夜雨滂沱,现下他才终于允许自己叫出声来。即使这样,他的痛呼也只是细细碎碎的,仍旧怕被谁听见。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下面清理完毕,周霁才脱力地靠在桶壁休息。

士可杀,不可辱。眼前水雾弥漫,周霁想起儿时父皇握着自己的手,在洁白的宣纸上一字一划写下这六个大字。墨水泅开印记,笔锋如利刃,划伤周霁的心。

士可杀,不可辱……

可如今周霁身上背负的却是整个大周,数万百姓,他的性命便再也不是他的性命了。求死固然简单,难的是屈辱中生存。

周霁心里明白,如果这是他作为大周皇子的使命,是他作为父皇儿子的责任,是他前十七年锦衣玉食的偿还,那么,他愿意承担。

和衣躺在床上,在昏沉入睡之前,周霁好像觉得一切又都没那么难捱了。

人的生命不过匆匆几十年,一半睡着一半清醒,至少他还有一半的时间在梦里活着,那里有大周,有兄长,还有父皇……

第二天一早,冬梅就提醒正在用早茶的周霁,每日早晨需要去给清妃和如妃请安。李云升闻言要跟着,周霁没让。他请冬梅帮忙带路,只身前往两位妃子所在的顾辉园。

因为他住的扶桑殿实在偏僻,所以两人走到顾辉园花了些时辰。昨夜初承人事,再加上应覃十分粗暴,周霁一路走来出了一身虚汗,脸色苍白。

清妃和如妃在院中坐着,一边赏花一边用茶。看见周霁来了,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倒是旁边服侍的几个丫鬟,偷偷瞄了周霁好几眼。

她们不吭声,周霁便沉默地站着,他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等了一会儿,看她们还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主动开口道:“周霁给两位娘娘请安。”

清妃朝周霁这边看过来,颇为端庄地点了下头。如妃则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也算是打了招呼。

“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周霁就先回去了,不要打扰了两位娘娘赏花的兴致才好。”

周霁看她们不怎么待见自己的样子,便想先回去。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他都有些站不住脚了。

如妃听他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慢着,看这时日马上就到晌午了,今日各部落首领来拜,王上说了午膳的宴会让我们带上你。”

“是。”周霁应道。

其实时间还早,距离午膳至少还要等上两三个时辰,不过看这样子他是走不了了。

“听说大周朝的三皇子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左右等着无聊,不如你替我跟姐姐画张画像吧,怎么样?”

周霁当然没办法拒绝,丫鬟已经拿过来了笔墨纸砚,好在他可以坐着画,酸痛的双腿得以解脱。

清妃虽然话少,但如妃对周霁的刁难,她看在眼里并且一律默认。周霁心下明了,在这蚩燕的后宫中,他是不受任何人待见的。

画画对周霁来说很简单,他静下心来,仔细端详清妃和如妃的样貌穿着,很快,两位妃子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时间在作画中很快过去,周霁还未彻底完成,就跟着她们一起去往如妃口中的宴会。

蚩燕王的宫殿金碧辉煌,跟崇尚朴素的大周比起来奢华不少。应覃端坐在王位上,台阶之下,两侧坐满了前来朝拜议事的十几位部落首领。

清妃如妃很快落座,她们的位置一左一右分别在应覃两侧。周霁放眼望去,整个宫殿里座无虚席,根本就没有他能坐的空位子,摆明了是要刁难他。

周霁倒也不急,既然没有位子,他便就站在大殿中央,垂眼看着那些觥筹交错窃窃私语的首领们。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站起身,他身材短小精悍,身着蚩燕特色的暗红色织锦衣裤,腰间缠了圈黑色皮带。大大咧咧吼道:“王上,这就是大周送来和亲的那位?”

他边说边走到周霁身边,绕着圈地看着,三角小眼里透着浓浓的猥琐。

“不是说大周的人都能歌善舞,王上不请这个大周的什么皇子……给我们表演一段,让我们开开眼呐,啊?哈哈哈哈哈……”

络腮胡的笑声震天响,周围的十几个汉子也都纷纷起哄,他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向周霁投来虎狼般促狭的目光。

“是啊王上,他昨晚在床上给您跳什么舞,今天就给我们也跳跳!”

“周恒被俘时喊着,大周子民都是硬骨头,让我们看看他这个弟弟,跳起舞来骨头是软的还是硬的,哈哈哈哈哈!”

周霁被他们吵得头疼,他抬眼对上应覃审视的眼神,“禀告王上,我不会跳舞。”

应覃像是在回想什么,有那么一时间的晃神。他问周霁:“会抚琴吗?”

周霁权衡了一下,答道:“会。”

于是应覃一挥手,有人抬了矮桌到周霁面前,上面放了把黑色的古琴。

“献丑了。”

周霁盘腿坐在桌前,十指抚过琴弦,古朴的音调自抚弄之处传出,嘈杂的宫殿一下变得安静起来。无论是首领,还是丫鬟,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霁的身影。

周霁毫不在意他们的视线,只专注于掌下的琴音。纤细有力的手指像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他一袭白衣,正襟危坐,面容苍白却沉静,一曲终了,全场鸦雀无声。

“弹得不错。”刚才围着周霁打转的络腮胡又过来了,他举着酒杯,言语轻浮,“来,喝了这杯酒,从此就是我们蚩燕的人了。”

周霁不肯接,偏过头去:“我不会喝酒。”

“怎么,成王败寇,一个奴隶还给我甩起脸来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硬的?”

说罢他仰头一口闷了手中的酒,拉住周霁的胳膊就要强行给周霁喂酒。周霁用力抵挡,推搡间扯乱了白色的衣领,露出锁骨处应覃留下的深色吻痕。

络腮胡酒劲儿上头,此时看见周霁白花花的胸口和点缀其上的情色痕迹,大脑已经不受控制,所有的动作全凭下半身本能的欲望驱使。

他一脚踹翻了挡在他和周霁之间的矮桌,古琴撞在地上铮的一声重响。络腮胡精虫上脑,伸出手用力将周霁推倒,然后迫不及待翻身压了上去。

他胡乱撕扯着周霁身上的衣服,又因为不熟悉大周服饰而不得要领,半天也没能得逞。

“放开!”

周霁憋红了脸,在络腮胡丑陋的嘴脸即将要拱到他脖子上的时候,反手拔下头上的发簪,重重插进络腮胡的右眼。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骤然回响,偌大的宫殿内大家一片惊叹。络腮胡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周霁坐在一旁的地上,手里还攥着那根玉簪,十指染血,滴答滴答落在脚边,汇成一小摊血污,弄脏了衣角。

“好了,安达鲁。你不是想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硬的?现在看到了。”应覃沉声道:“抬下去。”

被叫做安达鲁的络腮胡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很快有两个人上来将他抬了出去。

周霁咽了口唾沫,稍微平复一下呼吸,然后随意地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挽起,沾着鲜血的玉簪又插进黑发。身上的红色反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鲜活几分,冰肌玉骨,眉目刚烈。

安达鲁的位子空了出来,周霁单手撑地站起身来,优雅地落座在空位上。

众人纷纷继续喝酒,宫殿里又恢复热闹,仿佛刚刚的变故没发生过一样。

周霁无视背地里有意无意投来的审视,自顾自擦干净手上的血,慢条斯理吃起桌上的东西。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他其实是想杀了安达鲁的。

蚩燕民风彪悍,酒酣耳热之际,已经有人搂了旁边服侍的婢女开始亲热,亲吻嘤咛之声不绝于耳。

周霁左边的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正扯着旁边十来岁的青葱少女抱在怀里揉胸,少女的衣襟被撕开,露出白腻丰满的胸脯,两点红樱在男人指间挣扎。

“啊……主子,求您轻点儿……”

少女柔若无骨的双臂虚虚抵着,陡然间惊呼一声,随即紧紧夹住大腿。原是罗裙之下,男人已伸进另一只手亵玩,上上下下抖动着,惹得怀里的少女满脸通红。

男人逗弄着少女,眼睛却死死盯着旁边的周霁,神色之猥亵让人极度不适,仿佛正幻想着此刻被他捏在手里嘤嘤不止的人是周霁一般。

周霁收回瞥向对方的余光,挺直脊背目不斜视,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恶心,从小夫子便教育他要知礼义廉耻,行君子之风。刚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翻涌,周霁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当众吐出来。

好在当场面即将要发展得越来越离谱的时候,应覃终于发话了。

“今日午宴到此,有事明日早朝再议。”

众首领纷纷退去,搂着各自中意的女子,方才荒唐淫乱的大殿又恢复正常的样子。应覃一挥手,剩余的宫人也都识趣地悉数退下。

就在周霁准备起身之际,应覃一抬下巴,幽幽道:“周霁,清妃如妃,你们留着。”

两位妃子相视一笑,眼神钩子般投向周霁,轻抚罗裙飘到应覃身边,好似无骨的美艳蛇女,一左一右缠上应覃的胳膊。

周霁坐在原地没有动,他抬眼朝大殿门口看去,恰巧对上马上要踏出大殿的应崇枭的视线。应崇枭深深看了一眼周霁,眸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最后一个无关人员都已退下,门外的宫人关上两扇华丽沉重的大门,一声闷响入耳,周霁没来由抖了一下身体。

王座上,应覃已将如妃横抱在怀里,宽大的双手抚摸着女人柔软的娇躯,眯起眼睛露出情欲神色。

如妃媚眼如丝,衣衫半解,头上的金银发饰散落在地,一头云鬓凌乱不堪,在应覃手下高声呻吟着。清妃稍微矜持,只是紧紧贴在应覃身侧,但双手却不甘示弱地伸进空隙,抚弄起应覃的下身。

白日宣淫!

周霁脑海里只剩下这四个字,蚩燕人好像都不知道羞耻怎么写,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成何体统!

然而周霁还是低估了蚩燕的粗野程度,因为他们不仅公然调情,还要当众交合。下一秒,如妃就已经岔开双腿,朝被清妃揉硬了的肉棒坐了上去。

“呃啊……王上真粗,插得人家好生舒服啊!!”

如妃袒胸露乳,两只丰满的肉球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雪白的乳浪波涛汹涌。她一边叫着,一边双手搓弄起艳红乳尖,“啊……姐姐,妹妹要不行了,换姐姐来,嗯……”

应覃双手捏住如妃的腰,把她从自己性器上拔下来,随便推倒在脚边。清妃见状立刻顺势跪着跨坐在应覃腿上,一双玉臂搂紧应覃的脖子,狠狠往下一坐,嘴里发出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呼叫。

应该是爽快的,因为下一刻她就移动丰臀,对着吃进花穴的肉棒上下摩擦,淫词浪语比起如妃不落下风。

“王上,奴家……奴家情难自抑……啊……好爽,好深啊啊啊啊……王上,抱紧奴家,王上……”

周霁听得头疼,他还做不到对这样的事情无动于衷,只觉得如坐针毡,后背上冒出一层热汗。他生得白,浑身上下的皮肤又薄,情绪激动的时候很容易变红,尤其是一些敏感的地方。

应崇枭看着周霁红红的眼尾和耳垂,觉得好玩。他踢了下在脚边自慰的如妃,吩咐道:“去,帮他口出来。”

如妃面露惊讶,张口想辩驳什么,却在看见应覃不怒自威的眼神时生生咽了回去。她不情不愿地走下台阶,趴在周霁的腿旁,上手就要扒周霁腰间的腰带。

周霁收起双腿,倒退着往后挪了很远,调情,交合,现在又要乱伦。他同如妃好歹都算是后宫中人,应覃居然让如妃做这种事,周霁万万不可能接受。

“如妃请自重!”周霁抓着腰带,正色道:“无论如何,你我同侍一夫,怎可做这样遭天谴的行当。这放在大周是要被万人唾骂,捆在一起浸猪笼的。王上还请三思,恕周霁不能从命。”

“哦?你当这里还是大周吗?”

应覃不悦,自从坐上这个王位以来,他的话说一不二,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愿,周霁是第一个。也罢,趁着这次好好教教。

“身在蚩燕,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我要你怎样便怎样,难道你要本王跟大周皇帝诉苦,他送到我这里的儿子这么叛逆么?”

周霁闻言猛地抬头,眼中悲怆。他立即跪倒在地,额头贴于交叠手背,咬着嘴唇,字字泣血。

“王上一言九鼎,周霁岂敢造次。”

说罢便脸色煞白地任由如妃动作,胃里面翻江倒海,光是忍吐就忍得他冷汗涔涔。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没办法调动情欲的,因此无论如妃怎么卖力,周霁的身体还是无动于衷。

如妃怕遭到迁怒,于是又吞吐尝试了一番无果之后,连忙趴在地上娇嗔道:“王上,妾身没有本事,还请王上惩罚。”

伴君如伴虎,她呆在应覃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将应覃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无论是非,先摆低姿态认错,在应覃这里是第一要义。

果然应覃听见他这么说没有责骂,而是把怒气都放在了周霁身上。

“怎么,你是故意要跟本王作对吗?”

周霁拉好衣服,一滴晶莹的汗水从他额角滑落,顺着尖尖的下巴砸在地上,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鬓边,随着呼吸左右摆动。

“王上,周霁不敢。”

应覃轻蔑地俯视着衣衫不整的周霁,一上一下,一尊一卑,不过应覃倒是颇有耐心地等着周霁说话。

周霁深知自己一言一行的利害关系,他不能说出任何让应覃不悦的话来,这关系到大周的安危。应覃阴晴不定,但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

周霁跪直腰身,一双含情眼直勾勾看进应覃眼底,正色道:“王上,我并非故意违逆您的心意,只是……”说到此处周霁语气一顿,“只是在大周,为人妻妾定当从一而终,身不可出轨,心亦无二意。如今我与王上已行过周公之礼,此生便只有王上您一人而已,还请王上不要逼迫,请王上见谅。”

说罢周霁再次双手贴地行跪拜大礼,弯腰的时候感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张口便呕出鲜血,喷在雪白的外衫上甚是扎眼。

应覃面露急色,周霁的一番话极大地满足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何况这样一个绝色美人那么凄凄切切地望着你,乌黑的瞳孔里仿若一谭迷雾湖泊,只需要看一眼便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饶是应覃也不例外。

他推开还在肉棒上动作的清妃,将两位妃子打发了出去,然后一步一步走下王座,来到周霁身前。

“抬起头来。”

周霁缓缓抬头,再次望向应覃双眼。

那双因为上了年纪略微浑浊,但仍旧足够锐利的双眼,当周霁看到里面盛满了欲望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赌赢了。

周霁想自己此刻应该露出讨好的笑,他试着牵动一下嘴角,到底还是没办法做到。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那一番话,说得有多恶心。

应覃下面还硬着,尽管周霁仍是冷着一张脸,但这却令他更兴奋了。冰块一样的冷美人,他应覃就是要操化他。

应覃一把抄起周霁将其抱起,平放在被横扫一空的紫檀木桌上。殿内檀烟袅袅,美人衣衫半敞,不知是熏香还是美人体香,直闻得应覃性欲高涨。

他大手一挥,周霁身上顷刻间不着片缕。染血的白衣飘飘然落地,宛若一只受伤后陨落枝头的蝴蝶。

周霁目光垂落,心里惋惜着那身从大周带过来的衣服,那是父皇千挑万选的上好丝绸制作而成,无数织娘的日夜赶工瞬间就都在应覃的撕扯下变成了泡影。

修长双腿被无情分开,狰狞的硕大肉刃攻城略地,一路直捣黄龙。似是不满周霁的分心,应覃大手掐住不盈一握的细腰,卯足力气把人往自己身上撞。

“呃啊……”

果然,他如愿以偿听到了身下美人的痛呼,心中的烦躁憋闷顿时烟消云散。小穴异常紧致,正在主人刻意的放松下奋力吃进那无比粗壮的性器。

周霁心下明了,眼底的无所谓稍作收敛,略微敷衍地攀上应覃肩膀,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好痛,还请王上怜惜。”

明明是旖旎羞人的床笫之言,一经周霁的口,便再无半分令人遐想之意。不过这正对应覃胃口,平日里大鱼大肉吃多了难免叫人发腻,周霁这样的,倒是更让他食髓知味。

很快,后穴深处开始分泌出粘液,应覃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出入顺畅了,便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皮肉撞击的啪啪声贯彻整个大殿,还有夹杂其间的黏腻水声。厚重的紫檀桌在持续大力的撞击之下,竟生生往前挪动了好几寸的距离。

周霁双腿盘在应覃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下体胀痛难忍。身上的男人无比霸道蛮横,每次都要把巨龙整个抽出,再一鼓作气整个插入,这样的性爱让周霁快要吃不消,只觉得自己要被撞飞出去,葱白似的十指只好死死抠住桌子边缘,勉强咬着牙关承受。

“啊……啊……王上,求您轻……轻点儿……啊……”

饶是周霁再怎么不愿意出声,此刻也被应覃磋磨得失去了自制力,只希望这场掠夺快些结束才好,即便自己服软。

然后令他没想到的是,应覃闻言抽插得反倒更猛烈了。周霁腾出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强制自己不再出声。

应覃斜着嘴角笑了笑,然后反手抓住盘在自己身后的纤细脚踝,拉到眼前仔细欣赏。漂亮的足弓线条优美,紧绷的脚尖泛着情欲的粉色,他忍不住伸出舌头细细舔过。

“啊……~~~,不要……放开……”

周霁的声音变了调,脚上的湿痒分去了些许注意力,后穴仿佛也不像方才那样疼痛了,反而生出一丝快感,轻轻收缩了一下。

“说谎。”应覃感受到那微妙的一夹,笑骂周霁嘴上的不诚实。他将手中光洁瓷白的两条长腿搭在自己肩上,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冲击。

周霁挣扎,但很快就被无情镇压。应覃这样插了一会儿后,又折起周霁双腿,双手撑在周霁上方继续动作。

“王上,还要多久……”

周霁一只手抵在应覃小腹上推拒,然而却犹如螳臂当车,丝毫无法撼动对方的力量。反倒是累得自己满头汗水,连说话都气若游丝。

应覃端详起周霁的脸,认真欣赏着周霁每一分不同寻常的表情。相比昨日初见时的冷冰冰,他更喜欢周霁像现在这样红着脸躺在他身下,咬着唇蹙眉。

脸颊两侧的红晕让这位冰雪一般的美人儿有了生气,而这几分生气,恰恰来源于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缠绵。

想到这里,应覃的心里忽然变得柔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一样,越冒越高,像是青草,刺得他有些痒,有些烦躁,却又有些开心。

以往的每一场性爱,在这一刻都变得平平无奇。如果说今日他跟周霁体会到了灵肉合一的默契,那往日那些与别人的欢爱,全都只能算是皮囊的碰撞。

“周霁,本王要你记住,你是本王的,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天,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只能是本王的!”

说着,应覃翻过周霁,一只手将周霁的头死死摁在桌上,另一只手将两只玉臂折在身后,下身狠狠凿进那口娇嫩粉穴。

周霁柔软的腹部卡在木桌边缘,撞得生疼。他侧脸贴在桌面,双手被反拧着使不上力,只觉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连喊都喊不出声响。

“嗯……嗯…………”

破碎的音节堵在唇齿间,口水滴落在黑色的漆面,耻辱的泪水紧随其后。

滚烫的肉棒像是烧红的烙铁,长驱直入,只管烫在最娇嫩的地方,爽快地刺探深入,丝毫不去想会给承受的人留下怎样的阴影。烙铁烫在无人染指的深度,娇嫩皮肉痉挛不止。

“啊!哈……”

一声短促的呼叫,像猫失足跌落房檐,像鱼溺亡在无尽深海,尖锐又很快戛然而止。

“你泄身了?”应覃面露惊喜,他俯下身子在周霁耳边呵气,“你也对本王有感觉的,不是吗?成为本王的人,是你的宿命。”

周霁绝望地闭上眼睛,睫毛微颤,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滴。这就是他的宿命吗?也罢,他并不在意了。

应覃忍过周霁高潮时后穴的绞紧,等那处又放松了,便重新开始他的征战杀伐。这是周霁在他身下的第一次高潮,他会为这个特殊含义而花费精力记得。

泄身之后的周霁格外软,神色也软,身体也软,后穴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应覃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块美玉,抱着周霁又转换了战场。

“啊……别……别动……王上!”

周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应覃身上,屁股被一双大手拖着才不至于掉落,那根作恶多端的东西还牢牢插在他的身体里。

只不过……只不过应覃一走动,便有止不住的液体从两人连接处淅淅沥沥流下,有的顺着皮肤流淌,湿漉漉一片,有的直接滴落地上,好不淫靡。

周霁恨着自己身体的生理反应,却又无可奈何,当然他选择去央求应覃,显然不是个好办法。

应覃不是听不懂周霁的羞恼,他故意走得更欢,抱着周霁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缓慢又折磨地来到王座之前。

“王上,今日……放过我吧。”

“放过你?本王并非不通情达理,只是,你在说这样的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放过本王?”

说罢应覃一屁股坐在王座上,突如其来的可怕深度让周霁难以承受,他痛苦地扬起脖子,却又不得不牢牢抱紧这个给予他痛苦的男人。

“本王累了,你自己主动一些吧。”应覃大方地往后一靠,似是要把战场让给周霁。

周霁咬碎银牙,也只能合着鲜血往肚子里吞。他喘着粗气,跪在应覃身上上下移动玉臀。

“嗯……”应覃舒服地喟叹一声,大手搭在周霁腰上,不满道:“再快一些。”

“是,王上。”

周霁加快了套弄肉棒的速度,可又听应覃悠悠道:“再深一些。”

周霁忍着不适,努力往下压低身体,试探着让后穴把肉棒吃进去得更多一些。只是身体是自己的,饶是再怎么吞,肉棒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享受不到甬道温暖的包裹服务。

应覃啧一声,双手扶住周霁腰侧,使劲儿往下一按,将人紧紧钉在自己身上。

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嘶吼着,后穴叫嚣着要罢工,死命要把这外来之物推出体外。这可让应覃爽翻了,他坐直身子,下身跟双手齐齐发力,把周霁当成把玩在腰间的玩具,只顾自己发泄兽欲。

…………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香气被浓郁的石楠花味道覆盖,周霁才彻底得一口喘息。

等应覃低头去看,怀里的美人早已呼吸平稳,浑身无力地歪在自己臂弯沉沉睡去。

战无不胜的王上第一次将目光驻足于做爱对象,粗糙的手指抚过美人黏在脸颊上汗湿的发丝,肌肤相触之处,不为人知的情愫悄然生长。

边关的鲜卑人屡屡骚扰放牧的民众,应覃因为此事整日忙于政务商讨策略,于是周霁便得了一段日子清静。

天气越发冷了,蚩燕地处西北,气候干燥,深秋的风吹在脸上仿若刀刮。周霁倒是毫不在意,搬了桌椅在院子里喝茶。

“皇子,外面冷,要不我给您搬到里面去喝吧。”

李云升怕周霁着凉,一心想着把桌子搬到房檐底下去,好歹能挡一挡这乱吹的冷风。周霁却是摇头,表示自己就要呆在外面。

李云升见劝说无果,只好进屋拿了件薄绒披风,抖了开来盖在周霁腿上。

周霁歪头,单手撑着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搭着杯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听两个小丫头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冬梅捏着衣袖掩嘴神秘道:“你知道宫宴结束的那天夜里,周夫人是怎么回来的吗?”

“怎么?”春桃不解,“还能怎么回来,不就是坐车回来的,或是……走回来的?”

“都不是。”

“那是怎么回来的?周夫人又没有长翅膀,难不成是飞回来的?别逗我啦,快说!”

冬梅止住春桃摇晃她胳膊的手,嘴角带笑,“我告诉你,是王上亲自抱回来的。”

春梅一脸惊讶:“当真?”

冬梅肯定道:“当真,骗你是小狗。”

两个丫头傻笑起来,二人年岁尚小,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但她们却知道一向威风凛凛的王上从未这样对待过其他夫人,自己殿里的主子被区别对待,说出去总归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儿。

咯咯地笑了一阵子,春桃正色道:“看来周夫人还真是不一般呢,我们这里离大殿如此偏,王上竟然愿意亲自抱着人走这么远,可见是对周夫人十分宠爱了。”

冬梅附和起来:“那是自然,周夫人生得这样好看,第一次见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周夫人的脸。想来王上这么喜欢,也是应该的。”

两人感叹了几句,又开始聊起衣服首饰。

李云升收了耳朵,替周霁添了些热茶,仔细去看周霁脸上的神色。那天他没能跟着一起过去,揪着一颗心在扶桑殿左等右等直等到天色都黑了,才等到应覃抱着周霁回来。

应覃卷了自己宽大的外套盖在周霁身上,打横将人抱在怀里,裹挟着夜里的凉意。周霁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看上去不省人事,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踝上尽是狰狞的淤痕,像是被狠狠攥过留下的印子。

李云升心急如焚地想过去接手,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垂着头跟在后面。等应覃粗暴地把人放到床上,扔下一句“照顾好你的主子”,然后风风火火离开之后,李云升才连忙上前跪在床边查看情况。

当他抖着手指覆上那双红肿破皮的唇瓣时,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周霁却忽然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皇子……”

李云升泫然欲泣,早知道他早上就该死赖着一起跟过去的,不知道这短短一天,皇子又遭受了那群人怎样的折磨。

他捧着周霁小臂,用湿帕子一点一点擦去手背上沾染的血迹,仔细检查指甲边缘有没有什么伤口。

周霁撑着身子坐起来,宽慰李云升:“这血不是我的,不要担心,我没有受伤。”他拍拍李云升的背,“你去帮我弄些洗澡水来。”

李云升闻言飞快地跑去后厨,生火烧水,只恨锅里的水热得太慢了。厨房里烟雾缭绕,李云升不停抹着眼泪,也不知自己是被熏的还是在为周霁难过,明明他不想哭的。

“在想什么?”周霁伸手在李云升发愣的眼睛前面晃了晃,“想得这么入神,茶水都要溢出来了。”

“啊,没……没什么。”李云升连忙收好手里倾斜的茶壶,掩饰好心情。

“闻到香味了吗?附近应该有桂花开了,这里看不到。”周霁站起来活动了下腿脚,朝李云升说道:“陪我走走吧。”

“是。”

李云升跟在周霁后面,两人出了扶桑殿,顺着桂香飘来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竹林。

竹子又高又粗,竹林入口蜿蜒出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气来自于入口边上的一排桂树。

周霁提了衣摆,抬脚往竹林深处走去。李云升连忙跟上,望着树上星星点点的黄色花朵,心想改日来这里摘些新鲜的桂花,回去给周霁做桂花糕尝尝。

林子里面很大,走了一会儿,前方传来一阵舞剑的声音,连带着周围的竹叶也瑟瑟作响。李云升看着周霁的背影,忽然想喊他回去,不管是谁在那里舞剑,还是别去打照面的好,蚩燕的人没有几个愿意跟他们好相与的。

他刚要出声,周霁就已经转过身来,分明是要往回走了。李云升自然跟着,眼神疑惑。

“是应崇枭在那里,走吧,该回去了。”周霁说道。

李云升闻言不敢再多看,面色担忧地压低声音问周霁:“皇子,他看见我们了吗?”

周霁摇头,李云升不知道这是表示没看见还是不知道,但他也不敢再继续问了,只管埋头跟着周霁脚步,两人沿着来时的石板原路返回。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竹林深处肃杀的剑鸣戛然而止。应崇枭挽了个剑花负手而立,望向方才周霁站过的地方。

那人今日穿了月白色长衫,长身玉立,转身离去的时候发带被风吹起,在背后交缠乱舞,应崇枭看着莫名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他立在原地花时间平复了一会儿,估摸着刚才的主仆两人大约是回去了,便也抬脚顺着石板路往竹林外面走。谁知才走了片刻,在拐角处一转身,竟然又看见了他们。

周霁坐在路边,李云升蹲在旁边,正一脸着急地查看周霁踩在他膝盖上的一只脚。应崇枭脚步轻,再加上两人注意力集中在周霁脚上,一时间都没发现应崇枭的身影。

“为何坐在这里?”

应崇枭突然出声,吓得李云升一激灵,周霁也抬头看了过去。

“回王子的话,刚才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蛇,咬了我家主子……都要入冬了,没想到这竹林里竟然还有活动的蛇。”

“哦?我看看。”

应崇枭放下手中的剑,屈膝蹲到周霁身旁,伸手捏住周霁的脚踝,手边白色的袜子上有两个圆形的血痕。

“看清楚是条什么蛇了吗?”

“看得不真切,那蛇窜得极快,只看见通体灰色,上面有些黑色的花纹,在这路边咬了主子就跑远了。”

应崇枭一把脱掉周霁伤脚上的鞋袜,看见脚踝外侧两个清晰可见的圆孔,是那蛇留下的咬痕,圆孔附近稍微有些红肿。

“无妨。”应崇枭用食指按了按伤口,或许是按得有些重了,周霁往回轻轻缩了下腿。“伤口看上去并无大碍,再加上那条蛇的颜色并不艳丽,想来是无毒的。若是有毒,这会儿应该有反应了。”

他盯着周霁眼睛,询问道:“如何,感觉头晕吗?伤口处会不会疼痛难忍?”

“没有。”周霁摇头。

应崇枭的手心很热,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从被他抓住的地方传来,又被他这样紧盯了半晌,周霁有些不自在。

筋骨分明的脚落在应崇枭的大手上,看上去像是一枚很好把玩的瓷器,这抹耀眼的白皙,其实也弄得应崇枭有些不自在,甚至感觉到口干舌燥。

他舔了舔唇,动作别扭地要替周霁穿上鞋袜,却被周霁躲开了。

“劳烦王子了,我自己来吧。”

周霁三两下穿好鞋袜,被李云升从地上扶起来,又朝应崇枭道了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出竹林的路就只有这一条,可他一点也没有与应崇枭同行的意思。

应崇枭也故意在原地等着,只是周霁都已经走很远了,他的手心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人脚踝冰凉的触感,像是摸着一块被冬雨打湿的白玉。

“若你不是父亲的人,我定日日将你锁在深闺,不让你有今天这样出来勾人的机会。”

应崇枭眯起眼睛搓了搓手指,抛去手上那股滑腻的感觉。他又暂时不想回去了,因为周霁的出现,刚才练过的剑法,需要重新再来一次。

寒风潇潇,一时竟吹不凉那骤然生起的火热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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