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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爽怎么说【微/程医生浅尝了一口】(1 / 1)

“现在我们来讲讲你的姿势,实在是……”一言难尽。

程疏不满地用藤条敲了敲江晚时的腿,江晚时被吓的一激灵。

“腿分开,再大一点”江晚时努力分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一样,他比普罗米修斯还惨点,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私密的地方门户大开,敞开在程疏面前。

程疏却好像不在意他的心理活动,继续挑剔着他的动作,“手背后,腰挺直”

“把你的肩往后用力,舒展开,膝盖再分开大一点。”

在江晚时不知道被那藤条敲了多少下以后,程疏总算是满意了。

不得不说程疏的眼光不错,江晚时的身材很好,不是那种肌肉大块的健美先生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奶油小生,一层肌肉均匀地分布在身上,带着青年人的美感和气质。真有意思,明明江晚时已经是个大学教授了,身材却仍然出奇的好,身体白皙修长,跪着的时候小腹紧绷,那一对蝴蝶骨令人赏心悦目。程疏的眼神暗了一瞬,喉结上下滚动。

江晚时紧张地保持姿势,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程疏发话,可等了半天,身后都是一阵寂静,只能偶尔听见走动的脚步声。久到江晚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没办法,那风实在是让他感觉凉凉的,身体都有点撑不住这么标准的跪姿,程疏的手放在他头上揉了揉。一边说着“做的不错”一边用藤条的一端戳着他的后背往下压,江晚时顺着藤条的力道趴下,心中还在想那一句“做的不错”,他一下子不明白那莫名其妙的满足感是从哪里来的。

程疏又调整了一番他的姿势,虽然还比较生疏,不过好在我们江教授天赋异禀。至少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适应的能力算的上优秀的了。

程疏看着趴在地上的身影,藤条毫不留情的点着江晚时的腰部一压再压。江晚时觉得自己已经要折断在那里了,纤细的腰肢不住发颤,有种摇摇欲坠之势。腰好酸,好疼。他忍不住开口求饶:“我真的压不下去了”

程疏盯着身下人,臀部被逼得翘起,整个背部呈现出一条流畅的曲线,隐隐看得出他在颤抖,却仍然尽力坚持。可是程疏不满足于此,他温柔地说:“嘘,别讲话。”,然后用了点力气,手臂一挥,藤条抽在了江晚时的背上。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程疏的话,就猝不及防地遭了一下,一声“啊!”脱口而出。出口以后他才想起刚刚程疏说的话,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回应他的心声一样,又一阵破空声,藤条抽在了他的背上,与刚刚那一下形成一个“x”的形状,却比刚刚的重了一些。这回江晚时学聪明了,没叫出声,自然也没有再一下的惩罚。

忽然他的腰上一片冰凉,是程疏踩着他的腰往下压,江晚时一下受不住了:“啊!不行的……好疼,不是,真的下不去了!”后面的人像恶魔一样仍然继续着脚下的动作,江晚时忍不住弯了手臂,身体上半部分近乎匍匐在地上,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减轻痛苦,他觉得再下去真的要被压折了。

“手撑起来。”程疏冰冷的声音传进江晚时的耳朵里,他艰难地撑了起来,腰上的疼痛传递给大脑,声音都打着颤:“先生,先生!我真的……撑不住了,别压了”程疏看着江晚时颤抖的肩膀,心情愉悦了不少,大发慈悲地抬起了脚。江晚时却一下子缓不过来,腰那块生疼生疼的,好一会才恢复一些。

“趴着别动”程疏命令道。

江晚时有点害怕他再拿着那藤条来两下,刚刚藤条抽打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迹还在发热,他想,也许会肿起来,有可能还会破皮,会不会流血?算不上很疼,应该没有吧,但是他就是莫名很害怕。于是只能听话地趴着等程疏回来。

程疏不知道短短一点时间他拐来的小奴隶都脑补了些什么,拿了手上的东西回头看见江晚时低头不知道想什么,直到他走到旁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么一抬头,江晚时更加欲哭无泪了,他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刚刚自己站在那面墙前看的玩具。他露出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声音要哭不哭的:“主人,能不能不要啊”

程疏愣了一下,江晚时不知所以然,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称呼,连忙纠正:“先生!对不起,能不能不要那个,东西啊”冷静了好一会的耳朵又开始发热,他真想给自己来一巴掌,把这迷迷糊糊的脑袋拍醒,这么羞耻的称呼怎么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啊!!!

程疏仅仅愣了一下就挑眉轻笑了几声,笑得江晚时更恨不得钻进地板里面。“这么急?别急啊,先试试这个。”

江晚时忽然想起来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惨白惨白的,顾不上刚刚程疏的命令,起身变成了不像样的跪姿,抓住了程疏的腿,“别!求您!不要,不要那个……除了那个,什么都好,求您了!”程疏本来被他的抗拒惹得有点生气,低头一看,江晚时手紧紧抓着他,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头靠在他小腿上,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皱了皱眉,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么?

江晚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要,求您……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害怕。差点就要哭出来。

程疏盯着他的眉眼,其实看得不大真切,因为江晚时几乎埋在了他的腿边。

程疏不得不承认,他心软了,对这个新人。他第一次破例带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进了俱乐部,第一次在调教过程中心疼他的人。

看着对方害怕的模样,程疏放缓了语气,慢慢蹲了下来,看着江晚时,轻轻说了句:“别害怕,那我们不用那个。”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捏住他的下巴蜻蜓点水搬吻了一下。

然后程疏听到他说:“对不起。”有点意外地问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江晚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听了程疏先前说的话,如果要说这是个角色扮演的游戏说话,自己实在是一个演技拙劣的演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程疏。

程疏看着他的眼神,瞬间了然,说实在的,程疏感到非常意外,一个完完全全的圈外人在短短一天内接受调教,却还是能记着他的话,从他的角度思考,这已经比很多接触过bds的新手好很多了。

“不用道歉,你做的很好,是我没事先了解你,让你在游戏里面感到不安了。”江晚时听了,刚想说些什么,程疏就起身,走到那面满是鞭子的墙壁上选了一条散鞭,回来江晚时面前,手指压着他的嘴唇,离开时抚过他的脸,“嘘,别说话,跪好。用你的身体去感受,可以叫出声。”

江晚时看着那条鞭子,心中跳了跳,程疏继续说:“我总得向你展示一些筹码。”话音刚落,那条散鞭就落在了他的胸前,江晚时没出声,只是呼吸重了些,散鞭给人的痛感不是很强,相比惩罚的性质,它更像是用来调情的,一部分扫在了江晚时的乳头上,连带着那一片都是红的。

紧接着是另一边,程疏如法炮制地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江晚时红了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散鞭扫过那两个点时带来的酥麻感,他忍不住绷紧小腹,他的乳头已经变得硬挺挺的了,下面的东西也慢慢挺立起来。

他听到程疏笑了两声。他看到了吗?他肯定是看到了。江晚时的脸上泛起红色,就像是原先喝了酒一般,但他觉得自己此时是清醒的,那红是因为散鞭挑起的欲望,和被面前的人注视的羞耻感。

鞭子忽然下移,鞭尾轻轻扫过他的铃口,刺激感太过强烈,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痒,又痒又麻的,江晚时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又很快地闭上了嘴,脸上的羞耻更甚,他不敢相信那是他的声音。

程疏笑了一下,散鞭扫过的位置从下面移到上面,然后趁江晚时放松警惕的时候又打一计擦边球。这么来回几下,任谁都受不了,江晚时身体快变得软趴趴的,他受不住地闭上眼睛,难耐地准备迎接程疏的鞭打,殊不知在对方看来又是一番美景。

精致的青年紧绷着身体,双眼紧闭,有时又偷偷睁开瞄一眼,嘴唇微张,整张脸都泛着微醺的红,锁骨清晰可见,肩膀勾勒出一条笔直的线。

身体上那几个点的反应一个都藏不住,被程疏尽收眼底。程疏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抽打着面前愈发敏感的身体,有时用多了点力,还能惹得青年猫一般的叫声,又软又乖。眼看青年快要到达高潮,程疏坏心眼地手腕一转,最后一鞭擦过了青年的整个柱体。他再也没办法抑制快感,叫出了声,然后射了出来。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定定地坐在那里,看着地板失神。

程疏随手把鞭子一扔,抱起江晚时脱力的身体,走到浴室里面帮人清洗干净。

在对方换衣服的时候趁人迷糊加了手机号,然后把江晚时送到小区里面。

直到江晚时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今天发生的那些事,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甚至还在想:有点爽怎么说。

“……江教授,江教授?你还好么?”江晚时耳旁传来同事关切的问候声。

江晚时平静地说:“抱歉,刚刚没听到……我没事,谢谢。”

没办法,他昨天太疯了,搞得腰酸背痛的,一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今天讲课的时候还难受的要死——还好今天课不多。这种感觉不好形容,就像是气球漏了起,但是你又一下子摸不清到底是哪里漏风了。

江晚时处理完学生的那点事,估摸着要帮邻居家的奶奶拿点药,正好今天空闲时间比较多。择日不如撞日,江晚时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以后就走了。江晚时记得小时候他爸妈吵架的时候,邻居家的奶奶一听到声音就过来,拿着拐杖一个接一个打,嘴里还嚷嚷着什么小孩还在呢吵什么吵,你们夫妻……总之不是什么好话。也是因为邻居家的奶奶,江晚时小时候没被父母吵架波及太多,对于那些场景的印象全都变成了老奶奶挥着拐杖骂人,那气势就比昨天的sun差了点而已……

他怎么想到那个人去了……江晚时拍拍头。

多奈哌齐、加兰他敏、奥拉西坦、吡拉西坦……江教授想,这些名字可一个都不好记。找护士开了药以后本来是打算离开的。转身看见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江晚时皱了皱眉,是看错了吗?怎么那个背影那么像……sun?

犹豫几番,在护士的催促声中道了个谢,转头朝着刚刚的人影走的方向走过去。

江晚时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他不该跟上来的,不仅是出于对方的隐私的保证,也是昨天的事情,但是他又隐约想再见那个人一面。江晚时走在过道上,没再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呼出一口气,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占多一点。放宽心,转身正准备走,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声音——“晚时?”

糟!江晚时没想到真能在这里碰见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跟上来的莫名行径,假装不认识他,低头往前走。程疏看着对方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一个跨步上去抓住对方的手,看着对方慌张的神色,挑眉问道:“你找我?”

江晚时不大想承认自己的心思,瞪了一眼对方,“谁愿意找你,技术那么差!”像是要故意气他一样,“我只是迷路而已。”

程疏差点给气笑了,这么多年来——江晚时,是第一个说他技术不过关的。

也不知道是谁那天失神地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清洗的。不过这话程疏没有说出来,程疏舌尖在牙上磨了磨,心里暗戳戳地想把人拐回家以后,江晚时但凡能有一天好过的他就不姓程。

“迷路?”程疏不可置否地笑了一声,看到江晚时手里的药,欠揍地说:“怎么?阿兹海默症,怪不得迷路了。”

“你!”江晚时恨得牙痒痒,如果视线能杀人,想必程疏现在已经被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江教授暴打小江,让他眼瞎,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温柔,明明就是个毒舌。只是想着刚刚程疏的话,江晚时又沉默下来,刚刚那股凶劲也没有了。“……给我邻居家的奶奶的。”

程疏见他忽然变换的神色,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江晚时就问他:“这次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好像未被世俗污染的双眼看着程疏,程疏在那双眼睛上流连几番,难以拒绝他的请求。“可以,我叫程疏,如你所见,我是个医生。”

江晚时惊讶了一下,怪不得他看一眼自己拿的药就能说出对应的病症。真是看不出来,小江心里偷偷地把程疏给分成两个,一个温柔的当医生,另一个……另一个就斩首吧,嗯,这才比较合适,小江觉得他的想法非常合理。

程疏看他要走不走的样子,心中某个猜想隐隐浮现,他忽然靠近江晚时,“怎么?想和我一起?”

江晚时被程疏的忽然靠近吓了一跳,听了他的话以后居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种选择的可能性。不对,不能答应他!江教授在在脑袋上蹦跶,揪着他的头发,可是江晚时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啊啊啊不是吧!!自己难不成真的有受虐体质。

程疏就这么看着人在眼前,那张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忍不住笑了出来,把江晚时的神拉了回来,他笑着说:“不用那么着急,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呢,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再找我也不迟。不过——”程疏转身要进办公室,快进去的时候又转头说:“希望不要太久。”这句话别有意味,江晚时那被无数人成为天才的大脑一时无法理解程疏的意思。

江晚时把药给了邻居家的张奶奶,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张奶奶刚好不怎么清醒,好在她还认得她的家人,江晚时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耐心哄着张奶奶吃药。心中不知道为何划过一丝落寞,向他们告了别然后回了家。

进门依然是空荡荡的,江晚时淡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家,没什么特别的留恋之情。依旧是一个人随便吃了点饭菜,收拾干净以后就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

他的工作还挺轻松的——当然是对于江晚时来说,那些课程的讲解,课件,作业布置他早早就安排好了,导致现在根本没什么事情需要做。人在闲着的时候就会想东想西,江晚时躺在床上,床上没有温度,水汽打在枕头上,他靠着有点不舒服,不过也懒得换。他真的思考起今天的那些事情。说实话他挺意外的,他看到程疏的第一眼还以为是那种大公司的老板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医生,说符合他的性格吧,好像挺符合,又好像有点不符合。

“你有我的电话号码呢……”忽然想起今天程疏说的话,江晚时一下子跳起来,不是,他为什么会有程疏的电话号码???

在手机里翻了一会,还真翻出来个cs的号码。

江晚时:……是在逗我玩吧。

开玩笑,他什么时候加的电话号码。江教授用他的仿佛退化的大脑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这才忽然想起来,好像最后结束的时候对方要他的手机做了什么。

……被、骗、了。

江晚时恨不得打死自己,好蠢好蠢好蠢啊!!!

在一阵艰难的心理挣扎以后,他决定不计较这件事情,计较显得他太笨了。

这回是真的打算认真思考起程疏的问题。这对于天才小江来说好像有点困难,毕竟他活了二十几年来从没有人问他要不要做个sub。讲真的江晚时真的有点怕,可是想到那天程疏的体贴,他是能感觉到的,程疏的关心和适度的安抚,程疏也如他所说的,对他的隐私保护的很好。而且在那次的过程中,他也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快感,那句“技术差”只是江晚时拿来气他而已的,不过江晚时也不知道别人的技术怎么样,可是他就是觉得程疏长这么好看技术也应该不错的。

那天的感受历历在目,他不禁回想起鞭尾扫过乳头的战栗感,硬挺挺地暴露在空气中,是那么的难耐,又是那么的渴求。江晚时不是不能直面自己的真实感受,但是这么想过去真的很羞耻。只是,他好像真的有些享受其中。所以到底要不要答应啊,江晚时第一次这么纠结一件事,想他江哥当年多果断利落,斩断红尘一心求道。

呜呜呜呜,小江同学纠结得要死,心中那叫一个又爱又怕。

当天晚上江教授睡的一点都不好,睡觉的时候甚至还梦见程疏那个大坏蛋挥着鞭子,他边跑边挨着程疏的鞭子,那叫一个酸爽,手都快被抽没知觉了。

结果早上起床一看,是自己把左手给压着了。

江晚时无语扶额,他就说怎么都没感觉了。起身甩了好几下手臂都没缓过来。最后还是跟半残疾一样拖着半边手臂去洗漱的。

兴许是快到学期末了,一大堆活动纷至沓来,校园热闹了不少。不过江教授的事情也突然变多了起来。他最近有个学术交流活动,说实话他也不大想去,也不大明白就他教这专业能有什么值得交流的,无非就是个人脉拓展聚会,没意思是真没意思,不想去也是真得去——谁让那老头校长说不去就扣他工资。

一个星期过去了,江晚时才想起来程疏的事情。

糟了……当时程疏是不是说自己别让他等太久来着,这下好了,不仅那天晚上忘了,一整个星期都忘了,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想搭理他。

江晚时认真思考过后还是想试试的,虽然他不清楚程疏的水平在人群中处于哪个位置,但是对方的气场一看就不想什么普通人……江晚时想起那天他跟在程疏后面的时候收到的眼光,想必程疏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反正他也是新手,就算程疏也是个新手do又怎么样,刚好凑一对,他不会介意的。

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这天下午忙完以后,他决定打个电话过去。

江晚时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听着手机里拨过去的铃声,心脏莫名跳的快了点,他想,他好像在做一件非常crazy的事情,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crazy和freedo本就是一对双生子。

江晚时举着手机,手都有点酸了,可是对方依然没接,最后传来机器冰冷的声音,“嘟”的几声就自动挂掉了。江晚时忽然心中一片五味杂陈,此时复杂的心情大概是失落居多。不过也是,自己把人遗漏了那么多天,怎么可能还有人原意搭理自己呢?

依然是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完饭……躺在床上,江晚时还想着那通电话,说不后悔就太违背内心了,他也许是有点渴望的。

江晚时忽然对自己产生了质疑,那天到底是程疏技术好还是自己真的有抖体质??

他越想越难受,就像是对着猫隔着个玻璃放了个猫薄荷一样。不行!自己难不成真有受虐倾向??!!刚刚隐隐约约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了,打开笔记本,江教授爬了个墙,随便搜了个bds关键词的片就点了进去,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只有做下边那个的分——江教授的自尊心作祟。

他没仔细看上面对片的介绍,随手点了个看的顺眼的图片就进了页面。不曾想直接来了个开幕雷击,那视频一开头就是个白白嫩嫩的青年被吊了起来,身材算得上标准,手被束缚起来,吊在了头顶上方,全身只有脚趾堪堪撑在地面上。江晚时喉结滚动,脸变得微烫。要说小h片这种东西他也不是没看过,好歹是个成年的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怎么光这一小会看得他跟未成年偷看色情片怕被父母抓一样。视频里忽然传来破空声,那是鞭子的声音,旁边似乎也站着一个人,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在镜头里面。

“啪——”江晚时看清楚了,那是一条长鞭——反正他只能看出那条鞭子长长的,管他是叫什么名字。鞭身好像挺粗的,直直抽在那个青年的身上,从胸前斜向下划过。江晚时看见那人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报数。好像是旁边的执鞭者说了什么,青年弱弱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是鞭子挑着时间抽在了青年柔嫩的肌肤上,青年一声不吭,前段时间只有在挨得狠了的时候才闷哼出来,到后面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眼泪糊得满脸都是,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会痛苦一会愉悦的。

江晚时隔着屏幕都觉得害怕,青年全身布满了一条一条的红痕,看上去脆弱的像是翅膀受伤的蝴蝶,在风中颤抖。可是就算看起来惨不忍睹,江晚时也注意到了一点微小的变化,青年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忍受到后面,不知道掺杂了什么东西,就像是酝酿了多年的酒散发出了香气,在洁净的下体中,那一根红嫩的阴茎慢慢挺立起来,如果不是青年的全身都只依靠着一小块位置在发力,江晚时怀疑他能就这样在空气中扭动腰,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渴望。

江晚时看的血脉偾张,不知不觉把自己代入了那个青年的位置,想着有双无形的手操控着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又疼又麻,酥麻中还带着一点快感……不对,那不是那天程疏打他时的感受吗?江晚时想要马上停止这种荒谬的欲望,可是身体明显不愿意,阴茎起了感觉,睡裤被撑起一个小帐篷,上面的小口还隐隐流出了一点液体,沾湿了灰色的内裤,洇出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江晚时头疼地想,又要洗一次澡了。他顺手纾解了一下自己的欲望,走了出去,手机上显示有一条微信通知,江晚时觉得有点不耐烦,大晚上的还有谁能找他。他想,如果又是他那跟催债鬼一样的校长他明天就杀到校长办公室去。

打开微信,却是一条好友通知。新好友??江晚时点开,对方给的申请就短短三个字母:“sun”

心中一跳,点了同意。江晚时看这种屏幕上的的“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莫名有点紧张,过了好一会,那么没了动静,就好像刚刚的好友申请只是一场梦。程疏没说话,江晚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就这么亮着屏幕丢在旁边,看着天花板发呆。

忽然“叮”的一声,是他设置的消息通知。

程疏:“抱歉,我今天有事没接电话。”

程疏:“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最后一句话依然带着一个周前在医院时欠扁的语气,江晚时此时却没在意,犹豫了几番。打了个“嗯”上去。

对面回的挺快的。“行”

行是什么意思?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江晚时突然感到很别扭,又想问又不敢问的。心理斗争半天,发了个“?”过去,紧接着对方发了个地址过来。

好吧,人家是要选地点,江晚时突然觉得自己变笨了,那天喝了酒就算了,今天又跟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的。问对方什么时候。

程疏:“周六下午有空么”

江晚时:“有”

程疏:“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接你,在你家楼下……五点,别超时。”

他回答了一句“嗯”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两人也没再多说几句话。江晚时把灯关了,看到窗外亮着灯的大厦,仍然有一种不真切感,恍惚中他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下午五点,江教授坐在了程医生的车上。两人就刚见面的时候打了个招呼,气氛一度很尴尬。江晚时扭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有点紧张,手不自然地搭在腿上。

程疏转头一看,就看到了江晚时不自在的神色,说道:“别担心,我们先去吃饭。”

“啊?”江晚时懵了一下,然后又哦了一声。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程疏选了个带包厢的餐厅,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江晚时偶尔看程疏一眼,然后又不大自在地看着面前的餐具出身不知道在想什么。程疏看起来好像一点没有紧张的意思,但是他为什么不说话,跟之前两次碰见他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程疏递过来菜单,问他想吃点什么。江晚时摇摇头说:“还是你点吧,我什么都可以。”对方点了点头,又问他能不能吃辣的,江晚时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不要太辣的。

菜上来以后,江晚时终于找到事情可以做,礼貌地问了一句:“可以开饭了吗?”程疏笑了笑:“当然。”

桌子不是很宽,程疏手长腿长的,手臂一伸,不时夹一点菜到江晚时的碗里,江晚时不好意思拒绝但是心底有觉得有点别扭,终于忍不住抬眼看着程疏,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程疏,对方察觉到了,说道:“看我做什么,吃啊”,江晚时的表情更奇怪了,酝酿半天,就只是吐出来一句:“别给我夹了,你多吃点”。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生硬而且奇怪,程疏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江晚时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你笑什么”,程疏不回答,答非所问:“这家餐厅的菜还可以,不过这个剁椒鱼头还是云鲜阁那家店好吃一些。”

江晚时之前去那里尝过一次,点点头回答道:“确实。”

说着程疏又给他夹了个牛腩,说:“这个不错,你尝尝,就是有点……”,江晚时见他阻止不了程疏老父亲一样的行为,人都麻木了,张口就塞进去。然后就听到了程疏刚刚没说完的话:“……有点辣。”

他嘴里塞着牛腩,含糊地“切”一声,小声说:“那也就是有点”。程疏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不出意料地看见了江晚时忽然停住的动作。

江晚时嘴里火辣辣的,眼睛都被辣的红了一圈,碍于刚刚立下的fg,停了一下以后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去,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只是不停拿水杯的动作出卖了他。

江晚时郁闷地抬眼看程疏,就看见他嘴角那个淡淡的笑容,聪明如江教授要是还想不明白这是程疏在戏弄他他就不叫江晚时了。

在这么一个小插曲以后,江晚时心中的小人揪着程疏的头发扯来扯去,先前的一点紧张早就消失不见了,满脑子的歪想法。

吃完饭以后,应该就是某个环节了。江晚时坐在车上,也不客气了,跟个大爷似的靠在车座上,吃饱喝足心情不错,问程疏:“我们去哪啊”

程疏回答:“我家”

“哦……啊???”江晚时又问了一遍,程疏又回答了一遍。江晚时沉默,程疏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撇了一眼江晚时:“怕?”

江晚时肯定不会承认的,他嘴硬道:“没有”然后又小声说:“你才怕”

程疏好笑地又看了他一眼,青年紧紧抿着的嘴唇可不是这么想的,“别紧张,你又不是没和我试过……爽不爽你不是知道?”

江晚时不说话了,程疏又看了一眼,继续开车,对方脸上微红,倒也没继续反驳。

到了以后,江晚时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程疏一个当医生的那么有钱,家住大别墅,还带了个小院……忽然想到了什么,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是正经医生吗?”,程疏没回答他,只看了他一眼,让江晚时想起那天程疏也是这么看着他,一样的意思:你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讪讪笑两下,江晚时也意识到好像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傻,所幸程疏没再说什么。

开门,程疏让江晚时去洗个澡,顺便把自己清理一下,指了下二楼最左边的房间,说:“那里面有东西,放心,都是新的,我也消毒过了,洗干净以后就找我,我一会在这里等你。”

江晚时点点头。

江晚时一边感慨着有钱人的家就是不一样,一边打开了房门。有了上次的经验,进去了以后特地把整个房间扫了一遍,然后呼出一口气,这回没有那些鞭子和奇奇怪怪的情趣玩具了。

进了浴室,里面已经挂着新的浴袍,还有毛巾,沐浴露什么的,江晚时奇怪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连着一根不大不小的管子。他不知道这玩意是做什么的,也没管,慢悠悠地洗完澡披上浴袍出去,下楼,然后就看见程疏坐在沙发那里。

走过去站旁边,手有点紧张地擦着浴袍。桌上还放着几张纸,江晚时好奇地拿起来翻了翻。

“bds合约……这什么?”江晚时问

“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不合适或者需要补充的地方。要是没有什么问题,最底下那张纸填一下。”程疏说。

江晚时仔细地看了一遍。

「支配者应承担以下责任:对其臣服者提供安全可靠的场所进行调教,在整个调教过程中保证臣服者的生理以及心理安全……

臣服者应履行以下义务:对其支配者予以信任,遵从支配者的安排与训练规划以满足其需要,在特定时间内由支配者安排……

在几张纸中程疏打满了两个人的责任与义务,包括了江晚时在平日里的行为规范以及程疏需要承担的种种责任。

有效期限:半年

甲方:程疏乙方:」

这一系列的文字中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称得上是非常周到,江晚时放宽心,只是那一连串的日常行为规范看得他有点脸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偏了偏头问:“那……嗯……你还会有别的,sub吗?”

程疏没回答,而是说起一些关于圈内的现象:“其实在我们圈里,因为优质的do比较少,而sub比较多,一部分do和sub会形成一主多奴的关系”

江晚时抿了抿嘴,程疏这是什么意思。然后程疏靠近了一点,笑着说:“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为你洁身自好”

……哼,这还差不多。江晚时绝对不会承认他有一点点愉悦的。

好了——签上名以后,就剩下这张纸了。江晚时一看,这上边的内容可比那什么守则带劲的多。

江晚时耳垂红红的,特意躲着程疏的目光,假装自然地转过身去,一边看一边打钩。嗯……鞭打,好像还能接受,打钩。/高潮控制,这是什么?不过应该可以接受,打钩。/绳缚,被绳子绑起来?还可以,打钩……

程疏在后边好心地提醒:“认真填,别到时候哭着喊着我不要,我可不管你”江晚时权当没听见什么哭啊喊啊的,只是看的更认真了点。

/后穴调教……就剩这个了,江晚时一直在犹豫。他大学有个朋友也是gay,但是识人不清,交了个男朋友光想上他。他也没什么安全意识就跟人家上了床,结果一搞搞到医院里边去了,还是江晚时天天给他送饭去的。

“别担心,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江晚时被吓一跳,程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几乎要和他身体贴在一块,肩膀相碰,散发出的热度好像传递到了江晚时身上。“当然,如果你很排斥,也可以不选”

江晚时顿了顿,然后抬笔打了个勾,然后就交给程疏。程疏看完没说什么,就让他再确定一遍,江晚时只好又看了一遍,这会他是真确定了。

“对了,那个合约……”江晚时想到最后一句话都有效期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程疏又拿起那份bds合约看。

“没,只是我有个小问题,那个有效期限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这半年内,你都属于我,服从我的安排,懂么?”

江晚时觉得程疏没有t到他的点,刚想开口程疏就继续说了:“虽然我们之前试过一次,但终究不是充分了解对方的,对吧?这半年也相当于一个实习期,互相了解,如果你想跟我继续保持这种关系的话,那就努力,然后跟我继续签合约,或者签点别的……这个不急,我们可以慢慢磨合。”

江晚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点点头。

今晚的时间还很长,比起调教,关于活动之前的一些协商和规矩的制定是必不可少的。

双方知情,自愿,安全是他进行活动的原则。

“sub对于do在心理层面的绝对信任是双方亲密关系的基础”江晚时歪了歪头,一时不大明白程疏想表达什么。

“衣服脱了,然后过来,跪下”程疏其实并没有刻意用强大的压迫感去逼迫江晚时。

但这一次江晚时没那么犹豫,干脆利落的把系带解开,浴袍丢在一边,跪到了程疏面前。

看起来潇洒,只是跪下以后紧握着的手传递出了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眼前的人姿势不错,想来上次是有记住自己的话的,虽然还差点,不过有的是时间慢慢教。程疏并不急,他今晚打算先立立规矩。

“刚刚的合约看了吗?”

“嗯”

程疏淡淡地问,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真的么?”

江晚时:……这一声明显代表的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知所措的看着程疏。

“看”程疏拿着那几张纸,然后念着“第一条,跟主人说话时应带上称呼和尊称”

“第二条,主人问话必须回答”

“第三条,主人说话时,不能与主人有眼神解除,视线应保持在主人半身之下”

江晚时:……光这前三条他就先后犯了个遍,直觉告诉他违反这上面的规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所以马上低头认怂:“对不起,先生。”

“现在应该叫主人”程疏没说接不接受他的道歉,而是纠正了一下他的称呼问题。

“抱歉,主人”江晚时飞快改口。

所幸程疏没有再追究,看他也没有惩罚的意思,江晚时松了口气。

程疏起身,拿着那份合约走进一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份合约。

不,不是原来那份,纸上残留着温度,似乎是新复印的。

程疏放在旁边,对江晚时说让他带回去,好好看,好好记。

江晚时乖乖应道:“好的主人”

程疏又说:“我要我问你的时候你能回答上来,回答不上来的话……”看了一眼江晚时。

江晚时听到自己咽了下口水,虽然他有点想问问会怎么样,但是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不过那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他们约定的时间在每周五晚上七点半开始包括周六一整天。自从上次确定了关系以后,江晚时到周三的时候才有空好好看一看那份「日常行为规范」。

背书这件事情对于江教授来说不在话下,他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把那十来条要求背得滚瓜烂熟了,只是最后一条——程疏让他熟知ssc原则和rack原则……江晚时连这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不过好学的江教授马上就去寻求帮助。

找程疏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找度娘啦——

“ssc原则:安全,理智,知情同意”

“rack原则:风险告知原则”

江晚时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嗯……t到了新东西。

周五晚,江教授凭借他强大的记忆力来到了程疏的小区楼下,结果发现他根本进不去。

没见过世面的江教授表示:这小区太高级,我只是个没有门禁卡的打工人罢了。他打了个电话给程疏说明情况,程疏让他在楼下等一会,他马上下去。

所以程医生在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sub靠着墙蹲在外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划来划去,神色淡淡的。就连他开了大门对方都没有注意到他,走过去,低头一看。

消消乐。

程疏挑眉,江教授爱好别具特色,消消乐玩的挺起劲。

他智商也不是白盖的,每关思考了一小会就动动手指然后就过关了。程疏也不说话,饶有兴致地就这么站在旁边看着,别说,江晚时玩的挺6。

希望他一会也能“玩”的这么开心。

其实江晚时不是没有听到动静,但他以为是某个路人,也就没有在意,直到他不小心按灭了手机屏幕,然后……

然后就看到了程疏那张360度无死角俊美容颜。

我*……江晚时看着屏幕,先是愣了几秒,对方好像发现了——

因为他在手机屏幕上,和程疏,

对、视、了……

风带着一篇叶子飘过,江晚时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猛地起身,然后转身看着程疏。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心中慌得像是一团麻线一样,他想,现在他应该做什么才不会被罚得太惨。

他应该选择抱住程疏的大腿大哭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是找个借口说他看太入迷了没发现人……

好像不对,他本来就是看太入迷才把人忽略了的。

程疏把小区的卡给了江晚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以后拿这张卡直接刷,就可以进来了”,然后带着他进去。

江晚时跟在后面,就跟狐假虎威但是“威”到老虎面前版本一样,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生气,毕竟自己把人忽略了那么久。

啊啊啊不是吧!!——他不会在关系确定后的第一个周就把人气到了吧……

“玩得挺不错啊”前面传来程疏的声音。

江晚时当然不会觉得程疏真的在夸他,讷讷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认错态度良好,就是不知道程疏收不收他这单。

程疏没说话,江晚时想,那大概是不收的意思了。

唉,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是等到他们进了房门以后程疏也没提及刚刚的事情,一时间江晚时都迷惑了,这到底是原谅还是没原谅自己啊。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江晚时觉得自己应该先洗澡。通常这个情况下程疏应该也是去洗澡了的,然后两人在客厅里面再开始活动。

但是这次程疏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江晚时一开始以为程疏是要去二楼的某个房间,直到程疏跟着他站在浴室门前,他终于发觉好像并不是这样。

他有点奇怪地问道:“主人?”

……他不敢直接问程疏说你要干嘛,那不亚于在老虎头上拔毛,他要真这么做的话那他今天这身皮多少脱两层——虽然没真挨过程疏的鞭子,但是想想,他觉得程疏的杀伤力。

程疏回答他说:“我帮你”

江晚时不解地皱了皱眉,他说:“我自己可以的”。

程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非常不相信地问:“你确定?”

“当然”

……他又不是什么一年级小朋友,总不可能连洗澡都不会。好在程疏并没有继续坚持,见他肯定的回答就让他自己处理去了。

江晚时照常用了他最喜欢的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柠檬香——他一直对清淡好闻的味道情有独钟。

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了被放在角落位置的东西,福至心灵,他忽然想起那份「日常生活规范」,心中一个不确定的想法慢慢浮现。

保持身体……内部……清洁。

眼前的东西,带着……管子。上面还有按钮。

……不是吧。

!!!!

好吧,好像还真是……江晚时总算知道刚刚程疏那问句和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打算让程疏帮忙。

浴室里面有个不高不低的台子,刚好到他腰窝那里。

深呼吸——吸气,再呼气。

江晚时研究了半天那根管子,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天真纯情江教授就准备这么塞进去,连个润滑都不知道做,搞了半天那根管子还是在外面蹭来蹭去的。他手都举得酸疼,折腾了十多分钟后决定——果断放弃,泄愤似的把那根长长的中空管扔到一边。然后拉着嗓音喊着:“主人——在?”……吗?

没等他喊完就看到程疏把门打开。他忽然想起来他现在还是裸着的……不是?问题完全不是出在这上面啊!!

他现在的姿势,比起蓄意勾引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的确如他所形容的,程疏一进来就是这么个诱人的情景。

浴室里还蕴着热水蒸发形成的雾气,白茫茫一片。然后仔细看看,江晚时背对着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着,腰往前压了点,屁股翘的老高。

旁边是那根中空的管子,白嫩的屁股直直地对着门的方向,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了过来,脸上带着猝不及防和错愕——哦,还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耳垂那块地方尤其明显。

程疏眼神暗了下来,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他面前,那样他看的更清楚了——水汽沾在江晚时蓬松柔软的头发上,发尾部分还残留几滴水珠。

伸手把那一点水珠扫掉,手微微擦过江晚时的后颈,程疏感觉到江晚时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于是偏了偏视线,看着对方的脸。

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什么叫自己。

不过看江晚时这憋屈的姿势……程疏叹了口气,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动手让江晚时调整,他说:“想想第一次尝试的时候的姿势,是怎么趴着的。”

江晚时不大确定地把双腿分开,然后俯身,双手撑在前边。

程疏看了看,心想您这是打算当个优雅的人形雕塑?

“腿分开。”

江晚时膝盖挪了挪,程疏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江晚时又挪了挪,这么说了三四次——江晚时是真觉得已经分的足够大了。

然后失去耐心的程医生抓住了他的膝盖,没用多大力气,江晚时大腿一下子分开,凉嗖嗖的一片,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

程疏才不管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润滑油,从空中直接滴到他股间,黏腻的液体顺着流到穴口上。冰凉凉的触感从敏感的地方传递到大脑。

他不适应地扭了扭,却被程疏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屁股,他听到他说“小狗别发情,没到时间呢”。

直接的言语冲击着江晚时的大脑,脑袋里轰的一下,脸上的红色更甚。

第一次体验dirtytalk的江教授不敢乱动了,他不是个古板的人,但这么直接的被别人调戏还是头一回。

太羞耻了……苦逼的江教授脸上不可抑制地红了,微微咬住下唇,脖子上那抹红甚至隐隐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但是没来得及让他多想,一个东西直直抵在了他的后穴上,然后被人施加了力道往里面挤。

江晚时一下子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差点没支撑住。

这种感受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他紧紧攥着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自己挣扎的想法。

然而身后握着管子的主人却不打算放过他。

程疏拿着不算太粗的管子,试探地顶弄了一下那个粉红柔嫩的穴口,只破开一个小口,然后又如法炮制顶了几次。抬手,拍了拍江晚时的屁股,让他放松。结果反而越来越紧。

然后程医生发现貌似还挺好玩的,打一下收一下。

程疏也不急,右手拿着管子,空闲的左手不时拍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肉体,这么一会下来,那两瓣臀肉都被拍的微热。

程疏提醒道:“再不放松我就继续打了”

天知道江晚时是真想放松来着,但无奈于他自己也没法控制,程疏拍一下,身后的力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震了一下,仿佛敲在了他心上,一下一下,他想放松都放松不了。

过了一会……

拍打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覆在他臀肉上的一只手,那只不安分的手还恶劣地揉捏着青年柔软的臀肉。

江晚时差点跳起来,他的屁股早就被拍的热了起来,程疏的手是冰凉的,大面积的接触之下,莫名有种舒服的感觉,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程疏看准机会,右手握着管子,顺着顶弄破开的一个缝隙,把整个管头都塞了进去,还轻轻拉了几下确认是否封住了口。

敏感的后穴被中空的管子侵入,一前一后的试探,伸入之下,江晚时清楚地感觉到肠肉被摩擦带动的感觉,有点痒,有点撑,又有点难耐的感觉。他莫名地就希望那根管能再粗那么一点点。

——然后程疏停下了,打开旁边机器的按钮。

一股温热的水流突然冲进了江晚时的后穴里面,突然被灌满的感觉侵袭着江晚时的大脑,水流冲刷着里面的软肉。

一开始是爽的,但是到后面水越来越多,后穴的饱胀感越来越强烈……

不,那是已经转化成了强烈的排泄欲望。

江晚时有点慌了,他低头偷偷看了一眼,小腹甚至都有点突起,沉甸甸地下坠感让他感到极其不安。

青年紧绷的肩膀像是精致的艺术品一样,残余的水渍留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程疏盯着那微微颤抖的地方,对方的忍耐和服从让他感到愉悦,也让他的施虐欲潜滋暗长。

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想更狠一点,想把他弄哭。

江晚时忍不住叫了程疏一声,然而对方也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要关掉水流的意思时,江晚时有点害怕了。

身体的饱胀感几乎完全转化成了强烈的便意,他几乎用了全部的意志去抵抗这种不可控的感受。他又叫了程疏一声,想告诉他自己要到极限了,再往里面灌水,就真的要受不住了。

好在这次程疏把控制水进出的开关关了,江晚时呼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适应,穴口那一截管子就被程疏带出。

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得太难看,江晚时努力地收紧穴口,可抵不住程疏抽走管子的干脆利落和体内充盈到快爆炸的液体,仍然有一点一点的液体从那个隐秘的小口流了出来。

江晚时觉得有点崩溃,想也知道流出的液体会是多肮脏恶臭。

可是他没办法控制。

真是可笑,明明是他的身体,可是他连控制都显得格外艰难。偏偏就算使劲全身的肌肉都没办法阻止一星半点。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他的头上。

程疏看着江晚时微微颤抖的身体,知道这是每个新人都必须过的第一关。心里忽然有种异样感。他轻声说:“再坚持十分钟,十分钟过后我会出去,留时间给你。可以做到吗?”

江晚时迟钝的大脑费力地接受程疏的话。忽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

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他说的是“可以吗?”

……江晚时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程疏的意思。

他艰难地应了一声,得到了身后人的一声夸赞。他说,好乖。

江晚时身上汗津津的,刚洗的澡算是白洗了。

十分钟不算太久,但是对于第一次灌肠的江晚时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艰难,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放弃然后直接趴在上面。

但是程疏问他可以做到吗,他说嗯,然后程疏夸了他好乖。

江晚时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一句话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总之他就是坚持下来了。他听到程疏关了门的声音,然后隔着一道门,程疏说:“最多二十分钟,我在下面等你。”

江晚时几乎是在程疏出去的一瞬间就快速地爬了下来,脸色苍白地清理干净后又快速冲了一遍身子。出门的时候腿还有点脱力,走的比往常慢了不少。

一出门,就感受到了落在头顶上的手掌,程疏轻轻揉了几下,见江晚时没有抗拒的意思,就又开始不正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似是提醒似是威胁地说:“现在还有两分钟不到,还不快点?”

江晚时“哦”了一声,就溜了下去。

程疏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跪着等我。”然后也没着急下楼,从浴室里边找了个清新剂喷了一遍,确认清理干净以后才转身。

下了楼以后,江晚时才发现客厅这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上了一层地毯,心里一动,然后走过去跪下等待他的do。

程疏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晚时跪坐在那里,身体像是上好的白玉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泛着柔和的光,他低头看着地板,双手放在膝上,看上去乖极了。

程疏没有过来这边,他好像去了厨房的方向?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江晚时微微抬眼,余光看见程疏放了个东西在客厅的另一角。见程疏过来,他又赶紧看向前方,面对着沙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疏坐到他面前的沙发上,江晚时记着那张纸的内容,目光所及之处,是程疏黑色的休闲裤,长腿弯曲,微微分开,而江晚时刚好就在中间。

他不敢乱看,目光只能在他的小腿上游离。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我们玩个游戏”程疏慢悠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是主人的小狗,明白了吗?”

说话间程疏的气场已经自然地切换,让人不自觉地臣服。江晚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矫情,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小狗乖”程疏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好像就是真的在与宠物玩耍一样。

头顶上的触感转瞬即逝,程疏收回手,继续说道:“对面电视机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个藤条,去拿过来。”

江晚时闻言,刚想站起来就被程疏压了下去,略带疑惑的目光看向程疏。程疏不轻不重地看了他一眼,道:“小狗会站着走路?”

江晚时了然,但没说话,乖乖地爬了过去,程疏提醒他说:“记住你扮演的角色,最后一次提醒。”

他很快领悟了程疏的意思,小狗不能站起来走路,也不能说话……也不能用手。

这让他有点为难,面前的柜门看起来也挺好开的,但是……

难不成他真的要用嘴咬住那个把手吗?

江晚时犯了难,可是他又不敢用手去开,程疏也没出声,光看着江晚时在那里犹豫半天。

他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决定俯下身来,微微屈手,歪了歪头咬住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移动。

把手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浅浅的牙印,还有一点蹭上去的口水。

江晚时看得不好意思,快速从里面选出藤条叼了出来。犹豫了一下,用头顶住柜门把柜子关上,然后回到程疏身边。

江晚时叼着藤条,中间一块也被他的津液浸湿,程疏接过一后也没说什么,抓着一边干燥的地方,悠悠地往江晚时身上蹭,江晚时喉结滚动,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他一动不动,任由程疏把藤条上面残留的水渍抹在他的锁骨上。他看着程疏的小腿,突然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好像是——

“嘘,别动。”

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乳头上的一阵疼痛就传递到他的大脑里,程疏拿着两个用细铁链连着的乳夹,毫不客气地夹在了江晚时的乳头上面,然后又拿起黑色的项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项圈前面是一个小环,中间镶着一条细细的金边,环绕着他的脖子。黑色与白色形成鲜明的色差,衬得他的身体更加白皙诱人。

他看着江晚时绷紧了一瞬的身体,似乎很满意江晚时给出的反应,语气中带着愉悦:“小狗带上装饰以后更好看了。”

江晚时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是疼痛的,但是他胸前的两点却慢慢地挺立了起来。等到刚开始的剧痛减缓了以后,只留下一阵一阵的微疼的感觉,与此同时乳头上的酥麻感也变得明显,但似乎更希望进一步的虐待,以此得到缓解。项圈带来了微微窒息的感觉,江晚时能闻到,上面沾染的程疏身上淡淡的清香,迷人却清淡的香味充斥在江晚时的鼻间。

江晚时扭了扭头,有点不适应项圈的束缚感,他忍耐着这种陌生的感觉,可程疏没有给他太多适应的时间,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腕,拿起藤条然后试试手感。

挥动手臂,藤条的破空声响起。江晚时一下子就想到了上次落在他背上的两下,脸微微发热。

程疏比他高上一截,两人一站一跪,高度相差更大,江晚时只能感觉到从头顶落下的视线,却看不到对方的神态,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心中微微一颤,似乎有了一种匍匐于王座之下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战栗,令他惶恐,但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坐在王座上的人。

程疏淡淡开口,介绍游戏规则:“角落有一盆圣女果,你需要爬过去,一个一个把圣女果带到这边,放到我手里的盆里面。”说着程疏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地开口:“不可以留有牙印,如果你不小心留下的话……那就咬了一个加三个吧。”

“什么时候完成任务我们什么时候结束今天的调教。那么现在”

“——开始吧”

江晚时看了看对角处的那个盆,满满当当的圣女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吧,反正他也不能说话。

想着赶紧动作赶紧完成任务,他急切地动作往那边爬过去,然后屁股就被程疏狠狠抽了一下,疼痛突然袭来,他倒吸一口冷气,藤条毫不客气地在臀肉上留下一条痕迹。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听到程疏恶魔一样的嗓音:“爬得太快了,重新爬。”

江晚时:……

江晚时只好回到开始的地方。但是程疏没教过他应该怎么爬,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爬着。

程疏手执藤条,就这么跟在他旁边审视他的动作,不时一鞭抽到他身上。

“腰再塌下去一点,屁股翘起来”

“手脚舒展开,别畏畏缩缩的”

“屁股懂不懂晃一下啊,这么生硬怎么讨好主人”

“抬头,嗯,腿再分开一点,与肩同宽”

江晚时提心吊胆的,偶尔飞到他身上的一鞭子没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是疼痛都是实打实的,程疏拿着藤条,他哪里的姿势不标准就打哪里,江晚时只能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动作。

程疏的要求简直严到没边,不仅姿势要标准,还要他的速度适中,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有时候他爬到一半,程疏却说他太慢或者太快了,就像他开始说的那样,让他返回一边,从头爬完这一趟。

江晚时记着不能让圣女果留有牙印,他伸长脖子,轻轻衔着小小的东西,然后用舌头把它与牙齿隔绝开。红嫩的舌尖在吐出圣女果的时候微微伸出,就像真正的小狗那样吐着舌头,微微喘着气——这么几个来回下来,那边的盆里面还有一些圣女果,可他需要维持着标准的姿势和速度,身体微微燥热,体力消耗的迅速,越到后面肯定越来越艰难。

然而程疏的容错率不会因为他提高,他如果继续犯错的话就会消耗更多的时间,从而陷入一个恶性循环,那样下来的话,他今晚真的就别想睡得安稳了。

想到这点,江晚时在又一轮结束以后停了下来,他大概估算了一下,那边的圣女果就差几个了,休息一会就足以把那些完好地带过来。

他忽然停下来,靠近了程疏一点,心里有点忐忑,程疏会看出他的小心思吗。

然而程疏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晚时靠近然后再靠近,用他柔软的黑发蹭着自己的小腿。

他当然知道江晚时在想什么。

“想休息?”

“行,满足我的要求,就让你休息。”

江晚时身上浮上了一层薄汗,光反射在上面,就像是光滑的绸缎一般。他听着程疏说话,迫不及待地点点头。

“叫一声我听听。”程疏又让他转换为跪姿,来到了他身后,藤条被放在一边。

眼前的人突然来到身后,似乎是蹲了下来,双手靠在他劲瘦的腰肢上,手指在他的腰腹间滑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是碰到两个乳夹中间坠着的链子。

胸前的铁链不时被触碰,引起粉红色的的两点的颤栗感,一种羽毛搔过的痒从胸前向上延伸,直到他的喉咙——被这若有若无的痒意折磨地不住吞咽着,但却没办法缓解哪怕一点。

他甚至心中乞求着程疏能够拉一下那条铁链,哪怕是疼痛,也比这种磨人的痒好。他只能握紧背后的双手,难耐地仰起脖子,又放下。终于受不了这种勾人的欲望,他开口轻轻叫了一声。

“汪”

但程疏一点也不满意这小得跟蚊子一样的叫声,在江晚时腰上作恶的手下移,握住了那根秀气的性器——在刚刚的爬行和时不时的鞭打中,它已经慢慢抬起头。

程疏恶劣地靠近江晚时的脖子,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气息划过他的脖子,划过他的耳垂,惹得江晚时身体一颤,但是被程疏双手禁锢着的身体只能无助地绷紧再放松。

程疏握着他的性器,从下往上慢慢地移动,到顶端的时候还坏心思地用指甲抠了一下马眼,里面缓缓流出了透明的液体。程疏指腹按压在上面,感受着手中的性器愈发火热硬挺。然后突然从上快速撸到下面,惹来怀中人饱含情欲的呻吟声。顶端的小孔微微张开,然后颤抖着又吐出一些液体。

江晚时的身体从性器被程疏握住那一瞬就开始躁动,他揪着地毯上的绒毛,丝毫没意识到此时他软软地靠在程疏怀里的身体有多么的诱人。

本来白皙的身体尽数泛起红色,被情欲带起的温度在两人之间传递。在程疏恶劣的抠弄中,他的整个身体挣扎着蜷缩起来,像是脱水的鱼一样。

可是被程疏有力的怀抱禁锢着,他无法挣扎,无法逃避,无法动作。

只能承受。

在突然的动作时,他忍不住强烈的刺激感——快感侵袭着他的大脑,他已经无力思考,被动地靠在温暖的怀抱里,剧烈地喘着气,胸大幅度地起伏着。

他听到自己带着情欲的呻吟声,脸像烧起来一样热,背在后面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无力地挂在前面作恶的手臂上,说不清到底是在拒绝还是祈求。

程疏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遍一遍地重复,只是速度始终不快不慢,无法达到江晚时高潮需要的高度。

他故意贴近江晚时的耳垂,用低沉的声音诱惑着他:“大声点,我就给你射。”

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江晚时,但是始终得不到高潮的难耐折磨着他,大腿不自觉地绷紧,手指抓着程疏的衣袖,用力得指节泛白。他像是饿极了的鱼,明知鱼饵之下是锋利的钩子也要不顾一切地咬上去。

他开口学着小狗的叫声,讨好着身后的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带着微微的哭腔的声音,不时的呻吟,剧烈的喘息声和完全顺从的身体,已经不经意间勾起了身后的男人的心弦。

……程疏眯了眯眼睛,掌控着江晚时带给他的快感使他心情愉悦,手上动作加快,指腹一下一下按压在那个小孔上面,越来越用力,他听到了江晚时越来越高的呻吟声,整只手包住冠状沟重重地往上挤压,随着江晚时一声拔高的呻吟声,同时张口咬在了面前白得几乎要发光的肩膀上,就像在江晚时身上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记,终于心满意足。

湿热的温度直接接触在江晚时的肩膀上,还伴随着微弱的刺痛感。但他已经无暇顾及更多,积蓄的快感蜂拥而上,他无力地靠在程疏身上,眼睛紧闭,大脑中白光一闪,一股一股的粘稠液体从性器中射出,直到最后吐出一小股精液,他还靠在程疏怀里剧烈地喘着气,过了好一会才勉强缓过来。

直到程疏起来的时候江晚时还是处于懵懵的状况,他不知道最后他是怎么完成任务的。但他记得结束以后程疏帮他解开了项圈和乳夹,又抱着他去洗了个澡,他身上也充满着那股淡淡的清香,使江晚时莫名觉得安定。

他和程疏还没有关系好到睡在一张床上,程疏把他放到床上就回去了。

他躺在床上,微微偏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却是在想着程疏的温度,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感受过别人的怀抱了?

他也不知道,但是……向来排斥别人靠近的江晚时却意外觉得程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嗯……

……一定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太香了。江晚时迷迷糊糊地想。

冷风吹动着窗外的树叶,一个普通的夜晚,月光落在床上,一个人独自陷入梦乡。

——然而他的生活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的了。

晨光洒进了窗,细细碎碎落在地上,江晚时一觉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程疏没有叫他起太早。

江教授作息一直都很规律,其实现在也只是八点左右而已。洗漱收拾好后下楼,就看到程疏在桌子边,斯条慢理地用餐,见他下来,不紧不慢地说:“起了?来,早餐,坐着吃吧。”

江晚时微微点头,然后反应过来要回答来着,又回答:“嗯。”

早餐虽然挺简单,但看着还不错的样子——一杯牛奶,似乎夹着芝士和火腿的烤面包,还有个荷包蛋。江晚时用手握住杯子,牛奶还是热的。

心中一暖,江晚时低头敛起眼中的笑意,然后安静地吃着早餐,偶尔看程疏一眼。

程疏长的很好看,他不止一次这么想,当初在酒吧里面如果不是程疏极具欺骗性的外表,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和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试一试的。近距离接近程疏身边,江晚时突然发现程疏的眼睛甚至带着一点浅浅的蓝色,他一时恍了神。

兴许是感受到过于强烈的目光,程疏看着新闻的手机放下,眼皮抬起看向江晚时。然后就看到了对方一副发呆的样子,好笑道:“怎么吃个早餐也能走神呢你?”

江晚时回过神,低头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没有。”

他头上的头发随着早晨送来的风晃了晃,程疏见他低头吃早餐的样子,也没继续问什么。

——

“今天是牵引训练。顺带考察下昨天的成果。”程疏说话时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江晚时就是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点玩味的意思,嘴角不自觉地抿了抿。

“要求很简单,不能碰到我,不能离我太远。”短短几句话就介绍了规则,末了,程疏又加上一句:“如果违反了规则的话……一次10鞭,自己注意着点”江晚时跪在程疏面前,闻言点了点头,答道:“是,主人”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江晚时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脖子上戴的是昨天那个黑色金边项圈,前面的铁环被扣上了一条牵引的绳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江晚时跟着程疏试探地走了几步,才知道这条绳子的长短有多令人难受,如果跟得紧了就会碰到程疏,如果松懈一点,没有多远的距离绳子就会绷紧,不用说,绳子拽着项圈被动地向前的感受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程疏给了江晚时适应的时间,然后就抬腿开始在客厅里绕,江晚时见他收敛了平日里很好相处的气场,心神一震,也凝聚身心跟了上去。

虽然说只要保持绳子处于一种不松不紧的状态便可,但是程疏一会往前,一会往左,一会往右,还总是走走停停的,根本没有任何预兆。江晚时觉得自己已经努力跟上程疏的步伐了,但在没几步过后,就一头撞上了程疏的小腿,脑袋碰在结实的小腿上。

程疏停下了脚步,江晚时有点慌忙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敢抬头看着程疏,有点紧张地道歉:“对不起主人!我……”

程疏打断他,淡淡道:“不用道歉,错了就改。”江晚时还张着的嘴立刻闭上,低头一副委屈小狗的样子。

程疏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比起道歉,做出改变更重要。

两人都没再说话,程疏又抬腿,江晚时也跟着动作,接下来几步都颇为顺利。但是渐渐地难度就上升了,程疏像是故意为难他一样,有时在连走几步以后突然停下,然后又突然继续,打个圈,状似往左,最后却又往右。江晚时狠狠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受到了一点项圈的阻力,他皱着眉,连续的跟随让他的手臂有点泛酸,为了维持标准的姿势,腰低低地塌着,屁股翘起,随着爬行微微扭动。

江晚时才发现这个训练没有他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他开始频频失误,一会因为没注意出程疏停下的脚步而撞到上面,一会因为没反应过来程疏的突然走动而被项圈狠狠拽了一下。

脖子被拉扯着,前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江晚时被疼得眼睛都泛出了点生理性泪水,连忙跟上对方的步伐。他不禁有点委屈,还带着点莫名的气恼,在将近半个小时的爬行,伴随着间断的不知道多少次的失误的时候,他脖子一阵一阵的钝痛,脑袋都晕乎乎的,手脚酸得不行,好在有地毯的保护,他的膝盖只是被磨得有点红。在这样长时间的爬行下,额头都冒了汗,汗珠顺着下颚线流下,滴在地毯上,没入了柔软的绒毛里。

江晚时不敢用手臂擦一下脸上的汗水,他怕一个不留神就会又装上去或者被拉扯。他现在已经怕了项圈被扯着的感觉,程疏不会因为他没跟上就停下脚步,他只能压住微微窒息的痛感急忙地跟上去。

程疏忽然停下了,江晚时被窗反射过来的光线晃了眼,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擦着他发红的眼角下去,他看着程疏的长腿,不知为何在这时出了神。但是这次程疏没有继续,江晚时隐隐约约听到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过来,微微俯身。

程疏盯着江晚时的发旋,他的发丝乖顺地垂在额前,江晚时浑身冒了汗。他抬手捏了捏身下人的耳垂,那一小块地方马上染上了一片红,程疏无奈地说:“你这样,怕是会打到脱了层皮了。”闻言,江晚时原本因运动而红润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苍白,他轻轻地咬了咬下唇。

可是他真的已经尽力了,脖子上的疼痛感,项圈束缚的窒息感,四肢的酸痛。他不知道程疏满意的标准在哪里,他不服气地张口小声道:“可是我已经努力了……”

程疏听见了,江晚时弱弱的声音,但是他不打算说什么,只是提醒道:“注意观察我的步伐,判断下一步的走向。”

他当然知道以江晚时目前的水平,确实已经尽力了,可是他不满足,既然要教,他就必须把江晚时教好。

安慰般抚了抚他的脸,江晚时本来有点委屈的情绪在这抚摸里消失了大半。程疏说:“最后三圈。表现好了给你奖励。”

他突然有点激动,也许是因为要结束了,又或许是因为程疏口中的“奖励”。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沉了沉思绪,集中精力。

程疏说让自己观察他的步伐,所以在前几步的时候江晚时刻意观察了一下,倒真让他观察出点什么。比如程疏要走之前脚后跟会微微抬起,要转方向的时候也会有细微的变化,在要停下的时候会有一小段时间速度会比原来慢点……江晚时忽然有些明白程疏是什么意思了,不是用自己的常识去感觉他会往哪里走,而是用身心去感受,去观察他的变化,判断下一步会往哪里。

有了前面的领悟,这三圈自然走得比原来顺利得多。他甚至没有一次失误,虽然因为高度集中的精力而感到有点疲惫,但他抬眼看向程疏,睁大的眼睛里颇有点求表扬的意思。

程疏眼里也充满了点点笑意,他就这么坐下,捏住江晚时的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他说:“做的很好”

短短四个字,江晚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有点开心的感觉,在变得强势的攻势中闭上了眼睛,感受口中交缠的气息,舌头互相搅拌着,相贴在一起。

空气被尽数掠夺走,江晚时呼吸变得粗重,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起来,他扣住程疏肩膀的手紧了紧,程疏才松开了他。江晚时眼角还泛着红,眼中一片波光婉转,却依然挑了挑眉,理直气壮道:“主人,奖励。”

程疏上手捏了捏他那两点,惹得江晚时身体一震颤栗,头皮发麻。程疏一会捏着,一会拉一下,一会又用手指抠弄着,他看着江晚时忍耐着的神色,玩味道:“奖励?刚刚的吻还不够?”

江晚时看向程疏,眼里是不服气,仿佛控诉着:就这??

实际上他就是这么想的,他累死累活爬了将近一个小时,现在手脚都酸疼酸疼的,程疏就这么一个吻,就想打发他?!

程疏笑眯眯地,江晚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什么精力去想他在想什么,胸前两点的快感有点过于强烈,快感一并传到下身,在这一天之前,江晚时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胸能给出这么大的快感。

忽然他听见了“咔哒”一声,还没来得及想是什么,下身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闷哼一声,弯下腰,身体紧绷起来。

“嗯!好疼……”江晚时忍着疼痛向下一看,欲哭无泪,程疏这个笑面虎趁他不注意,给他戴了个锁阳环,“咔哒”一声,欲望硬生生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和求而不得的难耐。江晚时眼中这回泛起了泪花,他不高兴地想质问程疏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程疏的声音,依然温和:“不够吗?现在够了吗?”

江晚时忽然意识到这是为之前的失误,这是惩罚。

自知理亏,他只能忍着疼痛,闷声道:“对不起主人……”

程疏想,他的小sub可能误会了什么,说道:“这不是惩罚。”江晚时看向他,眼神里尽是不解,脑子里的江教授咆哮着。

不是惩罚你干嘛给我带上这玩意啊呜呜呜!!!疼死我了!!江教授暴跳如雷,差点没从江晚时脑子中蹦出来扑到程疏身上和他打一架。

“你有意见?你那80鞭惩罚一会还要去还呢。”似乎察觉了对方的心思,程疏声音冷淡了不少,夹杂着明显的不悦。

江晚时一听对方的声音忽然打了个冷战,他不否认——他怂了。大约是心虚,他盯着地毯的花纹,手指偷偷拨两下上边的毛。

“日常行为规范第八条。”

江晚时回了神,他不加思索便回答了出来,“第八条,奴隶的身体归主人所有,主人有权利决定如何使用它,奴隶不得擅自触碰自己的身体。”

“那你在不满什么”程疏的声音冷极了,就像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他看出来了吗?他一定是看出来了,我该怎么回答……

江晚时心慌极了,他慌慌张张地看向程疏,为对方眼里的冷淡和不悦而害怕,在对方的注视下,仿佛面对着百只指着他的利剑。

定了定心神,他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主人,我……是我错了。”

程疏没说话。

经那么一句问话以后江晚时才发现自己的认知错在哪里。也许在他眼里他和程疏的关系始终是平等的,他只是在生硬地模仿一个奴隶的角色,而从来没有像一个奴隶一样思考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在哪里。

……程疏已经对他很宽容了,一直在引导他。但是能不能发现,愿不愿意跟着他走,始终是依靠他自身的。

他不像一开始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程疏应该对他多好,在程疏要求他履行他应行的义务的时候不满。

他鼓起勇气,抓住了程疏的衣角,说:“主人……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您罚我吧。”

“求您,别生气……”

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让程疏气消了不少,他盯着江晚时的神态,没说话,然后起身拉着绳子上楼。

——

江晚时忍着流泪的冲动挨完了惩罚,泪水蕴在眼睛里。

好疼,浑身都疼,火辣辣的。

他向来不是个能忍受疼痛的主,偏偏这回犯了大错,他自己也知道这是多离谱,所以挨完打以后没力气地跪在地上,没一个字仿佛都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出口:“主人,您还生气吗?”

程疏抱起他放在床上,给他上药。冰凉凉的,冷得江晚时一激灵,“嘶”了一声,还是不死心地问:“主人?”

程疏又气又好笑地捏了一把床上布满红痕的屁股,如愿听到江晚时叫出的声音,江晚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样,委屈地看着程疏。

程疏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而问道:“要戴着吗?”

江晚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到道:“要”

程疏“嗯”了一声,然后又拿了药往江晚时蹭掉的地方涂上去。

江晚时把脸埋在枕头里,屁股上依然是冰冰凉凉的,只是程疏的手指落在上面,残余的温度仿佛也暖了他。心里微热,终于放下了心。

大年初一,新春佳节时。

市里面禁燃烟火,少了些年味儿,可还是有很多不怕罚款的,大早上的就开始放炮庆祝。

春节将至的前一段时间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两人都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到现在已经有两三个周没有好好待在一起过了。每次不是江晚时有事忙到大半夜,就是程疏忙得不可开交。两人最多就亲亲抱抱,然后……

然后就没有下一步了。

没办法,而且第二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比起程疏,江晚时相对来说轻松一点,总算是赶在春节前两天做完了工作,看着爱人忙得都没时间休息,也没时间陪自己,酸水膨胀的都快溢出心脏……但更多的是掺杂着心疼的情感。

这天早上,江晚时在炮竹声中醒来,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自己还是被程疏抱在怀里睡着的。他连忙起身,担心压久了血液循环不通畅会让程疏不舒服。

转头看向程疏,阳光被窗帘挡在外面,想来应该是程疏回来的时候拉上的。

江晚时趁着这个时候仔细地打量着程疏,那张俊美的脸仍然是无懈可击的,平日里藏着温柔和锐利的眼睛紧闭,唇角微抿长长的睫毛翘起,几缕发丝散落在额前。

只是连日的熬夜让他看上去略显疲惫。

此时程疏安静地躺着,江晚时忍不住凑近,轻轻亲吻了一下程疏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扫过发丝。

程疏好像察觉了什么,眉毛微皱,江晚时见状赶紧起身假装无事发生,好在程疏很快就松开了眉毛,继续睡着。

看着程疏熟睡的面容,江晚时心思一动,他忽然想做点坏事。

虽然程疏不让他早上做“叫醒服务”,想让他多睡一会。但是江晚时是什么人,况且都将近一个月没有亲密过了,程疏不急江晚时都憋得难受了。

特别是没有程疏的允许,他又不能自己解决,这么一想,更难受了。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江晚时心中憋着一股劲,然后就跟个仓鼠一样钻到被窝里边去。

他用牙齿叼住衣物轻轻拉下来,然后嘴和手并用。鼻间是淡淡的腥膻味,不是很浓重,就是浓密的毛发有点扎脸。

江晚时伸出舌头在顶端的小洞上坏心思地舔了舔,果不其然那根东西很快就精神起来,然后江晚时就跟尝到了甜头一样,用自己技巧讨好着程疏。

于是程疏就这么身体比大脑先一步醒来了,他没睁开眼,快感就从底下传来,手往下一揪,就碰到了江晚时柔软蓬松的头发。

他心中好笑,不得已睁开眼睛,低头看到了鼓起来一团的被子,手上松了力气。就当江晚时以为程疏不为所动,正准备加大力度的时候,那双按在他头上的手忽然使劲,整根没入口中,他只觉得喉咙里面干涩得很,脸贴在毛发上,扎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被子里闷闷的,热得他脸都红了起来,江晚时感到有点呼吸困难,喉咙不住得缩紧,但顶在他喉咙里的巨物显然不满足,头上那双手揪着他的头发上下动作。

紧闭的眼睛忍不住泛出了点泪花,他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然后又抓住了程疏的大腿无力地收紧。

好累……快要呼吸不了了。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在江晚时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

江晚时听到从顶上传来舒服的喟叹,然后被子被猛地掀开,好在程疏也并没有太过为难他的意思。

他被揪着离开了程疏腿间,粘稠的白色液体落在了他的衣服上,肩上,胸前,那双泛着潮红的脸上也溅了一点。看上去色情的要命。

程疏盯着江晚时看,江晚时却好像敢做不敢当,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跟程疏对视。

大概是觉得太心虚了,江晚时咳了两声,然后开口,“额,那个……”

“早上好?”

讪讪地笑了两下,见程疏不为所动,只是挑着眉看着他,索性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抬起腿跨到了程疏身上,贴近对方,用着微微沙哑的声音说道:“主人,叫醒服务还满意吗”

然后得寸进尺道:“我能不能……”

江晚时那一副傲娇小孔雀的样子逗乐了程疏,他先是抬手抹掉溅到江晚时脸上的精液,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又擦到那双红润的嘴唇上。

“技术太烂了”

然后又回答他的下一个问题:“想得美”

程疏瞥一眼江晚时的脸色,他听了这话不服气地沉了脸色,哼了一声正要起身,然后就被程疏一把拉了回去。

程疏:“多练几次就会了”

江晚时撇撇嘴,这种事情还多练几次?他是嫌自己太闲了还是怎么的。但是又不敢当面反驳程疏,只是转移话题,说:“今天大年初一…”

“有什么安排”江晚时家里就他一个,亲戚也不多,而且他们也不怎么熟悉,所以对于江晚时来说,新年只是个时间长点的假期而已,只是有了程疏,这份无聊的假期显然有了更多的用处。

程疏家里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他打算今天回去吃个饭,跟父母聊聊天。

江晚时听了点点头,有点犹豫地看向程疏:“那我……”

其实他心里还是想跟着程疏的,虽然嘴上的理由是无聊,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也是自己一个人过的,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脚。

程疏一眼就看出来江晚时在想些什么,他捏了捏江晚时的手,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跟我回去”

江晚时默默看着程疏,程疏问他:“你还有什么安排吗,我们晚上再回去,早上的时间看你”

江晚时摇摇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问:“那,游乐园今天开门吗”

程疏似乎没预料到这个问题,想了想说:“今天可能没开,过几天可以去”

说完凑近了江晚时,对方的脸微红,程疏调侃他说:“原来江教授这么有童心啊”

江晚时哼了一声推开程疏,起身,下床洗漱去,边走边反驳:“才没有”

这话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如果不是那么小声且忽略掉已经红透的耳垂的话。

程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过约会的话,看电影不错”,程疏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江晚时的背影,“去不去呢?”

江晚时:……

他脚步一顿,然后略显慌忙地走进洗手间里,外面毫不意外地传来程疏的笑声。

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青年因为刚起床以及一系列“服务”,头发显得有点乱,头顶的一小缕头发甚至翘了起来,脸颊微红,程疏刚好走进来,江晚时看不下去,捧起凉水拍了拍脸,总算是消退了点。

洗漱完后,江晚时从镜子里看向高了他半个头的男人,一不小心和程疏对上了视线,江晚时眨眨眼,笑了出来,看起来程疏的头发也有点不大听话。

趁着程疏还没反应过来,江晚时赶紧走了出去。

在衣柜里挑挑捡捡半天,选好了衣服,穿上衬衫,江晚时整理好衬衫夹,拿起裤子正要穿上。

然后程疏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江晚时正背对着他的方向,微微弯腰,衬衫下摆由于衬衫夹的缘故紧贴着瘦劲的腰肢,黑色的环扣在江晚时白嫩的大腿上,那双修长的腿直立,正要抬起,浑圆的屁股随着主人的动作挺起来。

大早上的,这么一副诱惑的场景呈现在眼前。程疏忍不住走上前,边走边想着,今天怕是看不了电影了……

时间过的很快,两人维持着稳定的见面频率,每个周至少相处一天左右的时间,除非偶尔江晚时或者程疏工作上的意外。

不过在之后的几次调教中,程疏好像也没提出更多的要求,仅仅就他的姿势,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抠,过程又枯燥又无聊。

不过也是很有成效的,至少到现在江晚时的姿势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了,是能到达让程疏满意的程度。

这个周五晚上,江晚时收到了程疏的信息。

“今晚有空吗,一起去吃饭?”

江晚时看了看时间,然后回了个“好”

“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要不你来定吧,我到时候直接去就好了”

“行”,随后程疏发来地址:“明珠路128号海钰阁”

然后对方停顿了好几秒,又发来消息:“这家店主打海鲜,你有没有不能吃的”

江晚时其实有点挑食,海鲜他还能接受,但是部分食物,比如萝卜类的,香菜,香菇,还有凉拌黄瓜,沙拉,生菜……

好吧这不是“有点”挑食了……江晚时不得不承认。

他回道:“海鲜我都可以接受的!”

然后看了一会,把这句话撤回,重新编辑-删掉感叹号-发送。

却不料对方看着手机屏幕,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那边的程疏看着一条明显的“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的提示,莞尔一笑。随后又跟江晚时约定了时间。

两人吃完饭后自然是到程疏家里边去,至于要做什么,两人心里都清楚的很。

只是今天江晚时刚进门,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他好奇地探头一看,就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猫趴在沙发上,仿佛感受到来人的视线般抬眼看过去。江晚时就这么站着,和沙发上的猫对视着,一大一小眼睛互相瞪着对方。。

程疏从后边随手拍了下江晚时的屁股,如愿以偿得到对方的沉默以及直勾勾的眼神,然后解释道:“有个朋友去旅游,没空照顾小白,托我帮他养一阵子。”

原来这只猫叫小白。江晚时心痒痒地问道:“那我可以摸它吗?”

程疏那一刻的表情有点微妙,江晚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神态,只能说是复杂,他说:“你可以试试”,如果它不会给你一巴掌然后跑开的话。

他养了这只猫几天,这只猫就跟它的品种一样,高贵优雅,每次程疏想靠近摸摸他的时候就马上跑开。

然后程疏看着江晚时靠近捉住嗷嗷叫的猫使劲抱着摸它的毛,猫咪一开始想挣扎着跑出去,毫不留情张开爪子想给江晚时几下,结果被抱得太死动都动不了,抗议一般叫了好几遍,也许是发现逃不出江晚时的魔爪后然后就乖乖地给江晚时摸来摸去了。

程疏:

感情这猫不是高傲,是傲娇。

他也没纠结太久到底为什么小白就乖乖屈服在江晚时手里,让一人一猫玩了一会就催江晚时去洗澡,等到江晚时进了洗手间后伸出手掌把小白抓住丢到房间里。

小白不高兴地在门内抓着门板,程疏挑眉,不知道是对着猫还是跟自己说:“不跟我亲?无所谓,有小猫跟我亲,不缺你一个。”

留下小白在门内不满地叫,自己走到沙发坐下,拿出手机刷着最近的新闻等江晚时出来。

江晚时出来时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走到程疏面前,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就自己脱了浴袍叠好放到一旁,然后就这么跪在对方旁边。

程疏看着平板,不时透过间隙看江晚时一眼,暖色的光打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垂着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刚沐浴过的身体带着一丝水汽。程疏又把视线投到平板上,前段时间某个罪犯在潜逃过程中抢了一辆车,可能是因为开太急了,结果撞上了个小轿车

程疏不太关心与他无关的事情,比起这个,旁边跪着的人好像更有趣一点。

江晚时等得都有点困了,倒不是他没休息好,只是在灯光的效果下,眼前的沙发,毛茸茸的地毯,还有穿着休闲服装的程疏否仿佛泛着柔和的光,尤其是近在咫尺的小腿,他只要再往前稍微靠一点,就能靠到上面舒服地睡一觉。

江晚时差点闭上眼睛,他在心里说着不行不行,然后微微抬起头,结果一眼就和程疏对上了视线。对方的表情仍然是平静无波的,好像并没有发现江晚时快要睡着的事实,然而江晚时咽了下口水,刚刚的困意全无。

终于,对方有了动作。程疏离开了江晚时的视线,不一会,他就感觉到一块布蒙在了眼睛上,阻挡住了他的视线。

江晚时有点紧张地收紧了放在腿上的手。似乎是安慰他一般,带有温度的手贴在了他的脸上,一下一下的,像抚摸宠物一般擦过他的脸。

明明手掌只贴在一边脸上,可他却觉得另一边也热得发烫。

程疏出声了,他让江晚时做出爬行的姿势,然后颇为怜爱一般地,手指从他的肩膀往后滑去,勾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江晚时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剧烈,明明对方也没做什么事情。

只是被手指擦过的地方都仿佛要烧起来,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通过对方的动作发出的摩擦声来判断对方在做什么。忽然江晚时打了一个激灵,腿差点控制不住地往回收,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穴口,然后试探一般往里面顶了几下,然后就一动不动,就这么贴着他。

察觉到江晚时有点逃避的心思,程疏的手掌放到了他的腰部,也许是安抚,也许是警告,总之江晚时不敢再动了。程疏仔细看着那个粉嫩的小口,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得,控制不住一般地开合。可能是被蒙住眼睛的缘故,让对方很是紧张,程疏手上加了力度,慢慢地把那个始作俑者往江晚时体内塞。

其实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程疏选的还是最普通的一款肛塞,也是顾及江晚时第一次塞这种东西。要知道大的会动的长的会电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如果第一次就给江晚时放上那些那他大概率会跳起来跑掉,不会给程疏机会吧。

后面的小穴把肛塞整个吃进去,江晚时一声不吭,他只觉得后面的仿佛被大力撑开了,肛塞染上他身体里的温度,比起这个,那种饱胀的感觉才让他感到难以忍受。

程疏的手掌一直贴在他的背上,这时候又在他身上到处乱动,一会碰碰他的乳头,一会又从他的背部,沿着腰线滑下,一会又到后面,故意作恶一般地触碰肛塞周围的软肉。本来后面就被撑地难受,再被这么一碰,他几乎是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

好在那只手并没在那个地方停留太久,程疏手掌堪堪圈在他的脖子上,指腹轻轻搭在他的喉结上,江晚时控制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喉结滚动着,感受着停在上面的手指。

黑色的领带蒙住了江晚时的双眼,与他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程疏一直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直到江晚时快要忍不住问出声,程疏忽然拔出了塞在他后穴里面的东西,江晚时本来张开口要说话,被这么一下惹得叫一声,然后就马上闭上嘴巴。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撑开后面的东西忽然撤去,那个粉嫩的小口一下子收不回来,在空气中颤抖着一开一合,看得程疏眼睛微微一眯,然后他拿起几个不大不小的连在一起的小球,不紧不慢地往里面塞。

江晚时没轻松多久,后面就又被撑开,他抓着地毯,等到身边的人停下动作,结果程疏忽然问了他一句:“塞了多少个?”

江晚时懵了一瞬,下意识地就回了个:“啊?”

然后程疏又不说话了。江晚时心里琢磨着对方是什么个意思,忽然被一阵快感突袭,一下子受不住手软了下来——后面的小球连在一块,程疏抓着最外面的绳子,直接一次性把小球拽了出来。

江晚时脑袋里快要被炸开的快感侵占,一个一个小球快速地摩擦着他的前列腺,然后就毫不留情地抽了出去,留下深受其害的江晚时一个人趴在地板上,颤抖着闭着眼感受过剩的感受。

程疏还是不说话,一点休息的时间也不留给他,又开始往他的小穴塞入刚刚的小球。

江晚时终于知道程疏问的“有多少个”是什么意思了,他长了个心眼,认真地感受着小球的个数,果不其然,在程疏停下动作后,他再次问道:“多少个?”

江晚时犹豫了一下。

“五个”

然后程疏很轻得笑了一声,但是被江晚时听到了。

这是猜对了的意思吗?他已经捉摸不透程疏的想法了。程疏有时候真的很奇怪,高兴的时候是笑着的,平时大部分时候也是笑着的,生气的时候也是笑着的,真的很难让人猜出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程疏在江晚时胡思乱想的时候靠近了他的耳朵,江晚时听见他说了一句

“真笨”

还没来得及思考,后面的小球就又被一下抽出去,他死死要住牙关,可还是泄露出了些许喘息声。

他额头已经冒了汗,温度不高,江晚时却觉得自己身体莫名地燥热。他好不容易缓过快感,大口喘着气。

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几个小球又被程疏毫不留情的塞入体内,也许是熟悉了这种感觉,江晚时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再多来几次这种玩法他一样受不住,江晚时呼吸声都轻了起来,仔细地感受着小球的数量。

一,二,三,四程疏说不是五个。

那会是四个吗?不,确实有第五个,那会是六个?

第五个进去以后江晚时更加仔细地感受着后穴传来的饱胀感,程疏甚至能看他主动收缩着的小口,就像饿极了一样往里面吞着小球。

程疏定了定心神,他想:还不到时机。

江晚时几乎已经确定了小球的数量,倒也不能怪他,如果不是收紧了后面他还真的难以判断出来,最后那颗小球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故意设计成那样的,比前一个要小的多。

这次程疏问他有多少个,江晚时不加犹豫地就脱口而出:“六个”。

江晚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可以确定是六个,可是程疏却仍然没有说话。

“啊——”身后的小球又被一下子抽出去。江晚时已经克制不住地叫出声音来,不可抑制地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就在他以为自己又猜错的时候,程疏忽然一把将他捞起来,把蒙着他眼睛的布带扯掉。

他瞪着红了一圈眼睛和程疏接吻,双手无处安放。程疏夸他说:“猜对了,给你个奖励”

江晚时默默在心里吐槽着:既然猜对了就不要一下子抽出去啊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走神,江晚时忽然感觉到对方好像更用力了点,像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一样,都快把他亲得喘不过气来了。江晚时的注意力被拉回来,客厅里面尽是黏腻的水声。

过了一会,江晚时喘着气和程疏分开,他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不动声色地想往后退一点——小小江顶着对方的衣服,不受控制地吐出了几滴清液。本来对方的衣服上干干净净的,此时染上了几条意味不明的水痕。他红着脸悄悄挪着腿,结果程疏一把抓住他的性器,害得他一下子僵住了身体。

程疏像是在故意玩弄他一样,一边手上把玩抚摸着小小江,一边口中又不正经地跟他插科打诨,一会问他喜欢什么菜,喜欢什么风格的衣服,一会又突然冒出一句爽不爽,一会又问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喜欢吗,然后又问他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语气诚恳地就像在认真询问他的意见一样。

江晚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他默默地低下头,像是虔诚的祈祷者,也像是可怜的乞求者。

他就像是漂在海上的一叶孤舟,只能任由程疏操控着它的起伏。

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让程疏心脏快了一瞬,他不再为难江晚时,常年握着手术刀的手指重重地摩擦过敏感的铃口,惹来江晚时一阵颤栗,然后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一股一股地洒在了程疏的衣服上。

江晚时控制不住地喘着气,眼睛红红地看着对方的衣服,耳垂也变得红红的。

程疏强行按压住不可描述的欲望,然后起身,去浴室的路上他想着:衣服弄脏了

衣服弄脏了可能不止是衣服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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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江晚时迷迷糊糊地想爬起来,但是无奈于程疏控制意味很重的拥抱的姿势,他只能用勉强活动的手臂慢慢地从床头柜上摸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睁着眼睛缓缓刚起床的那股困劲。

程疏一只手被江晚时枕着,另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下巴和江晚时那头柔软的黑发靠的极近,偶尔还会贴下去蹭两下。

江晚时只觉得程疏身上那股青柠的清爽气息几乎把他包裹住,一边担心对方的手臂被自己压麻了,一边又不敢擅自把程疏吵醒。他右手拿着手机靠在床上,一只手查看未读的消息和通知。

没什么重要的消息啊……江晚时无聊地只能刷刷飞鸟日报,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突然程疏抱着他的腰的那只手动了动,把江晚时吓了一跳,他整个人僵住了,一动不敢动。程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呼吸声重了一点。然后过了一会,微哑的声音从江晚时身后传来。

“……醒了?”带有温度的鼻息就在江晚时的耳边徘徊,激得他头皮发麻,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嗯……”

身后又没了声音……江晚时正想着程疏为什么又不回话的时候对方却又有了动作。他手臂松了松,身体却又弯了弯,把头搭在江晚时的肩膀后面。

“……躺会”带着一点鼻音,却是不容拒绝的话语。

江晚时不禁觉得好笑,原来程医生这样的人也会有想赖床的时候吗?赖床得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但是他不敢笑出声,毕竟想是一回事,让他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马上江晚时就不觉得好笑了,本来就炙热的躯体又靠近了一分,那股气息直接吹过他的脖颈,江晚时就像被温热的潮水包裹住,然后拽进海洋。他很快就起了反应,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腿往前挪了一下。

他只能悄悄地动作,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然后被程疏的一句话惊了一下。

“跑什么呢”

程疏似乎已经清醒了,他松开抱着江晚时的一只手,江晚时很有眼力见的起身让程疏抬起另一只手。程疏揉了揉发麻的左手,一边吩咐江晚时跪坐起来,双腿岔开。

“好的,额……主人”江晚时照着程疏说的跪在了床上,乖乖对着程疏,头微微低下——倒不是因为遵守规矩,只是他觉得有点羞耻,他那处的反应有点明显了。

他会发现吗?

江晚时盯着白色的床单想着,程疏就径直把手伸过来搭在了上面,不轻不重地隔着裤子揉捏着那一块地方。江晚时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轻轻哼了一声以后就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声音。他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程疏的表情。

冷淡,平静,好像手中的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工作一般。

那张隽美的脸庞对着江晚时轻轻笑了笑。江晚时心道不好,他肯定要说些什么。然后就听到程医生说:“大早上的干什么呢,有伤风俗”

他心想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啊……然后程疏又发话了:“就罚你今天不准射好了”

江晚时:?

江晚时肉眼可见的垮了脸,奈何程疏手中的动作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只能可怜地求饶:“主人……”

“怎么?”程疏语气带上了一点危险的意味。

江晚时只能认怂“没什么,主人”然后压着声音忍受着不断袭来的快感,不让自己在一开始就犯规。

直到江晚时双腿紧绷,手也攥着床单,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程疏才放过了他,揉了揉他的短发,然后颇为愉悦地洗漱然后下楼。出门前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嘱咐道:“一会洗漱完把里面那个东西戴上,我要检查的”

江晚时在床上缓着,听到了这句话,只能回答说:“好的,主人”最后两个字拖得比平时长了点,充满了不高兴的情绪,他觉得里面的东西可能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浴室里的东西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晚时想。他刚看到的时候还看不懂这是个什么东西,拿着转了半圈后脸色微红——这不就是贞操锁吗?!没办法,他拿出对待学术研究的态度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戴好。冰凉的金属牢牢地束缚住他的阴茎,有时候动作大了点还会牵连到那一处。

江晚时面无表情地下了楼,如果不是他慢悠悠的脚步和三步一停的频率别人还真看不出来什么。程疏已经把早餐做好,简单的面包牛奶看起来卖相不错,他见江晚时周身的怨气都快化为实质,压住嘴角的笑意叫他过来吃早餐。

江晚时慢慢嚼着口中的面包,他是很斯文的吃法,每一口面包都不会咬下很大一块,偶尔喝上一口牛奶,让程疏看着觉得赏心悦目。

他几次想要开口,但是又像是碍于什么一直没说出来。程疏见他犹豫地样子心中了然,却不点破,而是开口问江晚时:“想说什么?不用那么紧张,现在不是游戏时间。”

江晚时这才慢吞吞地问道:“我能不能不戴着那个贞操锁。”,见程疏眉毛一挑,他赶紧解释:“我会听话的”

程疏听后却只是平淡地问他:“既然会听话,那戴和不戴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可以选择不戴,那为什么不可以戴着?”

江晚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默不作声地,像是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

程疏语气一冷,严肃道:“我现在询问你的意见,”江晚时抬头看着他,“你是否还想继续这样的关系”

江晚时听得懵了一下,但还是回答:“想的”他不是很高兴,不明白程疏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个问题。

程疏也不想再给江晚时太大的压力,他想了想,也需要给新手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每个人刚学习的时候就能做到最好的。于是他缓和了语气:"好,我允许你今天不戴着它,但是我需要你好好想一想这个关系里我们每个人所扮演的角色"

江晚时答道:“好”

不过虽然有了程疏的允许,江晚时还是选择戴上了万恶的贞操锁,尽管无时无刻地拘束让他很难受,但是他直觉程疏更希望他戴着,而不是只是简单地听话,选择戴或者不戴。

这一天对于江晚时来说过于漫长,偶尔来自下体的压迫让时间流逝变得更加明显,而且贞操锁把尿道的小孔死死地堵住了,他一天都不敢喝太多的水,然而就算这样他也憋的小腹胀痛。江晚时不时被这个小物件提醒着早上发生的事情,他想了好久,不确定是否能给出程疏想要的答案。

晚上江晚时轻车熟路地回到了程疏家里,他站在门口酝酿了好一会,才伸手按了门铃。程疏开门的时候跟往一样,但是江晚时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就像是被冷落了一般。

他垂着眼帘,跟在程疏身后,程疏问他吃饭了吗,他说已经吃过了。

程疏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江晚时看着他坐到沙发上一会就没敢出声打扰他。两人心照不宣——游戏已然开场,玩家需要遵守自己的规则。

过了有十分钟,江晚时觉得自己都要站得脚麻了,程疏突然出声:“把衣服脱了,站我面前来”

江晚时闻言马上清醒过来,赶紧把衣服尽数脱下,叠好放在一旁。

程疏看着他腿间的贞操锁,心情好了不少,但还是压着嘴角。江晚时这时候说道:“主人我想好了”

程疏叫他跪下,江晚时完全习惯这种指令了,他乖乖照做,随后程疏说:“抬头,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得出的答案”

目光的直接接触让江晚时有一瞬的紧张,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讲道:“对不起主人,我我今天太任性了,因为我不想戴着贞操锁,所以跟您闹了脾气”

程疏语气不变地问他:“为什么不想戴着贞操锁?”

江晚时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我我不想在外面,也被奴隶这个身份束缚着还有,我觉得戴着很难受,而且还不能上厕所”

程疏毫不意外他会这么讲,不是每一个新人都能接受ds的关系渗透进生活当中的,但是江晚时完全坦诚的态度,还有选择乖乖戴着贞操锁的选择又激起了他心中的一点波澜。

程疏:“你接受我们的这段关系吗?”

江晚时想,和早上那个问题好像,但是他好像不喜欢这种问题,尤其是由程疏提出来的,于是他点了点头:“我接受的”

程疏又问他:“这段时间内我有让你不舒服过吗?”

江晚时腹诽那不是经常的?但是仔细想想程疏虽然喜欢折磨他,但是没有伤害过他。他摇了摇头。

程疏继续道:“你不想戴贞操锁的心理,源于对我的不信任,你害怕它给你带来的困难,尤其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江晚时微张的唇瓣轻颤,他发现程疏说的并没错。

程疏没管他的反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和你建立了这段关系,我就会对你负责,你害怕贞操锁给你在外的影响,我就没有考虑到么?”

江晚时视线下移,他明白了程疏给他讲这些的意义。江教授从来不是蠢笨之人,他只是不擅长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与程疏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信任也许自己可以试着相信他,江晚时想。

他又抬起头,这回的目光是冷静的,他说道:“我知道了,主人我是您的,我会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您的”

程疏微抿嘴角,小奴隶在学习着如何信任他,他也在学习着怎么样引导江晚时。望着江晚时琉璃般清亮的眼睛,他心中微动,伸手扣住了江晚时的下颌,在他口中侵占每个角落。

一吻结束,江晚时脸已经热起来了,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黏腻的水声,程疏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但是喜欢归喜欢,犯了错还是要接受惩罚的。程疏用脚踢了踢江晚时的小腿,问道:“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戴着这个,就没把钥匙给你,你一天没上洗手间了?”

江晚时一想起这个,小腹的胀痛感又瞬间回归,他埋怨地回道:“嗯,我今天没敢喝很多水”

程疏却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要和他的小狗算算帐了,憋了一天的尿正好给这场惩罚助助兴:“我今天晚上还有工作要做,你陪我”

江晚时:?怎么话题突然变成这个了

他为难地问:“主人,那个能不能让我先去上个厕所”随后收到了程疏似笑非笑的表情,只好跟在程疏后上了书房。

程疏随手从抽屉里拿了个眼罩出来,江晚时在他的命令下整个人跪在了桌子底下,手肘和膝盖撑着地板,被程疏戴上眼罩,什么都看不见,一点细微的触碰都能让他颤栗不已。

程疏坐在办公椅上,像是真的要认真工作一样,他皱着眉把脚压在江晚时背上,用脚跟点了点,不耐烦地说道:“别动,我要工作呢。”

就像是在教训自家不听话非要在工作时捣乱的小狗一样江晚时想。

随着时间的流逝,微凉的空气与皮肤亲密接触,江晚时手肘和膝盖生疼,耳边一直响着笔记本被敲击的声音,还有程疏偶尔喝水时杯子与桌面轻碰的响声,他不敢轻易动作,努力保持着姿态。

但同一个姿势过久的维持会给人带来较大的负担,更何况他的视觉别剥夺,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

忽然程疏有了动作,他一直脚放下,随意地从下往上按压着江晚时的小腹。他本来小腹就涨的难受,突然被这么玩弄,整个人大幅度地抖了抖,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就像小狗一样。

程疏轻笑:“坚持不住了吗,好调皮的小狗”然后故意用脚趾去挑逗江晚时的被笼子束缚着的阴茎。

几下就让江晚时面色潮红,他努力忍着不逃开,咬着牙求饶道:“主人,不要不要了”

“是吗,可是我看你喜欢的很啊,这里都硬地流水了,笼子就堵不住你的水呢”程疏靠着办公椅往后一撤,笑着坐下,然后伸手握住江晚时那已经硬得发红,但被笼子束缚着只能委屈地蜷缩着的阴茎。

江晚时大脑空白了一瞬,程疏色情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一边还点评着:“很漂亮的肩胛骨。”

“你的腰好细啊,而且很白,继续保持”

“怎么在抖呢?是爽的不行了吗真淫荡啊”

江晚时眼中泛出生理性眼泪,他半响才从脑袋中揪出一点意识,他带着一点哭腔求饶:“我不行我不行了!主人不要,我想我想上厕所”

程疏将他带到洗手间,江晚时无力地跪坐在地板上,但等了半天都没见程疏有开锁的意思,他疑惑地看向程疏。

“小狗也会上厕所这个词吗?”程疏蹲下身来,捏住江晚时的耳垂,那里已经红得要熟透了。

真可爱程疏想。

“小狗小狗想,尿尿”江晚时忍着羞耻说出了这句话。

只见程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快速地打开了锁,然而就当江晚时要站起来时,程疏说:“小狗怎么会在马桶撒尿呢,主人抱着小狗尿尿吧”

江晚时瞪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就被程疏一把抱起,程疏用力地揉着他的小腹,力道大得像是要一次性挤出一样。

江晚时眼中泛出泪光,他喊道:“不不要!”

“呃啊”却来不及了。他在程疏大力的揉弄下尿了出来,不知道是憋了太久了还是刚刚被程疏挑逗的,他竟然在排尿的过程中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江晚时身体一直在抖,程疏牢牢地禁锢着他,直到江晚时一滴都没有在流出来时把人一捞抱住。安抚地摩挲着江晚时的背,一边亲他的脖子和脸颊。

江晚时从强烈的快感中缓过神来,眼角无意识地流出了泪水,他几乎要厌恶这样狼狈的自己,太脏了太脏了!

他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声地抽泣,又因为不想被程疏看见,借着程疏抱着他的姿势把头埋进了对方的肩膀里。

程疏把他的脑袋扶起来,颇为喜爱地亲江晚时的脸颊,像是怎么亲也亲不够一样。

他说:“乖乖,做的很棒,一点都不脏,很漂亮”

江晚时在他的安抚下慢慢缓过来,他脑袋还哭地有点缺氧,呆呆地问说:“真的吗?”

程疏被他这个问题逗乐了,他笑了一声,然后认真地回答:“当然,很漂亮,我很喜欢”

平凡而枯燥的一天,江教授已久是整个办公室里最晚走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流程,不允许任何不可控因素的存在。依次检查完电脑电源有没有关掉,杯子剩余的水倒没倒,风扇和灯都关了以后,江晚时才走出办公室,步伐略微轻松了一些。

夏夜的晚风微拂,车窗上留出了一条2缝隙,这是工作日内江晚时能享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惬意时刻。

“近日,某小区发生了一起煤气泄露事故,在此提醒广大市民……”

“目前,我国经济水平已经发展到……”

“各位晚上好,这里是晚间路况播报……”

……电台被切来切去,最后江晚时还是选择了欧美乡村音乐的电台。

跟着熟悉的音乐哼着旋律,晚高峰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捱。况且江晚时向来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多年前如此,现在亦然。

回到家门口,江晚时正要开门,却突然顿了一下。隔壁屋内传来了陶瓷碎裂的声音,江晚时犹豫了一下,毕竟那家人也不怎么欢迎自己,但涉及陈奶奶——也就是隔壁那位老奶奶的话……算了,还是看一眼吧,江晚时想。

江晚时转过身来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吗?”

“希望只是我听错了……还有两个成年人呢不至于出什么事的。”他想着,内心却越发焦虑,逐渐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却仍无人回应。

江晚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操……他内心难得的骂了一句脏话,“不好意思啊……完事我来赔”他小声念叨着,然后他抬腿往靠近门锁的地方猛踹了两脚。可惜结实的木门只是发出了两声巨响。江晚时沉默了一下,拿出手机先打了急救电话,说清楚情况后却又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

只能等着吗?!我什么都做不了!又是这样……进不去……恍惚间,紧闭的大门仿佛与七年前那扇布满青苔的铁门重合。

江晚时攥紧拳头,指甲往手心狠狠压下去,疼痛传到大脑,他冷静了下来。

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却忽然想到了程疏。

他下意识觉得程疏会有办法,也没深究这种想法的源头,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喂?”

“程疏!”江晚时顿了顿,

“怎么了,这么急?”程疏也没调侃,于是江晚时快速解释了一下情况,电话那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120打没?”“打了”

“好,去家里看看有没有锤子之类的东西,砸门节省救援时间”

对了!江晚时咬了咬嘴唇,他才想到自己家在旁边,要找什么不能找,他为自己刚刚的迟钝懊悔,内心又开始烦躁不安。

这时程疏深吸一口气,他说:“别急,江晚时,别急,我现在去医院”,他语速又快又稳,说到最后,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要慌,没事的”

江晚时听着他的安排,忽然平静下来,他“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救护车的声。

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了,他稳住了手开了锁,他家没有锤子……寻找着视野所及之处可能有用的东西。他呼吸急促,视线移到客厅展示柜里那些闪闪发光的奖杯上面。

江晚时忽然觉得内心一瞬悸动,仿佛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他抓起几个奖杯就出门,狠狠往门锁砸过去,门锁和奖杯一起隐隐有动摇崩裂的趋势,那一瞬间,有什么也跟着破裂了。

江晚时喘着气,锁已经不堪重负,救援人员正好赶到。

原来陈奶奶一个人待在家里,吃完饭正要去洗碗的时候脚一滑摔在了地上还砸了碗,也就是江晚时听到的陶瓷破碎声。人老了年纪大了,磕到了脑袋一下子昏了过去,具体什么情况还要先检查过后才能知道。

江晚时跟着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一抬头就见着程疏一身白大褂侯在大厅,他对上程疏的眼睛,心跳停滞了一下。

随后程疏有条不紊地安排检查,江晚时就沉默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响才想起来给那家人打电话。他找;了房东才拿到电话号码。

“喂,是哪位啊?”对面传来声音,江晚时隐隐约约还听到了笑声和音乐声。

江晚时心下厌恶,说道:“我是你们对面那户,你们家老人摔得上医院来了,赶快过来看看。”

“什么?!”对面安静了几秒,才继续道:“啊行,谢谢啊……”

紧接着便挂掉了电话。江晚时一晚上疲惫奔波,此时像刚恢复知觉一样,只觉得脑袋像针扎似的一阵一阵疼。

他低着头,手支在两旁的膝盖上,按着太阳穴,耳边突然传来程疏的声音:“怎么了?头疼?”

江晚时睁开眼看向他,脸上略显疲色,他低声“嗯”了一声,然后问程疏:“那个陈……老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严重吗?”

程疏说道:“没事,刚刚检查了一下,就是轻微脑震荡而已,好好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只是……”江晚时看着程疏的眼睛,他继续道:“刚刚检查的时候,看到老人的脑区部分有明显萎缩症状,你之前说的患阿兹海默症的……”见江晚时没应声,他说:“情况不大好,顶多过个一两年,可能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晚时没说话,程疏看到他的手指微微蜷起,而后又松开。

两人相对无言,忽然,江晚时轻声开口道:“你知道吗?我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考试没考进年级前五,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没考好,我那天生病了,烧到了快39度……”

程疏盯着江晚时的侧脸,医院冷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江晚时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破碎感。

“我父亲是高中语文老师,他对我一直很严。出成绩那天,他把我骂了一顿。我母亲是商人,”江晚时无声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她一直跟我说要跟同学打好关系,特别是那些有能力的,要学会发展自己的人脉网。”

他继续道:“他们两个观念不和,所以经常吵架,有一次吵的很厉害,我父亲很少动粗,我母亲一直在砸东西,陈奶奶,就是我隔壁的奶奶,她直接敲我家的门把我爸妈都骂了一顿,就这么把我带走了。”

江晚时看着程疏笑了笑:“我当时都傻愣住了。”

看着江晚时的淡淡的笑容,程疏却只觉得心里像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与江晚时不同,他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家庭里,未曾体会过江晚时的遭遇。

他也许不能感同身受,但他心疼江晚时。

程疏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靠近了江晚时一点,大晚上的医院的人并不多,可是他还是像说悄悄话一样靠近江晚时的耳边,小声说道:“没关系,以后我来敲你家门。”

程疏的气息一靠近,江晚时几乎要回忆起那些燥热的记忆,明明知道程疏的意思不是那样的,他还是忍不住偏了偏头。

刚要冷静下来,脸颊上却忽然感受到了微凉,程疏近乎触碰般地在他的侧脸上吻了一下,江晚时整个人都快炸起来了,他“唰”地站起来,欲盖弥彰道:“我……我去洗手间”

程疏只是笑着看他,顺便提醒道:“洗手间在另一边”

“过几天澜溪有个聚会,去吗?”周六晚结束以后程疏问道。江晚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结束以后都自然地睡在了一个房间里面,对于这件事情程疏没说过什么,江晚时也没注意。

江晚时犹豫了一下,先问:“周几啊……不知道有没有空到时候”

程疏自然地坐着,把被子拉上来,又替江晚时捱了捱被角,回道:“下周五晚上,你应该有空”

江晚时心想确实有空,但是……他不是很想去。与其说是他不想去,不如说是不敢去,他第一次去澜溪碰见的就是程疏,后面更是没有去过,澜溪对于他而言是一个陌生又危险。万一……万一在那里碰上一个熟人怎么办,他工作还要不要了?

程疏躺下来,像是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却并没有揭穿,只是解释:“澜溪别的不说,那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很好的,进入澜溪一般需要会员介绍引荐,经审核才能通过,而加入会员也要签保密协议。”

末了还补了一句:“你那天能进去只是个意外,因为我……”

江晚时没听清楚程疏最后说了什么,他靠近了一些,然后问道:“嗯?”

于是程疏又再说了一遍:“因为我见色起意啊”

江晚时:……

声音不大,但是这回江晚时听得一清二楚。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背过身去,却不知道他这幅样子更显得欲盖弥彰。

“我……我要睡觉了”

“嗯”程疏面朝他,自然地把手搭到了江晚时的腰上,江晚时不为所动,他甚至已经习惯了和对方同床共枕。程疏继续问说:“所以去吗?”

“别担心,只是去看看而已,不让你做什么。”

“嗯,那……去吧”而后江晚时闭上眼睛,不再讲话了。

周五晚八点,江晚时和程疏碰面,程疏带他认路。江晚时看着熟悉的酒吧,却觉得它愈发陌生,尤其是在他们在里面绕了好几个弯道以后,他们来到了上一次的入口处。

进去后,程疏靠近了江晚时,说:“在这里跟紧我,别乱跑,有事要叫我”

江晚时点点头,“嗯”了一声。他跟着程疏去了一个半圆形的真皮沙发上,上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一个高脚杯,微笑着在对身边的人说些什么,然后把酒杯伸到对方嘴边。另一个红唇齿白的男生跪坐在男人右手旁,就着伸过来的酒杯,伸出舌头舔了舔里面的红酒,染得他的嘴唇更加艳丽诱人。

“明师,来挺早啊”走近以后程疏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对面两人举止亲昵。明师向程疏点了点头,道:“晚上好”眼神落到一旁的江晚时身上,挑了挑眉,又看向程疏。

程疏并未做出过多的解释:“搭档”

那头的明师好像并不在意一般,回应了一声后又继续和旁边的男生说着悄悄话。

江晚时好奇的眼神在对面转了一圈以后就收了回来,一直看着别人太不礼貌了。但他又不知道该看哪里,坐在程疏身旁后就盯着桌上的酒水游离。

程疏手机上刚来了两条消息,回完以后他转头看向一旁,就看见下颌线紧绷的男人,双手环抱靠在沙发上,乍一看上去还挺高冷的,如果一直盯着前面发愣的眼神没有暴露出这人茫然的心情的话。

程疏心里乐了一下,他每次看见江晚时这种反差感都会忍俊不禁,他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江晚时如梦初醒般看向他,程疏说:“想吃东西就自己拿”

“我不是……”江晚时话没有说完,程疏继续道:“一会台上会有一些表演,因为是展示性质的,所以会规范一点,你可以了解一下。”

“啊好”江晚时应了话,心思却有点飘,不知道是不是程疏就在他身旁的原因,他闻到的满是程疏身上那股清爽的味道。

八点半的时候,台上的灯光忽然亮起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和欢呼声从底下传来,然后江晚时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上面,这时候程疏告诉江晚时:“他是‘君主’,澜溪的老板”

江晚时问:“老板也要上去做主持?”真可怜,打工人要打工,原来当了老板也逃不过打工的宿命。

“不是,他闲的,自己想去而已”程疏回答道。

哦,好吧,原来是这样。

江晚时不说话了,看着台上的表演,刚刚听到“君主”说今天好像是什么绳缚展示,接着台上的一块缓缓升起,原来是本来那一块圆形区域就是镂空的,大概是做成了升降台这样的设施。

台上的平台往上升,江晚时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赤裸的人体。

他跪在平台上,是那种直立的跪姿,身上被红绳绑了起来,结实的绳子从腹部开始,一边往上,从脖子两边穿过,往下缠绕,一边从下面穿过,经过阴茎的时候还缠了几圈上去,连两颗可怜的阴囊都没有被放过,挣扎着想从绳子里出来,却只显得更加淫靡红肿,绳子扭成一股勒进股缝,两只手被牢牢束缚在后面。

江晚时一时瞪大了眼睛,眼前一幕的冲击力未免有点大了,台上的人眼睛被眼罩遮挡了视线,冷白的光凝聚在他身上。

“哈喽大家好啊,今天的节目由我来展示呢。”拿着麦克风的男人言笑晏晏,语气轻松道:“今天他的任务是被束缚着完成5次的射精呢,啊呀呀,任务艰巨呢,能完成吗你?”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晚时觉得他的语调分明没变,可给人的感觉瞬间不一样了,有种阴森的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台上的人对这种感觉的体会想必更加明显,他哆嗦了一下,却因为红绳的束缚动弹不得,他微颤着声回答:“主人,能的”

“哈哈,那就好呀”君主的语气顿时又轻松了起来。江晚时这时听到旁边那个男生开了口:“君主又在吓唬那个奴隶了,他每次都喜欢这样”男生开口不是江晚时想象中与他的外貌相符的娇软,更多的是属于少年人的清澈。

江晚时将目光放到台上。白浔把麦克风放到一旁后,就开始了他的展示,他站到男人的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变了,如果说一开始给人的印象是健谈开朗的男大学生的形象,那么此时的他更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笑面虎。

“好啦,放松点,我们现在开始吧”白浔手中拿着鞭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男人的身上扫,鞭尾咬上他胸前的两点,有时会打上他下面早就硬挺的阴茎。男人的视觉被剥夺,鞭子是不按规律打下来的,这就导致他每次被打都猝不及防,整个人几乎要颤抖起来,但又碍于绳子的束缚只能直立在原地。

台上的人面色微红,他小口喘着气,每次白浔的鞭子打下来,都小声地说一句“谢谢主人”。他下身早就硬地流水,每次被触及都敏感地抖两下,白浔看着身下的人,骂了一句:“怎么那么骚呢?”语气像是嗔怪一样。鞭子毫不留情地往下一扫,这一下没收多少力,直接打在了身下人的阴茎上,男人像是烧坏的机器一样,张着嘴,大腿抖了两下,随后身前的阴茎断断续续地吐露出白灼,有几滴喷在了前边的台子上。

“第一次”白浔记着数。

随后又是相同的手段,白浔不紧不慢地吊着男人的欲望,然后在临近时给予一击,刺激对方射出来。但是在第四次的时候男人连勃起都略有些困难。多次的射精让他精神疲惫,身前只能感受到微微的刺痛感。

白浔心里大概有数,但是他心里早就制定好了流程,他凑近男人,说道:“诶呀,怎么办呀,好像硬不起来了……今天的展示不会要失败了吧”

他面前的男人一听到这句话就抖了一下,像是要崩溃一般往前扑去,因为忘记了自己已经被完全束缚住了,所以只能直挺挺地往白浔的方向倒,白浔把他扶回原处,就听到他带着哭腔说:“求求你主人,求主人帮帮我!!射不出来了……”

白浔状似苦恼说:“好吧,那让我来帮帮你吧”他嘴角划过一丝笑,随后拿出了一个按摩棒,大概是先前已经润滑过了,按摩棒毫不费力地就被塞到了男人的后穴。白浔又从旁边拿出了一个飞机杯,他直接往溢出清液的阴茎上套,透明的顶端还能看见红嫩的龟头,可怜地张着小嘴,却没能吐出什么。

白浔哼笑了一声,拿出遥控器,朝向台下的人,举起然后边说边调整档位:“帮他一把,嗯……就开到最大吧”

随着他手指一挑,男人也有了反应,他一开始像是承受不住一样大喊,又马上失了声,跪不住地东倒西歪,白浔走到他旁边扶住他才能勉强维持住,男人体内的按摩棒是颗粒质感的,此刻在他的后穴里疯狂震动收缩,前面的飞机杯也开始了狂震模式,顶端内部的舌舔设置就像是折磨一般,大力地蹂躏着马眼,隔着透明的材质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大张着嘴,兜不住的涎水从嘴边流了下来,他很快就全身剧烈抖动,阴茎通红,艰难地射出了今晚第四股精液——其实也知道算是什么东西了,溢出的液体只是淡淡的白色,大多成透明状。

男人呻吟着,眼罩都被眼泪浸湿,白浔在他背上抚了两下以示安慰,嘴里却是幸灾乐祸的语气:“第四次啦,还有最后一次呢”

男人像是终于崩溃了一样,哭着喊着:“主人不行了”

“不行了,真的、不不行了”白浔笑着看着对方,档位却是一下没降低。刚射精的阴茎还处在不应期当中,快感却仍在快速积累,已经累积到成为一种痛苦。

男人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痉挛,飞机杯中漏出淅淅沥沥的液体,一股一股往下漏。

他失禁了……江晚时想。这种玩法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是太过了,他心脏跳得有点过快了。

他的嘴角绷得紧紧的,目光从台上的人身上移开,他对程疏说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间”,就起身离开了。

程疏看着江晚时离去的背影,神色莫测。这是旁边的楚明衍开口道:“sun,你还是把人带进来了”

他指的是不仅是这一次,而是这个圈子。

程疏沉默了一会,笑说:“没办法,有点喜欢”随后向他们说了一声,“我也去趟洗手间”

白浔刚从台上下来,就看见程疏起身,嘴里不满道:“不是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呢,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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