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事事休,唯有花雨解思愁。”
璟泽听到沈云所吟,挥开折扇,笑盈盈地接了两句,“今朝莫问往昔事,但看云昭天碧悠。”
如今他没有什么拿不出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会担忧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开阔。沈云看得璟泽那风流无双,灼若芙蕖的笑,有一阵失神。
“陛下是通达之人。”
“逸之是有心事之人。”
“每个人总是有个过去。”
“云儿想起了前尘往事?”
“算是把,我与拙荆曾来过这里踏青,说了一些话,让我记得至今。那年,我身体不是太好又爱这些风雅,他总不忍拂我心意,就陪着我出来赏花踏青。那时觉得平常的事,只是后来再也没能有过。”
睹景思人,情难自控他忘了璟泽反感他提故去“妻子”之事。话完了,想起这一层,又有些尴尬。
“云儿很想他?”
“嗯。我想我这辈子都会想他。”
说着,沈云露出了一个眷恋而又怀念的浅笑。
“你们夫妻伉俪情深,令人动容。”
“陛下也是,你待皇后娘娘的深情,堪称典范。”
璟泽看着沈云,看到了他眼底的坦然,心里一阵怔忡。他这话竟是…心里话。
沈云可以接受自己爱而不得。从五年前,他被迫娶了柳菱开始,沈云一直都在选择包容。他可以接受他李璟泽有别人,而不要他以同样的深情去回报他所付出的。
璟泽自问做不到。他爱沈云,爱的浓烈,霸道又自私。他要这个人,要他的一生一世。
他们在汤县脉脉的重温旧情时,京里却出了一件大事。
皇后娘娘突染重疾,药石无医。当今天子悲痛过度,笼闭一室,下令停了一月的早朝,朝事由当朝文宰张铮代为主持。
“主子,这是张相过目后几份重要的奏本。”
“好。”
璟泽见萧镜海跪着不动,问道。
“怎么?还有事?”
“张相说…皇后娘娘的父亲柳大人不信皇后娘娘是突发恶疾去世的,联合柳氏一族的几位老臣上奏,坚持要看一眼遗体…”
这是逾矩之事,本是不该。只是柳元与先皇关系密切,又是皇后的生父,这事就有些难以在他们的层面解决。他听了暗卫回复,斟酌后仍是禀报给了主子。
听得璟泽冷笑一声,萧镜海更是绷紧了神经,头皮一阵发麻。他跟着璟泽已有十年,成为暗卫头领已有五年,对这个主子的手腕心术狠辣都有过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