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雪梨真的被吓傻了!
她脑子都是蒙的,也无暇去多想他这是喝多了还是心情太糟,唯一的念头就是使劲推他。
怎么直接撕衣服啊!
“陛、陛下你放开!”她心里慌得不好不好的,但两只手都没有他一只手劲儿大,稍稍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就听到一声“呲啦——”,雪梨傻看看今天头一回穿的新制的齐胸襦裙,狠一瞪他扭头就往床榻内侧爬。
然后很快就被拖回来了。
谢昭一手箍着她一手给自己脱衣服,雪梨腰被他的手按着使不上劲,两脚乱蹬着还想跑。
他这样子太吓人了啊!他到底怎么了啊!
之后幔帐一放,才算真到了雪梨哭的时候。
雪梨眼泪往外漫,指甲紧扣在他背上松都松不开,挣扎着挤出话:“你放开我!谁惹你了!”
屋外,陈冀江听听,挥手让宫人们再退远些。
宫人们:……大人,再远我们就出去了。
谢昭被她掐得牙关紧咬,但又并不想停下,切齿:“胆子长得太快了,都敢跟我动心眼了?”
“谁跟你动心眼了!”雪梨眼前一阵阵发白,终于把手从他背上松下来,改为推他,“我都不在宫里我怎么跟你动心眼!你……你太欺负人了!”
她带着哭腔的话弄得他身上更热,心里倒是软了,又瞪她一会儿后喟了一声:“小事,不说了。”
为她瞒着他背后瞎打听恼火是一回事,他心里还是想她多些。这几天她不在,他觉得宫里彻底静得没趣了,又有那么多烦心事压着,让他更觉得她在不在是两个样子。
几天而已,他今天再看到她的时候一度都觉得不真切了。好像离得特别远似的,让他无所适从。
这些天他本来就忍得挺辛苦,又被她的事一蹿火就忍不住了。加上晚上又喝了不少烈酒,谢昭现在脑子也是蒙的,一边不想欺负她,一边又管不住自己。
稍微克制得清醒了点,他在她耳边轻吻着哄她:“主要是想你了。今晚由着我一回,好不好?”
“不好!!!”雪梨拒绝得义正词严,他再一动她“哇”地一声就哭了,手上使劲打他,“亏我天天想你!你这样我再不想你了!你松开!松开!!!”
这么一哭开就没边了,雪梨看着眼前很好看的面庞突然好生气,泪眼朦胧地还继续控诉:“你不高兴你又不说清楚!说我跟你动心眼又不说明白!你不讲理,你不讲理!”
“好好好,我不讲理。”谢昭搂住她,一吻将她的嘴堵住,决定不跟她继续探讨这个讲不讲理的问题了。
反正今天一路都很不讲理。
屋里的动静一直到了半夜才停下,宫娥端着水上前请示陈冀江要不要进去侍奉,被陈冀江挥挥手示意退下了。
他听着,屋里正哭呢。
雪梨缩在被子里侧躺着,委屈大发了!
她顶着疲惫追问了好几遍才知道他说的“动心眼”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啊!她没有叫人去打听任何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