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短怔之后双颊全红,一边推他一边一串明快低语,“谢昭,谢昭谢昭!谢昭谢昭谢昭!我喜欢你哦!特别喜欢你哦!”
谢昭朗笑出声,紧一拥她刚吻下去,门外骤一喊:“陛下!”
是陈冀江的声音?
他皱眉转过头去,冲着紧阖的房门问:“什么事?”
“那个……”陈冀江的声音又是赔笑又是颤抖,“臣就提醒一声,阮娘子有着孕呢……”
“滚!!!”谢昭忍无可忍地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怒道,“她这都第二个孩子了!朕有数!要你管!”
接着依稀能听到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明显是陈冀江小碎步溜了。谢昭咬牙切齿地回过身,一眼就看见旁边的雪梨咬着嘴唇笑得浑身都颤了,眉眼弯成两道漂亮的月牙。
与他目光一触,她双手一拽旁边的被子躲了起来,他倒一吸气起身把她的脚从被底抓出来,伸手便挠。
“我错了!”雪梨躲起来就是怕他挠,但没想到他会去抓脚,边踹边求饶,“奴家不敢了!公子你别……别!啊啊啊啊!”
房门外,陈冀江连带一众宫人都狠狠地抽了口气——陛下您……您您您……
此后平静地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雪梨察觉到严御医看她的神色总有点古怪,说话也总欲言又止。这弄得她心中惴惴,委婉地追问了几次之后,严御医老脸一红,窘迫地抚了抚胡须:“这个……臣听陈大人说了些事情。虽然娘子您胎象稳固,但……但有孕之初,还是克制为宜,毕竟……”
严御医一边说一边觉得说不下去。那天一大早的,陈冀江可是面色惨白地跟他描述晚上时屋里的动静来着,他一把年纪还没听完就吓住了——有孕两个月,陛下把阮娘子折腾得直惨叫?这再稳的胎也得没啊!
而后他悬着一颗心来给她搭脉,可是吧……
居然还是照旧很稳?
严御医就对这情况实在纳闷了,是阮娘子有异于常人还是他资历不够深啊?
他红着老脸说完,雪梨的脸也红透了。
陈大人您瞎说什么啊!
她要怎么跟严御医解释她没跟皇帝体验不该有的刺激?她那是被挠脚心惨叫的啊!不是他们想得那样!
然后严御医就一脸沉肃地告退了,雪梨坐在榻边心如死灰,觉得自己的形象毁得太彻底了。
清凉殿。
府邸里收拾了三天,易氏终于进了行宫了。这也是没办法,彼时谢晗虽然对母亲的病情很担忧,但还是吩咐了一大串——许多都是他边赶路边吩咐下来的,然后有人马不停蹄地给传回府来。
易氏觉得自己都快把山脚下的七王别院搬进来了,被褥枕头都是自己带的不说,连床都被张康按谢晗的吩咐拆了一起运进来,就因为谢晗怕她在行宫住不惯。
进殿面圣的时候,易氏战战兢兢的直心虚,越想越觉得忒不合适了,她进宫安排或多或少地要劳皇帝费心,然后她还什么什么都自己带着,弄得好像信不过皇帝似的……
御座上,谢昭也是一脸复杂。
易氏带了多少东西进来他听说了,也知道是七弟要求的。心里特别想把七弟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