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慧昭送回府,林锦颜转道去往不夜侯。
得了通传,竹青领着主仆二人入内。
屋内,姚太师正于冯斯瑶对弈,平阳侯和冯斯年还有楚承平,一坐两站的围在冯斯瑶身旁观棋。
秦贤,和林晏清,安知闲,还有林锦安坐在另一旁喝茶闲聊。
进屋同众人见了礼,林锦颜看了看棋局,和冯斯瑶闲话了两句,规矩的在林锦安身侧落座。
秦贤笑意和煦:“方才锦安说,你会来此寻我。”
自林锦颜入内,安知闲的余光,便一直放在她身上。此刻将茶杯放在她面前,找到与之坦荡对视的机会。安知闲眼神如稠厚的烈酒般,带着笑意晃进林锦颜的脑子里。
林锦颜闻言,和林锦安起身行了礼道谢。又道让秦贤打开礼物瞧瞧,喜不喜欢。
秦贤装了半晌,最终按住面前的盒子朗声笑道:
林锦颜并无丝毫被拆穿的尴尬之色,反倒是笑意中带上了得意,活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在求表扬似的,看的安知闲心中酥麻,笑意也受感染的扩大。
“小梦她愿意去,我也应下了。”
林锦颜错开目光,感觉因面前的热茶,脸上也有丝热意。
林锦安生怕秦贤被自己妹妹算计了心中不快,忙出声说起那学堂是林锦颜制图所盖,一砖一瓦都用了心,尽她所能用的最好的,夫子自然也想选最好的。
秦贤端着茶杯气定神闲的挑眉:
“求我何事?”
姚太师虽和冯斯瑶对弈,这边的谈话却是听得一字不漏:
“依你的急脾气,要是不知道早就急着追问了,哪里会如此谈笑自若。这丫头可精着呢,挑着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在,她出言相求,你怎么也得卖晏清这个面子。”
林锦颜瞧了眼秦贤的面色,笑意更大了一分:
“秦爷爷定是已经心知肚明了,晚辈盖了个小学堂,有心想让寻常百姓的女子也可读书,但终究男女有别,怕给这些女学子招来非议,故而想请梦夫子去学堂教书,求秦爷爷同意。”
说完话,林锦颜扭头看向白芷,从白芷手中接过盒子,放到秦贤面前:
“这是给您的谢礼。”秦贤:“你怎么知道老夫知晓此事?又如何断定老夫会答应,早早备好谢礼?”
林晏清不想逼迫秦贤,也心知秦贤八成会应下此事,老神在在的品茗,并不出声帮忙。
听得秦贤问话,林锦颜立马思绪回笼,带着浅笑道:
“秦爷爷,找您是有事相求,按理说应该去府上才显郑重,可前两日去您府上您未回府。昨日听祖父说,几位长辈今日来此小聚,就过来打扰了。”
秦贤打开一看,不确定道:
“瞧着有些像是郑阁老的墨宝,这上面的题诗……倒像是……”
林锦颜:“秦爷爷好眼力,知道您喜欢郑阁老的画,但晚辈能力有限求不来郑阁老的墨宝。这画是晚辈从郑阁老长孙那里换来的,出了点岔子,让太子殿下在上面题了诗,希望秦爷爷不要嫌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