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出入也会更方便。
她并不打算像古时的闺秀一样,关在后院两年然后再嫁出去。还有两座庄子,一座桑园需要她打理。她还想和方铭合伙做点生意——除了那人带来的隐忧,她似乎觉得自己可以开始过大唐平凡新生活了。
“九少爷!”百草惊喜的叫道。
九哥儿来了?岑三娘笑着出了卧房。
报信(二)
岑知林穿着件红色的圆领纱袍,黑色小布靴。腰间丝绦上挂着块玲珑弯玉,玉兰色缎子绣花小荷包,金三件儿。头发拢在头顶束成一束,用缎带系了,正中嵌着颗珍珠。皮肤柔嫩,两颊鼓鼓的像小包子。
岑三娘一见就喜欢,二话不说,上前就捧住他的肥脸揉:“九哥儿可是生姐姐的气了?好心好意给你做的叶脉书签居然不喜欢?嗯?”
岑知林涨红了脸,拼命从她爪子下挣脱出来:“都定了亲的人了,怎么可以随便摸别的男人的脸?”
岑三娘今天心情好,不和他计较,弯下腰和他平视:“你才多大啊?”
“我是四房的当家男人!”岑知林愤怒了。
岑三娘哈哈大笑。
岑知林哼了声,跳上椅子坐了:“我来是告诉你。我三伯父来信了,四娘要入宫采选,想接六娘去洪州和四娘一块学礼仪。祖母让你和六娘一块去。”
岑三娘愣了愣,轻声问岑知林:“你是说三堂叔从洪州来的信?不是你二堂叔?”
岑知林板着脸道:“对,是三伯父来的信。四娘原先就和六娘要好。三伯父给四娘请了个嬷嬷,就想着让六娘陪着她学。四娘秋天就会去长安参选,在家里呆不了几个月,她一走,六娘一个人没有了伴!母亲说你和六娘岁数一样,学点礼仪将来嫁到方家没坏处,所以想你陪着六娘去。”
不是长安。岑三娘长长的松了口气。
岑知林从椅子上跳下来:“你做的书签不好看。我要亲自做,教我!”
岑三娘忍着笑,拿了钱叫百草去厨房借了炉子,在外间走廊里将剩下的桂花叶子煮了。
“真好看!”
“太好看了!”
岑知林从清水里捞出叶脉,开心的不行。
小孩子谁不喜欢这样的手工?岑知林这会儿终于表现得像普通孩子了。
叶脉都泡在清水里了,岑三娘没有搭手,漫不经心的问他:“前些日子什么事让你不想来看我了?”
岑知林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想都没想脱口说道:“祖母说当初分家差点被四房逼得无路可走……”
他愣住,沉着脸将叶脉放在桌上,转过身盯着岑三娘:“你套我的话!”
原来是这样啊,三房老太太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自己了。岑三娘笑嘻嘻的说道:“我没有啊。”
“你明明就是!”岑知林气极败坏。
岑三娘打死不认:“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见她不承认,岑知林急了:“我偷听到的,你千万别去问祖母!”
岑三娘扑哧笑了:“我祖父母都过世好多年了。分家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你以为我要记仇啊?”
岑知林怀疑的看着岑三娘:“你不记恨祖母让我过继到四房,抢了你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