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心里有数了。这场官司咱们家使出十分力。皇帝真的要牺牲燕婉,杜家必有后福。杜老夫人沉声说道。
☆、开堂
开堂
辞了老夫人,两人回了归燕居。
杜燕绥见岑三娘恹恹的,就抱她坐在腿上,将脸埋在了她颈边:担心燕婉,就不能也问问我好不好……
敢情还吃自己妹妹的醋了?岑三娘哭笑不得的推他:你不是好好的么?来来,我瞧瞧擦破皮没有。
杜燕绥生气的去咬她的耳朵:心里埋着事,都不想和我说么?
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究竟谁肚子里埋的事更多?岑三娘耳朵发痒,撑着他的胸笑着躲他,心里的郁闷不知不觉消散了。
见她终于笑了,杜燕绥这才满足的啄了啄她的嘴唇道:不用担心。我只是给祖母说最坏的打算。她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先给她说了,万一结果不好,她也不至于急怒攻心。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岑三娘伸手去捏他的脸,两边拉扯着变形,瞧着杜燕绥变得卡通可爱,心情就好了。
杜燕绥好笑的任她蹂躏,捉着她的手,往后一仰,拉着岑三娘趴在自己胸前,轻描淡写的说道:官司有点难打。依大唐律,只要双方缔结了婚书,没有过门,也算是人家的媳妇了。但崔家如今要结阴亲。这个就又有说法了。绝大部份人家为了积德,都会退婚,以显大度仁德。何况是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家,拼死也不会让自家姑娘委屈。所以,单从律法来说,咱们家会输。从道理上讲,崔家赢了也会被人唾弃。不过,燕婉回了家,崔家就被动了。崔孟冬眼见头七完了就要入土为安。他家急着娶媳妇给崔孟冬捧灵,咱们着什么急?
坏人!别忘了崔孟冬可是被你……岑三娘有些不安。
杜燕绥沉默了下道:崔家若诚心求娶,我哪会要他性命。最多不过是回绝了事。那日皇后已遣了人来府里宣旨,再将我请进宫去,木已成舟,再许以重利。他们家分明是为了拿捏我替皇后办事才求娶。我为了杜家受先帝密令在滕王身边**年。我绝不会再让燕婉再过那样的日子。燕婉性烈,受不得气,也沉不住气。三娘,你觉得我心狠么?
岑三娘把脸靠在他胸前,嘟囔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呗。
杜燕绥笑了起来:让崔家急去吧,来要人不给,要打官司咱们家奉陪!
我在曲江畔见着滕王了。他有那么多人手,为什么一定要你冒险出宫,亲手动手?岑三娘的手指在杜燕绥胸口划来划去,心里存着老大一个疑问。
我知道的太多了。不递个把柄给滕王,王爷不会放心。明枪易躲,暗枪难防。我总有落单的时候。他不放心,我只有死路一条。我现在还没有办法与他为敌。
杜燕绥慢吞吞的伸手摘走了岑三娘发髻上的钗子,一枚又一枚。满头黑发飘落了下来。他满足的用手抚摸着,静静的告诉她:滕王要助武昭仪在后宫立足。杀崔孟冬我完全可以不用借他的人。但他要我亲自动手,我成全他罢了。
岑三娘抬起头来:我不明白。他真的很爱武昭仪么?爱到可以把她让给皇帝,还要帮她?换了我,我可做不到。
杜燕绥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瞧着她秀美的眉眼喃喃说道:要把你让给别人,我也做不到。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杜家嚷着要和崔家打官司。老夫人也备了书信给尉迟老国公求援。事实上一晃三天,杜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崔家等得不耐烦,使人去探杜家的动静。
国公府大门紧闭,后门不时采买瓜果菜蔬的下人进出。隔壁杜家二房动静不小,租了国公府的芷汀院后,雇了匠人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