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昭心虚地移开视线:“自然只有一点点,你说了嘛。”
完了,钱恒原本还悬着一颗心,这下彻底死心了,他太了解沉明昭了。
这下真的完了,那药他最清楚,无色无味,遇水即溶,只要沾了嘴即便没咽下去也能发挥效果,何况自己为了万无一失,那花娘身上还带着香丸,整个人就是行走的媚药,这下就是柳下惠也忍不住啊,更别说一个没经事的童男了。
现下过去小半个时辰了,想想应当已经成事,事后沉老爷若是追究起来,沉明昭是他的嫡子,顶多挨顿罚,他家里全仰仗沉氏过活,自己绝对会被父亲捆好交给沉老爷处置,哪还有活路。
钱恒眼珠一转,急中生智:“沉六,我听你说那沉彦狡猾得很,每每让你吃瘪,若是他察觉不对没吃那药怎么办?我这时将人引过去岂不是弄巧成拙?”
沉明昭仔细一想,皱眉:“确有此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如你先去他屋外查探一番,只消在窗户边上看一眼就是了,届时我再将人引过去,如何?”
沉明昭想了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等我成功把他赶出书院,少不了你的好处。”
钱恒苦笑着不答话,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还是小命要紧,希望那沉彦真的没中药吧,自己先设法拦着其他人,只是这不能同沉明昭讲,毕竟她也不能得罪了。
目送沉明昭离去,他飞快地在脑海里思索那几个离沉彦寝舍最近的学子都是谁。
……
沉明昭不认为沉彦这次能躲过她天衣无缝的计划,不过看一眼也好,如此想着哼着小曲儿溜达到寝舍。不防迎面撞上一个人,她捂着被撞疼的胸口,正想大骂对方不长眼,看清来人后愣住了。
不是那花娘还能是谁。
她衣襟散乱,头发胡乱披在身后,脖颈、锁骨处尽是红痕指印,沉明昭心想这应当就是钱恒所说的成事了。
花娘慌慌张张就要跑走,沉明昭忙拉住她:“你还不能走,还得配合我抓奸呢。”
只见那花娘急得指了指自己,也不说话,看得沉明昭云里雾里,随后扭头一使力就挣脱了她。
沉明昭跌在地上,爬起来追了几步没追上,气得在原地跺脚:“什么人啊,收了银子不办事,力气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