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胸中的才华宣扬出去,为众人所识,引得伯乐而来。
与数千年后的登报、网络传输一般都是最能让人记住和传颂的。
“白兄说得有理,是在下着象了”郁桂舟真心实意的给白晖施了一礼:“若没有白兄这份提点,在下怕是得走不少弯路了”
白晖见郁桂舟沉稳自信的样子,摆摆手:“郁兄客气了,这原就是你的本事,本公子不过是顺势而为,皆大欢喜而已”
郁桂舟定定的看着他:“白兄可曾想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下虽有一二不值得一提的本事,可远不及白兄和施兄的才华,咱们既然有这缘分,何不一起大干一场呢?”
竖起耳朵听的施越东见提到了自己,连另一半精力都放了过来,不解的看着郁桂舟。
白晖迟疑的说了一句:“郁兄的意思……”
郁桂舟已经在短时间内把各种道道都梳理了一遍,如今更是脑子转得飞快,他拿了桌上摆着的一本书,在两人面前停下:“白兄、施兄请看,这是我从府学里借阅的棋谱”他翻开里边的内容,让两人看得更清楚:“这里边浅浅的记载了几幅图谱,而就是这几本图谱,我找遍了整个藏书阁,却连几本这样残缺的图谱都找不出来”
两人虽然不解,但还是认真听着,等他说完,白晖顺口回道:“自然的,风雅之道都在世家手里把持着,魏君虽顺势开了三艺,但世家反应过来后也不得不留了后招,这些藏书在普通学里极少能见到,从而也能保证,哪怕寒门学子学了三艺,也比不过世家子弟”
世家和皇权的争夺,自古就是这样,在别人都认为谁赢谁输的时候,往往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施家也极少有这样的书籍”施越东道。
郁桂舟反而笑了:“白兄,施兄,都说英雄慧眼独具,在所有读书人和大儒门都专注在书道之上时,我们插进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哪怕因为一时的新奇也进不了主流,毕竟只是个有趣的解读罢了,文还是别人的”他又何必要去抢一块小小的蛋糕呢,何况,有可能还没吃到嘴里就被弄得头破血流了。
白晖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又想剑走偏锋了?”
就如同他让姚未和彭海比试一般,用他人的长处攻击别人的短处。
“是”郁桂舟谈起这个,整个人都与众不同了起来:“风雅之道既然把持在世家手里,而魏君又要开三艺,可见这中间的空缺有多大,就如同那棋谱,哪怕我们重新画几幅图,在注解一番放入书斋也会有无数学子们去借阅一番的,府学教导风雅之道的先生委实太少,而学子太多,单靠先生,先生又怎能对每个学子细无巨细、完完全全阐述呢?”
何况,他接着道:“若我们把这些仔细的写下来,学生们自然对风雅之道知之更深,也不必一知半解对着那些发愁了”
郁桂舟这完全是经验之谈,想想若没有白晖指点一番,他是空有残谱,而不识谱。
“你说的有理,可我们对此并不精通,写进书里让人借阅了万一误人子弟该怎么办?”白晖虽然觉得郁桂舟画的这个饼非常诱人,但这路也并不好走。
郁桂舟惊讶的看着他:“为何会误人子弟?白兄,咱们只管收录,写明一切都是通过别人的实战而来,比如棋谱,你和施兄下,我给你们画图,在注解你们的心路历程,此局用了何种方式即可,并非要弄一个世人无可解的棋谱,在下认为这般就可以了,学子们若是看了,有那另有解法的也可以借着这个图谱自行摸索,不是更好?”
说白了,他们就是一个搬运工外加自己的一点见解罢了。
这样做,只有一个含义:为人民服务。
“郁兄,郁兄,你可真是”白晖点了点他,颇有些服气:“这样都能被你想到,这棋还好说,莫非你那琴谱是要录乡间小调吗?”
郁桂舟很认真的点头:“可见白兄对我知之甚深,知我者白兄也,你说得没错,琴谱的确从民间录入,你不是说风雅之道都被世家把持,外头很少流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