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到时候,放在书斋里供人观赏,给老百姓们看个热闹岂不是很好,你高家往后,别说淮南,等下次你们再入我渝州境内,铁定有人识得你们。”
“哈哈哈,秀才公这话实在。”
“就是,下回再来,你们再报高家之名,咱们定然捧着你们。”
“……”
郁桂舟的话也让先前村民们想起了那一茬,纷纷出口嘲讽。
被人扼住了咽喉的高夫人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的目光闪了又闪,目光定定的放在郁桂舟身上,最后只得沉痛的闭上眼敛,浑身无力一般说道:“我答应你。”
郁桂舟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还客套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来夫人也是熟悉各种原由的。”
接下来,高夫人再没作妖,麻木的签下了和离文书,接着村民们也让开了一条路,放了他们离开。
看着那远去的沮丧的背影,没人会同情他们。
郁桂舟看着人走远,这才对着前来帮忙的村民们拱手谢礼:“今日之事,小子得多谢各位叔伯大哥了,劳你们在这儿待了许久,实在是惭愧。”
“客气了,客气了。”
“秀才公,你太客气了。”
村民们纷纷说道。打从郁桂舟中了秀才后,村民们对他那是各种崇拜敬仰,如今见他自称小子,虽嘴上摆手,但心里可受用了。
看看,这可是堂堂秀才公对他们推心置腹呢?
郁当家、郁老祖老两口也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大伙说说闹闹的,然后就各回各家了,期间还应了下来,不把这事给拿到外头到处宣扬,对村里名声不好。
人散开,郁桂舟和谢荣一人一手搀着庞氏朝着郁家走去。
刚到家门,只见随后一辆马车也在他们门前停下,刚停稳,就见赵昌火急火燎的跑了下来,见到郁老祖等长辈,还来不及施礼,便拉着郁桂舟问道:“小弟啊,我方在外头听了一嘴,说你家出了事儿,这不,立马就赶了过来,我家小二呢?”
郁桂舟任由他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时候知道你家小二了,那么乖的一个孩子,非整成个小面瘫,幸好这纠正得及时,否则成了大面瘫可如何是好。
不过,看赵昌着急的模样,也不像是不喜爱孩子的人啊,这其中,莫非有什么误会不成?郁桂舟这般想着,反手拉着他,一同朝里走:“好着呢,你放心,不过,你咋来了?”
赵昌听他说没事,一颗心放了下来,说道:“还不是我恰好在附近,你们村子外头闹哄哄的,我听那些做活的人说,有人找你们麻烦,就赶过来了。”
郁桂舟点点头,想来是高家人刚进村时那一副凶神恶煞被人给看到了,他们进了屋,郁竹姐妹便带着几个孩子迎了上来,再看郁绣,此时脸上更是如同烦恼尽拂去一般,压在她心里最深、最苦的一件事终于拨开了云雾重见了天日。
郁桂舟把那一封和离文书递给她,看着她眼里雾蒙蒙的涌上了一层泪花,不由笑道:“二姐,此事是件高兴的事儿,别哭了,该高兴才是。”
郁绣边看,边用力的点点头:“我不哭,我这是高兴。”
郁桂舟便也不再劝,就让她哭一场吧,哭出来后,才真的把过往那段不愉快的往事从生命里抹掉,从此放下过去,一路朝前。
另一头,当赵昌看到白白嫩嫩的儿子时,一颗心才彻底安定了下来,几个大步过去,一把从孩子群里把人给抱个满怀,还咧嘴问着:“儿子,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