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寻便接下了他的话:“这落雁坡上有一伙势力颇深的贼子盘踞。”
“那他们应该已知朝廷的动作,”郁言便看向了郁桂舟:“如今他们定然会想法子对付你才是。”
他们要入亡山境,与这个落雁坡上的贼子定然会交锋。
郁桂舟却摇头:“我却不这样认为,诚然他们会想法子阻止我们,甚至把我们赶出去,但咱们手上有大军,而这些贼子不过乌合之众,正面抗衡实乃下下之策,我猜他们定然会沿袭数年前的招呼,假意弃寨,让我们满亡山的找,最后熬不住了一走了之,他们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这比的就是持久战,比谁最没耐心,比谁最开始熬不过,谁就输了。亡山比不得别地,只要他们能有法子解决掉军士们的吃喝问题,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乌寻定定的看着郁桂舟:“大人可有办法?”
郁桂舟不敢把话说全,只道:“如今亡山的具体情形咱们还不知道,但是人一睁眼,定然就是吃吃喝喝的问题,亡山土地贫瘠,难以种植,养不了大军,而整个亡山的贼子定然会拼尽全力的阻断后路,此时,后退不得,那就只能往前了。”
“往前?”
郁桂舟点点头,在地形图上点了几处:“这几个地方,把持着亡山最关键的位置,既然没有后路,那咱们便也当一回强盗,把这些贼子的东西都抢了,另外,”他顿了顿,终还是道:“那密林里咱们必须得进去。”
贼子的东西养不了那么多人,而靠山吃山,没道理这亡山的山就吃不得了?大军压境,便是在厉害的野兽也得避开,而动物的直觉最是灵敏,士兵们凝结的战气和血气非它们能抗衡的。
乌寻和郁言都明白其中厉害,而后,郁言问道:“那扫荡了这几个地方以后呢?”
这时候,郁桂舟反而庆幸起了亡山的进出路只有一条了,他微微一笑,露出几颗亮白的牙:“当然是关门打狗!”
只要把这要塞给守稳了,里边无论怎么闹腾,最后都只能被瓮中捉鳖。
商议完了具体事情,乌寻和郁言便起身告辞,郁桂舟这身子骨比不得那些士兵,连续赶路了这么多日,早就耐不住眯着眼睡下了。
梦中,他见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胖子屁颠颠的朝他走来,抱着他的小腿扬着脸笑得开怀。
远在清县境内的谢家村里,谢荣看着睡得香甜的小糯米,忍不住微笑起来,倾身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喃喃道:“糯米啊,你是不是梦到你爹了,瞧你笑得这开心的小模样。”
她点了点儿子的小脸,门外,传来郁竹敲门的声音:“弟妹你在吗?”
“在,”谢荣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去开了门:“大姐,你怎么来了?”
郁竹进了门,先是看了看小糯米,这才拉着她到一边坐下,笑道:“这不是担心你白日里被人言语所伤,过来瞧瞧罢了。”
谢荣爽朗的一笑:“我没事的大姐,随她们怎么说吧。”
打从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