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有知晓什么秘密可以换取出去的条件。
高,实在高。
竖日,被押解到砂石坡地开荒的落雁坡一众贼子们看着满山的石头疙瘩,看着一边摆着的简陋器具目瞪口呆。
“这不会是让我们用这些要散架的锄头去挖石头吧?”
“这怎么能挖得动?”
“根本就不行的,怎么可能挖得动那石头,没见那石头都镶在土里了,这土又干,压根就开垦不了。”
四位首领后面,一众贼子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们都是亡山本地人,这些土地是何种模样最是清楚,若是能开垦出来,早就使人开垦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啪”的一声鞭子响过,一队士兵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领头的那个厉声呵斥:“还看什么看,等着吃午饭吗,赶紧拿起锄头给我挖,今天这一块没挖完,那你们全部都饿着吧!”
向来是凶别人的贼人们被这一吼呆了呆,随后就是怒火冲天。
向来只有他们吼别人的份,哪里轮到别人来凶他们了?贼子们凶神恶煞的想要怼回去,更甚者还想给这些朝廷的走狗一些颜色瞧瞧,却忘了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他们刚有丁点行动,那头一鞭一鞭的就打在了身上。
落雁坡上的贼子们再是凶狠,在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后还是屈服在了淫威之下,认命的拿起了那破旧不堪的锄头去挖石头。
一下一下。
一下又一下。
到落日时,这场奴役才得以解放,因为这一片坡没被开出来,所以整整一日这些贼子们滴水未沾,这会子又累又饿,直接就在原地倒头就睡。
知府府里,郁桂舟含笑看着郁言走进来,道:“如何了?”
郁言撩了撩衣摆,先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慢细说起来:“那些刺头,原本还没弄清楚如今身份的转变呢,被狠狠收拾了一顿老实了许多,如今饿了一日,明日在继续操练下去,我看啊他们抵抗不了多久的,没准什么都招了。”
郁言是被派过去做监工的,只是他并未在坡上,而是在破下的凉亭里歇凉,顺便看看曾经威风一时,让亡山以及周边都谈之色变的落雁坡一行贼子如今是何等的落寞。
郁桂舟猜到了些,不过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些普通贼子,而是那几位首领的表现。
说起这个,郁言就更好笑了:“那几个先前还沉默着呢,以为不开口、不顶撞日子便好过了,可惜啊,估摸着是首领当太久了,挖个石头险些把自个儿挖到了,我瞧着,这一日下来,他们的手心估计全是血泡。”
郁桂舟闻言,淡淡的笑着:“习惯了就好了。”
然而,对付这种鼎鼎大名的贼子,难道只挖挖石头便能抵消罪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