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杳,快过去,同学在容清杳身边笑嘻嘻地说道,那边那个男生是美院的系草,听说特意为了你过来的。
我有点事,要去打个电话,容清杳微笑着起身离开人群。
凭着直觉,容清杳穿过学校好几栋红砖白瓦的教学楼,在拐角的橘子树下找到了洛迷津。
洛迷津懒懒散散地坐在石凳上,对着一圈花草低着头,轻声细语地聊着什么。
这个夏天的雨真的很多,你也觉得冷,对吧?
慢慢走近,容清杳看清洛迷津脸上认真严肃的神色,也听得更清晰些。
今年的花期好像比往年早,你开的花当然很好看。
洛迷突然顿住,跟只小狗一样用鼻子闻了闻,猛地抬头看见了在一旁窥伺许久的容清杳。
你走得好快,我都来不及找你,虽然被抓住偷看,容清杳仍旧气定神闲地倒打一耙。
害怕被他们发现,又不得不装作合群,洛迷津的回答十分坦诚。
容清杳微微点头同意,洁白晶莹的花瓣从她身后飘落,你在这儿做什么?
觉得回答等你太过矫情,洛迷津委婉地说:在和这朵白色蔷薇说话。
容清杳等着洛迷津的下文。
我小时候不会说话,家里人很急很凶,但他们越凶我就越不会说话。
后来这些花就教我,我才慢慢开口说话了,洛迷津的目光有些游离,声音也低沉下去,其实我还悄悄和小猫学过说话。
那品种不同的花之间能听懂对方的话吗?
洛迷津心底生出一种笃定的悸动,她就知道容清杳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就如同容清杳会找到消失于人群中的自己一样。
是有方言的,但它们互相能理解对方。
闻言,容清杳真心地笑了,如沐春风般。
清杳学姐,你是不是腿受伤了,洛迷津从书包里拿出一堆药来,让我看看。
没事的,容清杳不自然地退后一步。
我看看,洛迷津拉着容清杳坐下,慢慢卷起起她的裤脚,看见出血的膝盖,幸好我还买了云南白药。
她拿出双氧水、绷带、云南白药还有棉签,慢慢给容清杳消毒。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得彻底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