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像是在逃命。
容清杳沉默地盯着她的背影。
qing,这个花瓶是锦徊送你的生日礼物吗?scott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第一次来到这栋别墅,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观察。
或许是一厢情愿的错觉,容清杳觉得洛迷津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似乎有一瞬间想要回头,但事实是银发女生开门后,没有回头地离开了。
此刻的容清杳异常沉默,视线无法聚焦,自然也没有回答scott的问题。
戴好冷帽,洛迷津试图让自己完全抽离情绪,好有勇气独自走入风雪中。
外面的风雪果然很大,她深呼吸几次后,解开自行车锁,在脑海里机械地重复说没事的,没事的。
跨上自行车,洛迷津拧开车前灯,僵硬地往外骑。
她放空大脑,想要骑得快一点,逃离这个地方,好不必细想没有自己的容清杳依旧过得有多快乐。
然而,放空大脑漫无边际地骑车后果就是撞上结冰了的花坛。
她重重地摔了下去,膝盖在一阵剧痛后麻木。
好在四下无人,若无其事地扶起自行车,她怔怔看着破皮流血的手心,脑海里回荡着容清杳轻软温柔的声线。
女人说:[我就在这儿,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但事实是,容清杳不在这儿,也不在那儿。
洛迷津和容清杳已经失散很久了。
还会一直失散下去。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湿巾,按在流血的伤口,剧烈刺激的疼痛让洛迷津流下生理性的眼泪,但她像是享受般地碾压伤口。
疼痛带来迷幻效果,这些年她一直痴迷于这样来减轻再也见不到容清杳的痛苦。
原来,没有自己的容清杳不止过得更好,还早早与别人在一起。
自己和容清杳在一起的日子,又占得她几天历史。
好歹也有几天历史吧,这样也足够了。
现在才明白时间根本不会解决什么,没有给她答案,也没能让她忘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