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一结束,容清杳就回到科技感十足的办公室里看文件,戴着副眼镜清冷高智感拉满,身上薄暮灰的高领毛衣纤尘不染。
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卸妆后五官更加清绝,但脸色很差,看上去伶仃易碎。
救命,我听说你从剧组回来后,又进入工作狂模式了?白锦徊闯进办公室,看向戴着银色细框眼镜的女人,无奈地道,要是你那些粉丝知道了,又要骂工作室没良心,就会压榨你。
积压的工作太多,必须完成而已。容清杳摘下眼镜,揉揉眉心,粉丝都很乖,不会乱闹的。
你投资的几个公司如今都运作良好,还有你那个便宜老爹让你管的酒店业务也连年增长,你适当放松一下吧。
不过我不明白你干嘛非要投那个做人工智能的实验室,现在这东西做的人太多,没有技术革新,挣不了钱的。
不会死,容清杳从文件里抬头,冷淡地扶了扶镜框,我见到她了。
谁啊?白锦徊不以为意地坐下,刚要倒一杯加冰威士忌喝,惊得快把酒瓶甩出去,你为了她差点儿上不了学的那个初恋?
当时容清杳本来决定在国内读研工作的,4.0的绩点足够保研本校,却被阴差阳错地挤掉了名额。
四处投简历也没有几家好公司要她,走投无路到不得不出国。
下飞机的时候,身上仅有两百块钱。
嗯。
什么情况啊,她竟然真的在你面前出现了?
是我主动的,容清杳想到自己的处心积虑其实更接近于自讨苦吃。
白锦徊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喝口酒压压惊,那她对你什么态度,旧情难忘还是千帆过尽?
令人意外的是,过了很久,容清杳托着腮叹息着笑,我不知道啊,看不出来。
她看不穿。
看不出来就别看了呗,反正你都要订婚了。白锦徊试探着笑说。
容清杳搁下笔,银框眼镜的金属挂链相击,鸣声清脆,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
你也清楚订婚只是商业手段,合作而已,当不得真。
诶,不是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啊?白锦徊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她和容清杳是研究生时期的同学,见识过容清杳从颓废沮丧、万念俱灰中爬出来的过程。
那个时候容清杳整夜整夜睡不着,不得不依靠药物进入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