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言思将车门打开,赶过来护住她们,赶在人流再次聚集前上了车。
司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熟练地踩油门驱车离开。
呼,太险了。容总,你下次必须记得把墨镜和口罩焊在脸上,万一搞出什么踩踏事件可麻烦了,今天这事肯定会上热搜的。
言思呼吸急促,后怕地拍拍胸口,连忙拿出手机联系经纪人。
后座上,容清杳还紧紧攥着洛迷津的手腕没有放开,嗯,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言思听着容清杳淡然的语调,心说还有下次啊,看来她作为助理还得未雨绸缪。
车辆平稳行进,后座的隔板再次升起来,洛迷津猛地回神,连忙收回被容清杳紧紧牵住的手。
狭小密闭的空间十分静谧,她感觉自己已经被熟悉的雪的气息包围,洁净清冽。
率先打破平静,洛迷津慢吞吞地说:其实你不用管我的,他们不是冲我来的,这样还有可能给你造成困扰和不便。
媒体或许会乱写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比如造谣她和容清杳有不正当关系之类的,可能会对容清杳的订婚产生不良后果也说不一定。
某种邪恶的心思发芽,洛迷津脑中有个声音说,最好的后果不就是订婚取消,容清杳订不成婚的话岂不是很好。
及时止住发散的思绪,她客气地轻声补充道:不过还是谢谢你。
容清杳收回被洛迷津挣脱的左手,银丝镜片后的狭长双眼显得格外冷淡。
就像我刚才说过的,至少我们还是校友。
容清杳垂下眼睑,透白的肌肤下没睡好的淡青色十分显眼,在封闭行进的车厢里有种脆弱不堪的诱惑。
你的手放过来我看看。
没事的,不用看了,我自己可以处理的。洛迷津话还没有说完,受伤的手就被容清杳握住了。
我车上有医药箱,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听话地闭上眼,那种雪的气息越来越近,洛迷津几乎能感受到女人香软发丝擦过自己的鼻梁,指.尖触上的肌肤柔腻如丝,令她全身都软绵绵的,伤口的痛也奇异地变成另类的快.慰。
记得洛迷津怕痛又手笨,容清杳的动作越发缓慢而轻柔,用镊子取出玻璃渣,再用碘伏和双氧水消毒包扎。
即便过去七年,这一套流程她仍然熟练得像昨天才给洛迷津处理过一样。
会有一点痛,下次要小心,别总伤到自己。
我也没有总伤到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