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与私欲像火焰一样灼烧容清杳的理智,她紧紧与洛迷津十指相扣。
昏暗的房间只存在她们两人的体温,这样才让女人有了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
但眼前这个人还会属于自己吗?
如果上天不安排她重新拥有洛迷津,又为什么要让洛迷津在她眼前出现?
就为了一场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好戏吗?
出生在小山村、受尽欺负、母亲自杀的命运,只让她感叹自己的开局筹码太少,她不曾那样深切至骨地怨恨过宿命。
可与洛迷津有关的剧本,令她无法不恨。
看着躺在床上睡容苍白的女生,容清杳动了将洛迷津藏起来的心思。
藏起来吧,带她去一个谁都不认识她们的地方,这本来就是她们曾经的约定,不是吗?
容清杳痛苦地放开洛迷津的手,因为握得太过用力,分开时几乎产生皮肤撕裂的错觉。
成为另一个禁锢洛迷津自由的人吗?
折断蝴蝶的蝶翼,就因为离不开蝴蝶的美丽?
她可以吗?
短促的敲门声像一剂冰凉的清水,让容清杳从情动的糜.艳热潮中有了几分清醒。
她看了看时间,八点过十五分,手机又收到一条短信,来自于克莱尔,她的私人医生。
将微微凌乱的衣襟整理妥当,容清杳给洛迷津盖好被子,准备下楼去给医生开门。
因为这里的公寓太多,排布又杂乱的关系,私人医生克莱尔开车过来寻找到确切的地址费了很多时间。
等她打电话给容清杳时,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而她的平均出诊时间是十分钟。
公寓的门很快打开,克莱尔看见了自己年轻有为、美貌惊人的雇主,qing,晚上好,病人怎么样了?
她发现女人的面容比往常苍白许多,眼尾却红得似火,有种经过激烈交战后的支离破碎。
已经进行了物理降温的方法,她睡得很沉,容清杳回忆起刚才自己得不到答案却近乎于疯狂的诘问,沉得都认不出来我到底是谁。
克莱尔倒是没有察觉到容清杳话中的晦涩情绪,继续尽职尽责地提问:
你给她量体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