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皱着眉,还是把吉他手训了一顿,勒令他以后不准乱开玩笑,万一弄伤乐队成员,自然有他好果子吃。
吉他手低着头乖乖听训,等主唱一走,他又屁颠屁颠跑来洛迷津身边,热络地问道;
诶,riddle,我刚才是真的没吓到你吗?被电打的那一下你不痛吗?
洛迷津已经坐在架子鼓旁,微微低下头,打出的鼓点柔缓,脸被镲片挡住大半,有种自成一体的独特气场。
思忖片刻,她用手机打出四个字:
[其实还好。]
吉他手发出一声怪叫,满眼崇拜地看着洛迷津,我说你也太酷了一点,被这个电击的时候超痛的,我那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朋友都飙泪了。
洛迷津目光怔忪,似乎没把他说的疼痛程度当回事。
你是不是以前被电打过啊,这么习以为常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洛迷津勉强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酒吧今天爆满,还没到他们的表演时间,入场就已经开始排起流水似的队伍,内场更是一片混乱吵闹。
玩乐队的怎么会寂寞,趁着还没开演,这些人纷纷跑出去搂着自己的女朋友。
喝酒聊天,互相赠送礼物,拆开巧克力盒子的时候,再含情脉脉地来一句happy valentine's day!
原来今天是情人节,洛迷津只看了一眼外面难舍难分的小情侣,就收回了视线。
因为是哑巴,洛迷津的沉默不合群就没那么扎眼,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非要过来拉她过去玩。
别人的热闹像一场遥远的回响,更衬得这一隅的宁静难得。
关上休息室的门后,四周渐渐安静起来,休息室的窗户开着,洛迷津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握着鼓棒,另一只手藏在身后,掩盖神经性的颤抖。
窗外有一轮银色的圆月,月光投射在远处教堂高顶的砖红色瓦片上,这让她想起了前几年的日子。
每晚都透过高楼的小窗看着月亮,耳边是喋喋不休念诵国学典籍的声音。
雾蒙蒙的佛香缭绕,捻着佛珠的众人围绕着她,观察、判断、分析她身上的邪祟、妖魔、不正常的东西有没有被祛除。
那个地方真的很奇怪,说是用来上学,其实佛不佛,道不道的,每天安排的课程倒是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