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翻找书包里的湿纸巾、象牙梳出来,想要给容清杳重新整理。
剧烈的呼吸难以平复,沾湿的布料时刻提醒着容清杳,有什么真的改变了。
那种冷然的掌控欲还在,她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一直以来,她习惯用压抑的方式对待自己越界的欲.望,让它们学会深潜蛰伏。
这种一向有效的方法,却在遇到洛迷津后,逐级失效。
学姐,给你纸巾,洛迷津从拆开书包里的湿纸巾,递给容清杳,恰好落下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只蓝金异瞳的狮子猫,耳朵上有一撮小黄毛,像戴着一朵金黄的麦穗。
这个照片?容清杳也看见了照片。
那是我猫猫的照片,我小时候还和它学过说话。
和猫猫学说话,容清杳认真地思考,问道,学费是小鱼干吗?
洛迷津的笑容明艳灿烂,嗯,我的猫猫比较贪心,学费要三条小鱼干才可以。
她就知道容清杳和别人都不同,会认真听她说话,而不是惯常的敷衍。
容清杳没有追问为什么没在洛迷津家看到这只漂亮的猫,或许她心里有了伤感的答案。
洛迷津牵住了容清杳的手,详细地解释:它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生病了,我把它埋在山岗上。但是它说它会回来找我的。
其实她很乐意和容清杳分享自己的一切,包括有病这件事,可是这个病背后的故事太过沉重,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到底是父母要抛弃她,还是她间接害死的父母。
这像是一个无解的双面漩涡,无论落进哪一面,她都会遍体鳞伤。
更衣室外的天空湛蓝,云朵后透出朦胧的阳光,为灰色阴霾的城市铺上一层金色。
往前走了两步,洛迷津发现容清杳没有跟上来,奇怪地回头,学姐,你怎么了?
容清杳扶着桌子,发现自己的腿软得厉害,听见洛迷津还好意思问,不由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女人的神色又娇又软,瞪人也毫无威力,想到这里离容清杳的宿舍很远,洛迷津眉眼弯弯地说:
学姐,我扶着你走,再送你回宿舍吧。
你要怎么送?容清杳被洛迷津扶着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心里安宁柔软。
用这个,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