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迷津抬起头诚恳地与容清杳对视一眼,我不知道。
容清杳心底一阵无奈,没好气地说:
在其他事情之前,我想先问清楚,你为什么想帮我?
女人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洛迷津的神情态度,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从重逢到现在,容清杳自问已经克服了种种障碍,按照自己原本的性格,被分手后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这是她人生的原则,碎掉的东西再怎么拼凑也不会完整。
但她在再遇见洛迷津后这一切原则都不存在了,她就像已经赌输过、倾家荡产的赌徒,在碰上想要的赌注时,还会一掷千金。
费尽心思不过是为了证明她还有赌的资格。
至于筹码,她还可以一辈子可以慢慢耗。
她想,旧情复燃或许是一种变幻多端的公式,她已经证明了洛迷津不喜欢兰明雨,并且将洛迷津带回距离自己无限接近的位置。
只要证明洛迷津还有一丝丝眷恋自己,或者是怀念过去。
她就会有勇气解开这道公式。
洛迷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显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因为我还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过得幸福,不要所嫁非人。
这种话说出去只会让她自取其辱,同时让她和容清杳现在微妙的平衡点被全盘打破。
和容清杳以陌生人的方式住在同一屋檐下,已经是上天赐予的莫大幸运。
她无法承担打破平衡点的后果。
不要说什么还是校友的话,我们学校那么多人,那么多校友你怎么不去帮助他们?容清杳看似心不在焉地提醒,实则步步紧逼。
气氛僵持不下,唯有书房墙上的金属挂钟发出细微的咔哒声,表示时间的流逝。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一阵风吹开,接着走进来那只爱吃酸奶的异瞳狮子猫薄荷糖。
它瞟了眼洛迷津,然后旁若无人地优雅跳到容清杳腿上,安安稳稳地趴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洛迷津。
洛迷津看着薄荷糖,思绪不由得飘荡起来。
她想到和容清杳在废弃酒吧里,一起给猫猫狗狗喂饭,攒钱带它们去做绝育,去超市买打折的鸡胸肉给它们加餐。
她们还想等容清杳那个月的工资、和她参加小型围棋比赛的奖金都下来后,换一间大一点能封窗的房子,把猫猫狗狗接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