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喂药,你有力气坐起来吗?
客厅的百叶帘垂下,映出淡淡的树影,容清杳软绵绵地点头说好,你喂我喝一下吧,头好晕。
也好,也好,我虽然没照顾过病人,但应该也没什么。
容清杳暗笑洛迷津的语无伦次,表面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洛迷津,那麻烦你了。
女人头发浓密,蓬松柔软地堆在颈侧与胸前,莹润的肌肤与精致锁骨,在这蓬香气弥漫的乌云中若隐若现。
为了探一探容清杳额头的温度,洛迷津不得不撩开这蓬浓云,指.尖掠过对方温软的肌肤,带来触电的颤栗。
容清杳深知什么是以退为进,她用手撑着自己,蹙着如墨的黛眉,委屈地逞强道:
这么勉强的话,其实我自己来也可以的,你不用担心,快去休息吧。
洛迷津顿感自己要是直接走了,好像就成了铁石心肠、无情无义的人。
没事的,我可以。
别墅客厅里的光晕漫漫,洛迷津将容清杳虚虚抱在怀里,舀起一勺感冒药喂了过去,女人雾蒙蒙的眸子一刻专注,一刻失神,泣音破碎。
好苦的药,不想喝了。
洛迷津被容清杳带着哭腔的反应给吓到,她记得容清杳以前一点都不娇气的,吃药也不会嫌苦,更不会不吃药。
那时候她以为是容清杳成熟又坚强,实际上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罢了。
你还是喝一点吧,喝完可以吃糖?
不要,我想喝粥。
那我去给你熬,你先喝药。
好吧,容清杳故意做出不情愿的样子,实则是为了让洛迷津注意不到手机里的讯息。
没过一会儿,别墅的门铃急促地响起,洛迷津正在熬粥,疑惑地从一楼厨房走出来。
周末还会有人过来吗?
容清杳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眼尾脸颊因为发烧而红红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不知道,我没邀请朋友来。
那我去开门看看。
门外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卫夏霜,见到是洛迷津来开门,脸上立马绽放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