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舆论向来就是用来操控的对象,压制舆论只需要再放出更大更惊人的舆论就好了。
果不其然,容清杳将车开出没有半公里,岑老爷子就派了一个车队的人过来请她回老宅。
小姐,不要让我们难做,截停她车的保镖还勉强算是彬彬有礼。
容清杳优雅从容地下车,坐上岑家开来的加长林肯,淡声叮嘱:
把车开快一点,我见完父亲还要赶时间,一点都不能浪费。
保镖关车门的动作一顿,不由自主低下头服从,是,小姐,您放心。
岑家老宅,仍然是一片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景象。
岑老爷子看见容清杳走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
容清杳,你很好,不把岑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对吗?
父亲说得太严重了,我当然不会不把岑家放在眼里。
即日起,我会撤掉你在集团内的全部职务,你不愿意和scott联姻,那就和其他人联姻,你以为你享受了岑家这么多的恩惠,就什么都不用付出吗?你还没有良心。
父亲,我把岑家放在眼里是因为老师教过我,永远不要小看自己的敌人。
岑老爷子盯着自己这个从贫困生一路厮杀上位的私生女,眼里满是愤怒,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也不算太硬,我现在掌握有岑氏百分之二十一的股票。容清杳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温雅语调。
那又怎样?集团的最大股东还是我,你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岑老爷子略感不安,忍不住想要靠着沙发支撑自己。
父亲,假如我明天将这百分之三十一的股票全部抛售,你猜会是什么结果?
你你敢,你敢用毁掉公司的方式
是的,我敢。岑氏集团的股票价格会在三天内跌至十块以下,你会破产,公司会进行清算,而我会对你的公司进行重组。容清杳像是尽职尽责的解说员,该怎么选,我相信父亲心里有数。
她曾经只是根针,被旁人拿捏着见缝插,隐忍蛰伏是她前半生的标签,只为适时给出致命一击。
岑老爷子沉默不语,握着茶杯的手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