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为朋友的时间还不够长的缘故吗?
总觉得少了些熟稔,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哎,我怎么变得跟个小女孩似的。”
生平第一回,任劳任怨的成小新体会到了愁肠百结的滋味。
结果,他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别墅里来回走动的还只有晨起打扫的清洁阿姨,他就爬了起来,去花园里打了套太极拳。
太极拳是男生的必修体育课,大部分人都是学得似是而非就了事,成小新却对这种看似慢悠悠,实则极需苦工的运动产生了很大兴趣。
一套拳打完后休息片刻,他见厨房的灯亮了,便过去问厨师食材和厨具的情况。
昨晚本欲拿小纸条给他的年轻厨师递给他一条围裙,赞叹道:“成先生,您可真厉害。”
成小新一边剥皮蛋,一边疑惑地问:“哪里厉害了?”
小厨师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少爷平时可是很挑剔的,我们做菜,都会每天根据少爷的口味调整,火候和调料的掌握都要时时变化。可他这回竟然没让我们跟您多说……”
他可以拖长了语气,摆出“你懂的”的揶揄表情。
可惜这话语中的暗示听在成小新耳朵里犹如对牛弹琴,他一方面欣慰于梁信尔待朋友的宽容,一方面又觉得他这挑剔的强迫症性格十分堪忧,也不知道搬回校内住以后,会不会跟室友闹矛盾。
梁信尔下楼去厨房拿牛奶喝时,就看见成小新专注地对付着锅里的春卷,薄薄的单衣上套着白底的碎花围裙,细绳勾到身后圈住劲瘦的腰身。
他本来就不甚清醒的脑子顿时被搅成了一团芝麻糊,有一勺在提醒他,这围裙仿佛是他那满世界飞的母亲只穿过一次的残留物,但更多的,是铺天盖地的震撼。正如他第一次从论坛上认识成小新的时候,尽管陌生到连现实中的会面都不曾有过,可心底里随他而产生的触动却不因此而减少分毫。
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舒服吧——最初只是简单而直接的想法,后来却多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陌生情绪。
到现在,对于看到成小新穿围裙居然会产生“好想抱着揉揉摸摸”这种丧病想法的自己,梁信尔可以做到淡然接受。
不然怎么办呢?流鼻血真的太丢脸了好吗!
“你醒了吗?”成小新把三丝春卷和韭菜盒子分盘装好,再盛出两碗粥来。就在他看着小厨师准备帮忙盛第三碗时,身经百战的小哥成功接收到小金主身上发出的不悦信号,急中生智,喊了句“我去喂鸡了”,迅速退得干干净净。
成小新惊讶,“你们家准备食材真是精心啊,还自己养鸡。”
梁信尔脑袋里的浆糊还在继续搅动,连养鸡这种不上档次的谎言都懒得去反驳,主动拉开餐桌前的靠背椅,按了按成小新的肩膀,“你坐,吃。”
“嗯,我先把围裙脱了。”他说着就要反手去解,食指刚勾了一下,双手就被似曾相识的感觉紧紧包裹住。
“别!”
成小新感觉有点别扭,“哪里……不对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不纯,原本该是朋友间正常的肌肤相触,成小新却总是不自在得很。他懊恼不已,心说是不是最近毕业论文开题的压力过大,连带着神经都敏感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两人就像复制了昨天在门前的尴尬play一样,双手交握了好一阵。
撤回手的同时,成小新很快理解到了关键——像梁信尔这么挑剔的人,一定常常跟朋友闹脾气吧,看他跟钱哲涵、沈百里他们相处的情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