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忙成狗,自然是没对这事上心,等长假来临的时候只能变成一个留守户。
学校里,大四汪们刚把毕业论文开题报告搞定,纷纷出走散心。
任朗先前还想约成小新一起去自驾游,一问他的行程,得知他中秋节要去敬老院送温暖,顿时蔫儿了。中秋节恰好卡在七天长假中间,成小新顶多能挤出个三天游。任朗跟人约好去川西高原自驾游,坐飞机到成都来回就得折腾老半天。
“我说,你能不能就哪怕一次,稍微放纵一下自我,什么都不管,出去好好玩玩,别总是以天下为己任呐?”
任朗的手臂压在成小新脖子上死重死重的,后者前迈一步挣脱开来,微笑着把好友的拉杆箱往门口推,“好啦,你就别抱怨了,我没有以天下为己任啊,只是觉得老人们团圆节也没个人陪,怪寂寞的。”
“哼,我看你还不如回家陪你爸妈呢。”
“我放假都会回去陪他们啊,再说,不是还有我哥嘛。”
任朗被成小新推着背走到宿舍楼下,刚握上拉杆箱的把手,就见一辆白色路虎缓缓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分外讨打的俊脸。
“走了啊。”
“是啊。”任朗不爽地瞪了梁信尔一眼,又看向摆手跟他说再见的成小新,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啊,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成小新愣愣地反驳:“怎么会呢,我这么大个人了。再说,我就留在首都,天子脚下,不会有人贩子的。”
任朗叹气,忧心忡忡地走了。表面上看,成小新最像个老妈子,可在心理上,他觉得自己的操心程度丝毫不亚于闲人马大姐。
“我宿舍只有我一个人了,你也是吧?”梁信尔问他。
成小新点头,“你不回家吗?”
“回家也没人。”梁信尔望向任朗的背影,意味深长地道:“他就这么对你?”
“呃……怎么对我了?”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梁信尔让他上车出去吃饭,一路上心情颇好地始终挂着微笑。成小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像是得意洋洋的。
国庆节学校里游客多,吃完饭后梁信尔把车停在了校园,步行进来时被一群搞中学生夏令营的人挤得不要不要的,全程黑脸。
回到宿舍时,成小新出了一身汗,刚要脱衣服凉快凉快,就发现刚分道扬镳不久的梁信尔竟然找上门来。
来就来吧,他怀里还抱着一堆铺盖被子,里面卷着一个大塑料袋,装着牙刷洗脸帕一类的日用品。
“怎么了?”
“学长……”
梁信尔先前对他都是直呼其名,忽然一声带着可怜意味的“学长”,直把成小新叫得心尖一颤。
“宿舍只有我一个人,住着不开心,我能不能来这儿跟你搭伙?”
“哦、哦,你进来吧……”
梁信尔平日里很爱板着张脸,如此柔声柔气地跟人说话还是头一回。成小新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就让人进了门,稀里糊涂地帮人收拾了半天行李,才想起来问他:“在新苑的单人公寓呢,你没租了?”
梁信尔眼睛都不眨一下,“是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