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替学长说话:
“是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学长人这么好,帅哥你通融一下呗。”
七嘴八舌的一大堆,梁信尔听得头疼,“你们不要拦着我,不要跟我抢他。”
霎时间鸦雀无声。
刚刚他们听错了吗?校草说了……抢?
“谢谢大家的关心,散了吧,没事了!”话说到这个程度,成小新终于没办法视而不见,冲上去一把拉起梁信尔就跑,一众目瞪口呆的学弟学妹就看见两个在校园里都知名度挺高的男人手拉着手,一溜烟地跑掉了。
就是他们俩的画风……感觉有点不一致?
“你终于肯理我了。”
其时已然入秋,两人一口气跑到校园里铺满银杏叶的小道上,成小新还没能喘口气,就被梁信尔欺身靠过来。他不由得退后两步,脚后跟抵上了树干。
梁信尔一愣,好像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似的,手忙脚乱了一小下,抬起左手,擦过成小新的耳畔,往树干上一撑,咳嗽两声,道:“我们今天一定要讨论出个一二三来。”
就这么树咚着讨论?
成小新望着梁信尔局促不安的双眼,心下一软,问他:“讨论什么?”
“就那天在我宿舍里说的那件事……”话说到这里,梁信尔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那天他好像就对沈百里吼了句“喜欢又怎么样”,并没有正式告白啊。
事到临头,他反而羞涩起来,垂眸讷讷地折腾好久,才别扭地道:“就、就是我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
成小新实在是撑不住,一手捂住心脏,直接膝盖一弯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梁信尔没想到自己告个白还能把人都告病了,脸都白了,紧张得直接普通跪地去扶他。
“没事。”成小新只是被一炮名为“萌”的生化武器轰得无法自已,世界观和价值观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同性恋,但频繁在梁信尔面前的失态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如果是的话……应该会很艰难吧。
当两个人维持古怪的姿势各自纠结时,在这处校园著名银杏道上观赏拍照的同学简直被惊掉了下巴。
不要以为你们躲在树后面就没人看见了,大家拍照也要绕着不同的树取景的好么!
两人似乎也察觉到有哪里不对,赶紧站起来,又挑了个隐蔽一点的角度。
“能不能,先试试?”想了半天,成小新只能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和梁信尔闹僵,准确的说,他根本不想因为任何事跟这人产生隔阂。
任朗说他是奉献型人格,宁愿自己过得不好也要先紧着别人,所以才惹了一堆债,天天被喊着要帮忙。可他爸却说,小新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什么都不在乎,连个感兴趣的爱好都没有,不怪你总是被驱使着干一些自己都觉得没所谓的事。
在心底里,成小新觉得他爸才是对的。他不是什么觉得只有奉献自我才能实现人生价值的人,他的想法很简单,这件事是对的,那就去做。至于别人怎么看、自己是不是吃亏,他根本不关心,因为……找不到关心的理由。
试试。这个答案很在梁信尔的意料之中,却也阻止不了那淡淡的失望感在心底起伏。
“那你不许再躲着我,我们要一起吃饭,上课,还有散步。你现在比我闲了,对吧?”
成小新点点头,几秒后又摇了摇头,“我下周要跟学院的一个重点项目组去做田野调查,要去一个云南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其实我的毕业论文也是这个调查的一个部分,所以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