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他转身回去了,去看看后厨的准备,去瞅瞅停车场臃不臃挤,再瞧瞧服务员偷没偷懒,这就是经理人的工作,每天按部就班,他已经干了十几年了,从一个路边的小店,直干到今天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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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楼临窗的包间已经接近了尾声,准确地讲,是不得不接近尾声了。
张猛吃不动了,头仰着靠着椅背,摸着肚子幸福地哼哼。李逸风解开了裤扣子,不过并没有增加多少食量,他有点想呆头和小拴两人了,自打到了翼城,就被余罪派出屠宰场,俩乡警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郑忠亮却是吃得慢条斯理,仿佛家乡的美食,对于他也是一种可以拿出来显摆的东西一样,大家吃得高兴,他就愈显得得意了。
董韶军向来很稳重,他喝完了一杯酒,把余罪的酒杯也拿到面前了,做完了这个动作,他看着余罪,似乎在等着余罪说话。余罪慢条斯理地放下了刀,他没吃多少,看来此行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放下了刀,拍拍手示意道:“兄弟们,吃好喝好了,下面我宣布一件事。”
“别别,余儿,你别没事找事。”郑忠亮一听,吓了一跳,知道余罪还念念不忘那事。李逸风此时也不来劲了,抚着肚子,懒懒地靠着椅背,笑着道:“所长,要整事你不早说,现在吃得撑得这么厉害,打架要吃亏滴。”
“开什么玩笑,现在多少客人呢。”郑忠亮难为地道着,整幢楼人声不断,这可是个热闹场合,出点乱子怕是跑不了,他提醒着:“余儿,给点面子,好歹哥也是片警,以后还得搁这一片混呢。”
“拉倒吧,你以为他忘了,你以为余贱那么随便就请你吃。吃都吃了,不办事能放过你。”张猛笑着道。还是他比较了解余罪的个性。
可越这么说,越让郑忠亮紧张,他看着董韶军,意外地是董韶军居然没有和他站在一起,而是神秘地笑了笑,余罪的后半截话出来了:“我宣布,接下来,都听董韶军的指挥,谁要不听指挥,今儿这饭钱算他的啊。”
一说皆笑,独有郑忠亮哭笑不得,没想到这模样周周正正,眉宇正气凛然的董韶军,居然和余罪穿一条裤子了,这不,董韶军清清嗓子,说开话了:“我也是迫于无奈,同时又看在余罪同志确实是基于惩恶扬善、扶危济困的出发点,所以我决定帮他一把……我希望在座的同志们都帮他一把,我保证,绝对没危险,最差的结果大家都能全身而退,同志们,考验大家兄弟感情的时候到了,大家说吧,帮不帮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正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呢。”张猛笑着道,对于他,荤素不忌了,又被停职着呢,他巴不得再惹点事,李逸风自然是欣然同意,郑忠亮不同意。
这是不行滴,四比一,否决,驳回。不同意也得同意。
此时玩得兴起,其实郑忠亮的兴趣也勾搭起来了,难不成就凭这几块吃货料整点事?特别是在学校就老实巴交的董韶军,平时兄弟打架,他顶多是个望风的角色。只要不是余罪搞事,他觉得危险系数就要下个档次。于是半推半就勉强接受了,就见得董韶军掏出两颗胶囊,掰了一颗,药粉倒在酒杯里,摇了摇。又掰一颗,重复着兑水和摇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