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他接回来的卞双林老板,正慢悠悠地打着太:,他穿着一身丝质的练功服,头发和胡子已经留起来了,是花白色的,乍看时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
“有事了?”卞双林问。
年轻人关上门,指指屋里,卞双林就着院子里的水龙洗了把,跟着进来了,坐到沙发上,那年轻人,直接甩给他一摞照片。
是大鼻豆毕福生的照片,几乎就是个尸体照、断手、断脚,人躺着像块烂肉,卞双林看得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听年轻人介绍着:“够狠啊,直接断了一手一脚,回头把这些照片扔回到鼻豆的家里了……八号出的事,我也是刚知道,这是警告啊。”
“应该是宋军的手法,他以前经营的煤矿机电,没少过这事。”卞双林扔下了照片,看着年轻人问着:“人呢死了?”
“没死,家属被通知到医院交费用了,应该是已经接来了。”年轻人道。
“他不敢杀人。”卞双林意外地笑了,他微笑着思忖着,似乎这是一件大好事似的,年轻人看不太懂了,他轻声着:“卞老板,我和他们打了几年交道,星海要比我想像中黑得多啊,上次接到您,是打了他们个猝手不及,要真是硬碰硬,我们没多大胜算,真出了事,他们摆得平,我们可能压不住啊。”
“那就搞点他摆不平的事嘛,几千业主,看他们怎么交待啊。你不用高看他,宋军以前是个混球,现在不过是个有钱的混球。这种事都敢干,能成什么大事。”卞双林无所地道,那是旧人,太了解了。
“现在这事沸沸扬扬的,连我们也抽身不了这事啊…下一步……”年轻人有点期待地看着卞双林,这位被倚为智囊的人物,每每出招,都让他这个也算百毒不侵的人物感到手脚冰冷了。
“下一步警察会找上你的。”卞双林揶揄地道。
“我……是不是躲躲风头?”年轻人道。
“躲得过警察,躲得开星海吗?”卞双林反问。
“那怎么办?”年轻人道。
“尽尽义务,配合警察办案是公民应尽的业务。”卞双林笑着道,那笑让年轻人觉得有点毛骨怵然的味道。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掣肘的心态,这位年轻人并没反驳,不久从院子里出来,独自驾车回返市区,一路心事重,在没有理清头绪的时候,却验证了一个让他瞠目的消息。
警察,果真找上门来了。
半个小时后,这位年轻人匆匆进了刚刚开门的公司,标着“瑞详”房地产开发公司logo的前台,一眼望去是整齐的办公场所,租了五一大厦半层楼,年轻人明显身份不菲,前台恭立的向他指示着会客室的方向。
“您好…您好…,我是瑞详房地产公司的陈瑞详,二位是……”
排出了身份,年轻人并没有从来访的两位警察眼中发现艳羡,一男一女,男的精干,女的很有点气质。
看看证件,一位是鼓楼分局的政委肖梦琪,另一位是总队的余罪,两人收回证件时,陈瑞详还发愣了,弱弱地问了句:“二位,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