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便将距离拉开,温荇清有些生气,也感到心间钝痛与无奈。假使现在告诉时瑜自己就在,大概率他会逃避和拒人千里。
那时,时瑜对自己亲口说喜欢,分明看出他没在撒谎。现在却丝毫不肯再表现出来。
“你随时可以联系我。”温荇清试图将缝隙缩小,“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话。”
时瑜委婉告诉他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现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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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荇清很清楚很明白地说明,“我不会因此觉得麻烦或感觉这是种打扰,别总忽略压抑自己的需求,时瑜。”
电话对面又面临一记沉默,温荇清很想知道他人此刻在想些什么,良久,那道声音回复,“可我会觉得这是种负担,我知道您人很好,但我不想过多打扰别人的生活,人情我欠得实在太多,有些一辈子都可能偿还不起。”
假话里为数不多的一句真话,却很锋利尖锐,让温荇清无所适从。
和时瑜相处的那段时间,就像是他刻意营造一个很好的自己给别人看,陌生境地,他暂时放下了真实的自己。
“如果这之后,我们会遇见呢?时瑜。”
声音放得很轻,让鸣笛声险些压盖过。
可能是车辆即将到站,温荇注意到公交速度有所减缓,车速也跟随慢了下来,电话里时瑜说声抱歉,自己将要下车,之后再联系,始终没能回答自己这句提问。
温荇清让他去忙,挂断电话后心里尚有些乱遭,或许这通电话本不该打,但又实在忍不住,无论做了什么做何选择,最终还是要迈出这一步。
他想要的是一个开始,而不是一个潦草结局。
透过车窗看见时瑜下来公交车,站在原地呆呆发了会愣,随后坐在身后长椅上躬身弯腰将脸埋下。
即便这一幕不在自己眼前发生,温荇清也不会相信他那句一切都好。
京华一医,随时瑜一路来到的地方,温荇清颇有些放心不下,能来大医院至少说明人在生病。临时把车停靠在路边,温荇清不动声色跟在时瑜身后,医院来来去去人不少,温荇清一改往常西服打扮,穿着休闲随意,混在人群里不算太扎眼。
只专注于时瑜要去哪,并没留意进来的是哪一栋楼,直至他人进去电梯,温荇清才快步走过去查看楼层,所幸这时没有其他人同乘,电梯直达八层停下。温荇清出于担心,仍是冒着可能会被发现的风险跟了上去。
并不是检查和问诊的地方,一条长廊通透,不远处有一个护士台,属于某科室的住院部,心里猜想时瑜也许来看望什么病人,温荇清悬着的心才稍稍下落。
到处充盈消毒水的味道,并不见时瑜身影,温荇清在一处病房门外站了一阵,遇到一位护士走出,有礼貌向人询问这是哪一科室。
“血液科,您是来找人?”
女护士上下打量温荇清一眼,觉得这人从来没见过,如果是这一层某位病人家属。这种俊朗面貌很难不会记清楚。
温荇清不想惹人怀疑,随口扯了句谎,“来看朋友,听他说就住在血液科楼层,但我人生地不熟,担心走错。”
护士告诉他地方无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护士台咨询,温荇清点头致谢。待人走后,放慢脚步循着病房名牌一间间找过,最后在略微熟悉的名字前站定。时向阳。
时瑜同他提起过一次,说自己有个小两岁的妹妹,人很漂亮,却不喜拍照。
一颗心忽上忽下,还是沉入深渊里。温荇清突然间明白时瑜为什么会把他往外推,会觉得带给别人麻烦,明明已经被命运压得很累,却从未用可怜博取任何人的同情。紧闭大门不让自己出,也不让别人进。
反倒自己不明就里,以为提供一些什么就能换取这人的依赖。
隔着门板玻璃能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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