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陷入短暂沉默,只有收拾东西产生的细微碰撞声,俄尔,温世雄抬起头看向温驰川,威严而视,“你也知道你弟弟的事情?见过他带来的那个男人?”
“是。”温驰川缓一点头,亦知自己在婚礼场上举动瞒不过父亲双眼,“之前就接触过,荇清那时便告诉了我。”
温世雄冷
', '')('哼一声怒敲拐杖,“所以瞒我到至今,故意趁今日把人带来参加婚礼!你们两个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
“我自己的事情和大哥毫无关系,带他来参加婚礼就是不想藏着掖着,为了告诉您我一直以来的态度。”温荇清不想温驰川无缘无故白白遭了骂,语气不免加重,“这件事,用不着牵扯到大哥身上。”
“你还觉得很光荣?”温世雄瞪眼,抬起拐杖戟指向温荇清,“你这么做就是在给温家脸上抹黑,要让外人看尽我们温家人的笑话!”
“外人的说辞,那点脸面难道比自己儿子幸福更重要吗?”温荇清不免冷笑,态度决绝,“我管别人怎么说。”
父子多年反反复复积蓄的矛盾迸出星火,将有燎原之势。
“二崽……”徐妍菲看到温世雄逐渐涨红的脸,急忙开口,意欲上前拉温荇清出去,却被丈夫抬手阻拦了下来。
“荇清!够了。”温驰川沉声呵斥,眉间紧拧出几道深壑。
“大哥,有些话说不出口一辈子都会存在心里,就会变成扎在其中的一根刺。”温荇清眼眶微红,轻声看着他说,“所以让我说完好不好?这次讲不明白,更何况下次,下下次,我不想永远这般没完没了下去。”
温驰川仍是不忍看到事态愈演愈烈,“他可是我们……”
“老大你别管!”温世雄伸手打断温驰川的话,一只胳膊被徐妍菲掺在手中,目光同温荇清交织一瞬,“就让他说。”
温荇清错开大哥向前一步,声音尽量放得平缓,“我会带着时瑜过好之后的生活,希望您不要插手儿子任何私事,就算您不认可也好生气也罢,我会把属于自己生活的这条路走下去。”
温世雄声音冷淡,“你索性就当我这个父亲不存在,别再当自己是温家人。”
温荇清苦涩一笑,出口之话带着隐隐哽噎,“就是因为当年你的固执,我的退缩,所有人都当我疯子当我有病……这么多双手把陈延年轻一条生命推到悬崖边缘,逼着他跳了下去。”
深吸一口气平缓气息,望向温世雄浑浊红丝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出,“我那时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但时瑜是我现在仅有的,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手,就算您是父亲也不行。”
“……我温世雄,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温世雄怒不可遏,踉跄朝前两步,颤抖抬起手怒骂,“给我滚出温家!现在……”
“您不是让我早滚出温家了吗?”温荇清顶着双红眼,心知肚明这条死结永远都不会再解开,可能走到最终,父子间还是谁都不肯做出让步,极力压抑胸腔中翻腾的情绪,目光直直对上温世雄双眼,“爸,可能我永远无法改变您的想法,让您认可我的生活,但您看看,做父亲的这种自以为是的爱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您的爱剥夺了我大哥选择生活的权利,剥夺我择偶的权利,非要看着亲生儿子一个个被控制成傀儡才算满意吗?”
“傀儡?你……我什么时候没为你们考虑过?你一个做儿子的……张口闭口就是父母剥夺你们权利,我什么时候剥夺过谁的权利,又把你们谁当作傀儡过!”若非徐妍菲拉住,挥舞的拐杖几乎就要敲在温荇清身上。
不知道被扎到哪根神经,亦或是对这场谈判失望到头,看不到任何转圜余地,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外泄,温荇清有些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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