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住时瑜侧脸,佯作不快,“还没有嫁给我,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时瑜脸颊在温荇清手中像捏面团般被蹂躏,可惜现在坐着轮椅根本无力起身回击,只能对着肖应执继续“煽风点火”,“你别怪他,他就是故意的。”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你大哥得和我商量才行,你那些建议根本不作数。”肖应执两手环在身前,对着温荇清歪过头,颇有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
温荇清捏完时瑜脸蛋,听完眉头上挑,“他可是我亲哥,再怎么说我是他亲弟。”
余光瞟见缓缓走来的温驰川几人,肖应执歪头俏皮一笑,“你觉得在我们之间,他会听谁的?”
“怎么了?”
刚一走近,温驰川便见肖应执满脸受了委屈的模样,抬手直指向温荇清,“你不在,他欺负我。”
“好你个肖应执,宫斗剧那套用到老板身上了是吧?”温荇清哪料到他会来这样一招,简直大跌眼镜,有句话确实说的没错,男人装起茶来,龙井都比不过。
“小心扣掉你年底红包,其他人我都给就是不给你。”
“看到没,他要扣我红包。”肖应执来了劲,扯住温驰川衣角晃啊晃。
分明知道两人在胡闹玩笑,温驰川还是选择了配合,“好好说话。”
温荇清得意忘形,“听见没,我哥说让你好好说话。”
温驰川两眼微眯,再次纠正,“我说,让你好好说话。”
“哥,我冤枉。”瞧见肖应执一副得志模样,温荇清试图扳回一局,“你可别重色轻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温焱看傻了眼,冯绮悦则默默掏出响铃的手机,觉得没眼看,接通时路过几人轻飘飘扔下句,“几个人加起来还没有十岁。”
玩闹一场,离开本家开车回玉林路平墅,家中久未居人没来及打扫,时瑜仅出来一天时间又得重新回去,在家不久留,温荇清便没再将阿姨从家中喊来打扫卫生,说好的假期没打算扰人清静。
离时瑜考试仅剩半年时间,温荇清打算路过家中取些书籍衣物类的必需品再回疗养院,回去之前顺便带着时瑜在红叶山开车兜风,时值冬季,红叶山旅游旺季已经过去,但放在京华仍算是值得一赏的美景。
时瑜同样答应得爽快,路过红叶山那片墓园,正好想去探望父母和妹妹,自己昏迷的那两个月里总能梦到与他们相关的种种,就像是醒来之前一直守护着自己灵魂不灭。
从地下车库到楼下不过数十步距离,担心时瑜体弱不能吹风,温荇清硬是将人裹成了粽子,全身上下只得见一双眼睛。
“温荇清?”
推着轮椅走到楼下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温荇清和粽子同时回头看去——是位和温世雄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太,看面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一时又回忆不起来。
老人蹒跚着脚步走过,见到温荇清像是有些犹豫,可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我是陈延的母亲,还记得我吗?”
瞳孔小幅度扩张,温荇清实难想到陈延母亲会突然找上自己,不是不想见到,只是觉得两人没有什么理由见面,更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能够相谈。
寒风猎猎,温荇清让人去家中坐会却被陈母拒绝,于是进去楼道,好过外面被风吹灌。
“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