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卫韶容在一旁笑道:“不是,我哥哥行二。”
少女一愣,抚掌笑道:“我一到京师就听闻京师卫家有两位公子风姿华茂,如今一见之下果不其然。我方才被个女童送了一盏花灯,那女童说这边有个生得极好看的哥哥,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卫家的公子。二公子便这般容光皎皎,那四公子必定更加不凡。”
卫启沨笑道:“姑娘所言甚是,四弟容貌远胜于我,我适才还瞧见四弟在那边观灯,姑娘不如去看看,说不得能遇上。”说话间抬手往萧槿与卫启濯离去的方向一指。
少女探头看了看,没瞧见什么不同寻常的背影。她方才就是看到卫启沨的背影才寻过来的,卫启沨的背影修挺如竹,有一种温雅仙逸的气韵,瞧着就赏心悦目。
少女摇头道:“兴许四公子已经走远了,我就不费那个劲了。”
卫启沨淡笑着道了声“姑娘随意”,将卫韶容叫到身边低声嘱咐几句,掣身走了。
那少女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撇撇嘴:“我听说卫二公子脾性温和,质若美玉,可为何我今日瞧见的二公子却瞧着不甚好相与?”
卫韶容道:“我看哥哥今日似乎心绪不佳……”说话间想起卫启沨适才交代她不要跟眼前这个姑娘多言,便止住话头,客套几句,领着丫头去寻傅氏了。
少女兀自点头:“有理,谁还没个心气儿不顺的时候呢,我被祖母训斥了也没个好脸色。”
一旁随侍的丫鬟笑道:“正是,姑娘实则是个温和性儿,旁个人都不懂。”
少女轻叹一息:“我只是有时候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已——但愿表伯父能快些好起来,否则我瞧祖母镇日攒眉蹙额的,怪瘆人的。”她说着话又往卫启沨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一勾。
另外,回头等表伯父好了,祖母就能跟表伯父提一提她的婚事了。
卫启濯与萧槿拐到另一道街观灯时,想起方才的事,还是忍不住问道:“街上大姑娘小媳妇这么多,啾啾方才为何单单让我躲开那位?”
萧槿略一忖量,道:“因为我看她衣着打扮,觉得应当出身不凡,瞧她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说不定就看上你了。”
她自然是没跟卫启濯说实话,其实她是认出了对方才让卫启濯躲开的。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怀庆大长公主唯一的孙女,徐安娴。徐安娴人不如其名,既不安也不娴,反倒是个混世魔王。因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又有怀庆大长公主这样一尊大佛护着,故而自小便被众人捧着,渐渐也就养成了骄纵恣肆的性子。
前世徐安娴跟着祖母一道入京后,便不晓得在哪里遇见了卫启濯,吵着闹着要嫁他,大长公主便去与皇帝提出撮合这两个。大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胞妹,待皇帝这个侄儿也一直亲厚,皇帝无法,本欲赐下姻盟,但卫启濯坚决不应。后头这件事闹了好一阵,终是没成。
萧槿怀疑若非卫启濯出身摆着,皇帝说不定就要来一出拉郎配了。她当时嫁入卫家后听闻这件事,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认姑舅那日见到了卫启濯本人,同样震惊于他的容貌,倒也能理解这位徐姑娘的坚持。
大长公主最是疼爱徐安娴,在皇帝病况大好后,便开始为孙女筹谋婚事。如今卫启濯虽已与她定亲,但保不齐还要惹出事端,所以她让他躲着。
“那你还是吃醋了,对不对?”卫启濯凑近道。